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找了,段天成掉冰窟窿里了。”從一側跑來的白毛,嘴上說著的同時,就停下腳步的轉身朝身後指了下︰“剛把他撈出來,還活著……”
話說了一半的白毛,不禁就面露詢問的問︰“是送他去醫院,還是叫他自生自滅?”
我在朝他手指的位置看了眼後,便不做猶豫的點頭說︰“送他去醫院。”
“明白。”白毛答應了一聲,隨即就招呼著抬著水淋淋的段天成的幾人,快步的走去了停車的地方。
待到他們走遠,我才收回了目光的重新看向了腳下,看著依舊雙手死死抱著我雙腿的範沖。
“楊冬,你我說到底就沒有深仇大怨, 我也只是被利益燻了心……”
“你放了我,權當我是個屁給放了行不?”
“我給你……”
“範沖……”
“冬哥你說,只要你留我一命,你提要求,我要不答應,我嘎巴就死這!”
“呵呵,是麼?”
“千真萬確!”
“很好,既然你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的滿足你了。”
“謝謝,謝謝冬哥大人大……”
不等他面露狂喜的把話說完,我的右手就從他的喉嚨處一劃而過。
隨著一道血痕的出現,下一刻,鮮血就是噴涌而出。
一瞬間,範沖張嘴想說什麼,但他卻只能瞪著兩只驚恐的眼楮,雙手一松的倒在了地上。
我冷漠的沖他笑了笑。
接著轉身就走向了停車的方位。
而隨著我的邁步前行,楊達子緊跟著便招呼著己方的眾人跟上了我。
至于蹲在雪地上的幾百號人。
他們混黑道的路也就到此為止了。
因為吳迪他是不會允許這些人再在北陵道上興風作浪。
這一點,我可以百分百確認。
待走回到了停車的防風林處,停下了腳步的我,並沒有坐進車內,而是選擇轉身看向了範沖躺尸的地方。
當我看到那幾百號人做鳥獸散的並沒有管範沖的尸體時。
我的眉頭就是一皺。
直到幾百號人一副慌不擇路的開車離開,我才開口對楊達子說。
“達哥,範沖雖談不上是道上梟雄,但他終究是一方大哥。”
“帶著兄弟們給他收尸,火化後,再派人把骨灰送回北陵。”
兩句話交代完。
我轉身上了車。
“直接回去麼?”開門坐進了駕駛室的周昆,邊系上安全帶的邊回過頭來的沖我問了嘴。
“回去。”
我隨口回了句,隨即就在系上了安全帶後,身子往後一靠的閉上了眼楮。
大浪淘沙,沒有人可以一直贏。
範沖和段天成兩人,他們用自身的夭折,再一次的向我敲響了警鐘。
我的路真的很順。
順到我此刻都充滿了心悸。
“冬哥,北陵和龍市的麻煩解決了,接下來,我的意見是盡快的把商會成立起來。”
“將d市的商圈和道上捆綁成鐵桶一塊。”
“但這說起來容易,可執行起來,其中的規則和利益分配,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這樣,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給你一份完善的方案。”
听完了身邊何銘的話。
睜開了眼楮的我,不由是微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大腿說。
“你費心吧,明天我要回去拜祭親人。”
“應當應分。”何銘同樣是笑著的回了句,但緊跟著他就笑容一斂的說︰“我和月蘭分了。”
我听的一愣。
但隨即我就再次抬手拍了拍他的腿說。
“在心里留著她最好的一面,也是人生最好的時光。”
何銘頓時苦笑著點了下頭。
“分是分了,可想讓我放下她也是不可能。”
“這興許就是孽緣吧!”
“呵呵……”說到這的何銘不禁就是自嘲的一笑。
我沒吭聲。
因為別看我們說的談笑風生。
可實際上,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何銘內心的痛。
龍月蘭是他的白月光。
這一點,沒人能代替。
說白了,他可以無怨無悔的為龍月蘭去死。
哪怕有天龍月蘭變成了他不認識的人,他也同樣會義無反顧。
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
我也一樣。
無論是許嬌嬌和莫水仙,又或是林晴和谷玉玲。
只要她們對我不變。
我同樣會為她們一命換一命。
男人在世,無論梟雄還是狗雄,敢為心愛之人拼命的就是英雄。
大男人,當是如此!
“冬哥,她雖是一肚子野心,但我相信,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經歷的增加,她會成為你滿意的麾下。”何銘見我沉默不語,當即就一臉正色的對我寬慰了句。
我直接給了他個無語的表情。
“銘哥,你想多了,實話和你說,在我的心里,哪怕月蘭她真的做了反水的事,我也不會要了她的命。”
“我更不會讓她一無所有。”
“因為你是我楊冬認定的兄弟,你心愛的女人,就是我親妹子,我自然是要寵著要對她寬容。”
“嘿嘿……”
何銘听的頓時是咧開嘴的傻笑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然後就重新閉上了眼楮的不說話了。
我剛對他說的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