“虎逼!”
我心中暗罵了句。
接著就沖他無奈的一笑說。
“行,那接下來你就著手把人給我揪出來。但前提是,做事不能魯莽,任何時候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谷正涵听後,當場就拍著胸脯的說︰“妹夫,摸著良心說,你二哥我出來混時,你還在里面改造呢。”
“你別把我當成是溫室里的花朵成不?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安心心的等我的消息。”
說罷,他起身就走。
我張了張嘴想叫住他,但話到了嘴邊,我卻是選擇了放棄。
因為事實也真如他方才所說。
他出來混時,我的的確確還是個狗der不是的勞改犯。
同時我也不得不承認。
對于他的人脈圈子,我確實是一點都不了解。
既然他這般的堅持。
那我就借此機會,見識下他的底蘊到底達到了怎樣的高度。
目送他離開的我,下一刻,便身子一栽歪的躺在了炕上。
雖是心中惦記著何銘那邊的情況。
但我深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
索性就放開手的不管不問,任由他發揮。
而正當我閉上了眼楮,什麼都不想的準備睡一覺時。
和我保持著面對面側身躺著的左飛飛卻開了口。
“冬哥,你混黑道的終極目標是什麼?”
睜開了眼楮的我,凝視著她那充滿了求知欲的臉孔,淡淡一笑的回道。
“一開始,我的終極目標是成為d市的一哥,可隨著命運齒輪的變大,我的野心也隨之擴張。”
“現在我的終極目標是擁有億萬財富,並成為整個關東地下的王。”
左飛飛撲閃了下眼楮。
“那你就不想去南方打拼嗎?”
“據我所知,如今的南方,只要有本事,兄弟多,撈錢就如同撿錢一樣。”
“像你這樣厲害的人,又有如此厲害的一群兄弟,去了南方,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對于她的這一席帶有濃烈慫恿意圖的話。
說實在的,我是真的很動心。
但我也就只能是動心而已。
為了張家的億萬財富,為了張家老太爺期望我繼承的東西。
我眼下就只能老實的在關東打拼。
別無他選。
“南方我鐵定是要去,但不是現在,會是不久的將來。”
左飛飛沒有在吭聲。
而是眼中透著疲憊的閉上了眼楮。
我無聲的笑了笑。
接著便翻了個身的閉眼睡覺。
只是我才剛翻了個身……
砰!
嘩啦……
一瞬間,我就被突然的玻璃碎裂聲,給驚的是當場翻身坐起。
“操!”
當我回頭看到砸碎了玻璃的是個什麼東西時。
當場把我驚嚇的渾身汗毛是頃刻間根根豎起。
只是還不等我冷汗直流的做出反應,我就被人一把給從炕上扯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同樣被嚇傻了的左飛飛也是被此人,一把抓住腳腕子給給拽下了炕。
幾乎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及時出手的顧北就將我們兩人給按在了緊貼炕根的地上。
至于他自己則是雙手抱頭的趴在了我的身上。
然而就在他趴在我身上的那一刻。
轟隆!
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就突然的響起。
爆炸聲之沉悶之猛烈。
簡直就是地動山搖!!
完全就是一瞬間,我們就被崩塌的火炕給掩埋了。
在被掩埋的那一刻,我當場便失去了意識。
我不是被爆炸給震的,而是被重物給砸在了腦袋上,砸的我頓時眼前一黑的昏死了過去。
我是被人一通大嘴巴子給抽醒的。
醒來時,我正躺在客廳的地上。
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楊達子的那一張充滿了焦急的臉。
“咳咳咳……”
一陣的劇烈咳嗽下,我就順勢掙扎著坐起了身。
“小靜,趕緊的,給姑爺好好的檢查下。”
隨著楊達子的一聲催促。
緊接著,緊繃著小臉的田靜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她在經過了一番詢問和檢查後,這才面色一松的伸手將我給攙扶了起來。
直到扶著我走了到了椅子前坐下,她才語氣輕松的對楊達子說。
“冬哥沒事,我給他頭上的傷處理包扎下就好了。”
原本滿臉陰沉的楊達子听後,這才神色舒展的說。
“究根結底還是我們的疏忽,給了敵人一個可乘之機。”
“姑爺,這里鐵定是不能待了,我們等下就轉移。”
我沒有接他的這茬,而是目光掃視了一圈的問︰“左飛飛和顧北呢?”
“左飛飛她應該是被砸出了腦震蕩,在你還沒醒來時,她就被谷正涵給送去了醫院。”
“至于顧北,他同樣是頭部受了傷,他之所以沒在這,是他和陳南兩人去追投擲雷管的人了。”田靜一臉淡定的向我做了回答。
但緊跟著她就命令我坐好了身子,開始為我處理包扎起了後腦勺上的傷。
等到她給我包扎好了頭上的傷,並為我戴上了一把擼的毛線棉帽子時,何銘就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撲通!
何銘一進來,就毫無征兆的屈膝跪在了地上。
“冬哥,是我無能,我甘願受罰。”
我直接就一臉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銘哥,你我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但你給我下跪算怎麼一回事?”
“這事本就是我們自己的疏忽所造成,和你有個幾把的關系。
“趕緊他媽的給我站起來。”
面對我的呵斥,跪在地上的何銘卻是一動不動。
見他執拗,我只好給楊達子遞了個眼色。
楊達子兩步上前,伸手一把就將何銘給從地上提了起來。
眼瞅著他一副掙扎的模樣,我當下便對他沉聲的說。
“銘哥,你要是認為自己有錯,那就用好消息來彌補。”
“告訴我,今天和皇甫匯陽的對決,我們佔了多大的便宜?”
听我這一問。
前一刻還用力掙扎的何銘,下一刻,就一臉得意的說。
“雖不能說是大獲全勝,但我們貴在把他的老巢給掏了。”
說話間,何銘就邁步走到了我身側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詳細的說給我听听。”我則是邊遞給了他一根煙,邊微笑著說。
啪,點燃了一根煙的何銘,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等到一口濃煙吐出,他才陰笑著對我說。
“郝兵他們不僅一把火把皇甫匯陽存放在老巢內的數億現金給燒了,還順手將他的堂叔堂姐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