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我漠然的一笑︰“听你這意思,是想和我比劃比劃?”
“正是!”左飛飛回答的是擲地有聲。
“妹夫,動手可以,二哥求你,千萬別傷她。”還不等我表態,谷正涵就一臉護犢子的向我求了情。
看著他那滿眼的認真。
我已然到了嘴邊的話,不由就給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為他是我舅哥,他在乎的女人,我自然是不能動她一根頭發絲。
“你他媽的最好給我閉嘴,在胡說八道,我特麼的就一刀捅了你。”
\"好好,你別生氣,我閉嘴就是。”
左飛飛的這一嗓子,直接把谷正涵給干成了一條哈巴狗。
這一幕,看得我當場就是一閉眼。
心說得。
這老小子算是廢了。
“楊冬,只要你能打服我,不僅姓谷的給你,他的貨我也如數奉還,但一千萬你得一個子不能少的給我。”
“不給,這里就是你下葬的墓地。”
我沒言語,當即便脫下了呢子大衣,丟給了旁邊的楊達子。
並且將腰間的殺豬刀也一並的丟給了他。
不管左飛飛的本事多大,我用柳葉刀就已足夠了。
見我脫下了大衣,左飛飛同樣也是脫下了身上的黑色皮大衣。
只是讓我意外的是。
她用的武器並不是鋒利的刀,而是一根白鋼甩棍。
而就在她手法利落的將甩棍甩的繃直時,我看到谷正涵的眼中,都他媽的閃爍出了小星星!!
“你用柳葉刀,我用甩棍,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先出手,你沒意見吧?”
“女士優先,理所應當。”我眯了眯眼的說。
“好,那我就當仁不讓了。”左飛飛口中的話音一經落地,下一刻,她便一個箭步前沖的朝我沖了上來。
幾十米的距離。
在她的腳下,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到!
她的出手直接就是大開大合的一甩棍抽向了我的面門。
我臨危不亂的當場一個迅猛的矮身,緊接著雙腳快速的倒騰中就轉到了她的身側,同時手中的柳葉刀便上撩向了她的腋下。
只不過我的動作才進行到了一半,她的身子就毫無征兆的原地跳起,跟著她就在跳起的途中,生生的轉過了身……
“找打!”
一聲找打喊出之際。
她手中的甩棍就夾著風聲的當頭劈落。
牛逼!
心頭頃刻間閃過了牛逼兩個字的我,只好就地一滾的避開了這一擊。
但還不等我麻利的爬起,我的視線中緊跟著就迎來的左飛飛的一腳飛踹!
變態!
震驚下,我能做的就是再一次倒地繼續滾……
“想躲?沒門!”
一腳踹空的左飛飛,竟是動作連貫的一腳接著一腳的朝我的臉上踹來。
直接逼的我不斷的在地上翻滾。
直至滾出去了有十來米遠,我才尋到了機會,就在左飛飛的腳即將踹在我臉上的前一刻,我用雙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不待她用力的抽回,我就以雙手抓住她的腳腕為借力點,在猛的將她的右腳往下拽的同時,身子就借力的起來半蹲在了地上。
雖是眼瞅著她手中的甩棍,已是朝我的腦袋迅猛的砸來,但我卻絲毫不顧的猛然站起了身,而就在站起了身與她來了個臉對臉的一剎那,我左手上的柳葉刀,就已是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輸了,你贏了。”
左飛飛嘴上雖然認了輸,可她的面色和眼神,卻分明充滿了不服。
對此,我的心里雖是同樣認為自己贏的很是沒有風度。
但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因為從動手時,我就已是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殺招。
她不服也得服。
真要是生死相搏,在她出手的第一個照面下,我便能輕易的叫她香消玉殞在當場。
說白了,她的功夫是很凌厲,可她不會殺人。
“嫂子,我承認在女人的行列中,你的功夫的確已經是翹楚。”
\"對付一些普通的小混混,自然是不在話下,可對上我這種擁有專業殺人手法的人,你卻一點都不夠看。”
听了我這話的左飛飛,一張臉俏臉,是一陣的漲紅。
我見自己的話已是入了她的心,當下便微笑著收起了橫在她脖子上的柳葉刀。
而獲得了自由的左飛飛。
並沒有向我預料中的憤怒出手,反而是眼神復雜的對我說。
“一千萬我不要了,從今往後,我帶著兄弟們跟你混。”
“憑啥?”我頓時一臉嫌棄的問。
“就憑你說我不會殺人,我們要跟著你學殺人。”左飛飛在說這話時,看我的眼神,是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堅定。
“不行……”
“姑爺,趴下!”
“砰,砰砰,砰砰砰……”
一瞬間,槍聲就突兀地連成了一片。
被人撲倒在了地的我,在听到槍聲是從身後的大門處傳來時……
當即一把就抓起了身旁左飛飛的手,拉著她就手腳並用的往磚窯里面跑。
期間子彈就擦著我的胳膊腿和頭皮,是嗖嗖的飛過。
等到我們像狗一樣的爬進了磚窯,我第一時間便把左飛飛給一把甩到了牆根下。
“啊……”
隨著左飛飛的一聲痛叫,被楊達子一腳踹進來的谷正涵,就瘋了一樣的撲到了左飛飛的面前。
“飛飛,你的腿中槍了,千萬別動,讓我看看,傷到動脈可就要命了。”
我瞥了他一眼。
隨即一個健步就沖到了出口的一側,蹲在了楊達子的身邊。
“咱們的人都沒事,但左飛飛的兩個人卻沒救了。”
“他們的身上都中了數槍,已經是死透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外面。
就看到了不久前押著谷正涵的那兩個人,真就是躺在雪了地上,而從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已經是浸染了一片的白雪。
“姑爺,肯定是皇甫匯陽的人無疑。”
“他們人數不少,且都有槍,我們已經是被包圍在這了。”
“現在留給我們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借助磚窯的有利條件,爭取殺出重圍,第二條路,就是叫救兵。”
我嘬了嘬牙花子。
雖然眼下是突然的深陷重圍性命堪憂,可我卻是一點都不慌。
因為我相信自己絕不是一個短命鬼。
在沉著冷靜的思考了會後,我就猛地抬頭看向了谷正涵和左飛飛。
“二哥,飛飛,我問你們,帶響的家伙這里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