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羅張全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曾作兵會下達這樣的指令,他猶豫著說道︰“曾主任,這……這案子還沒查清楚呢,就這麼放了江山,會不會……”
曾作兵不耐煩地打斷他︰“會不會什麼?現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江山受賄,他可是嚴書記看重的人,萬一真冤枉了他,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別管那麼多,照我說的做,先把人放了,後續調查暗中進行。”
羅張全無奈地應道︰“是,曾主任,我這就去辦。”
掛了電話,羅張全心里雖有不滿,但也只能服從命令。
他來到臨時留置室,對江山說道︰“江局長,實在不好意思,目前證據不足,你可以先離開了。”
“但這案子還在調查,後續可能還需要你配合。”
江山面色平靜,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目光直視羅張全︰“我理解你們的工作,但希望你們下次調查能更嚴謹些。”
“無端將我留置,這對我的工作和聲譽都造成了一定影響。”
羅張全避開江山的目光,有些尷尬地說道︰“江局長,實在抱歉,是我們工作失誤,給您添麻煩了。”
江山沒有再多說什麼,緩緩走出了留置室。
離開監委,出了縣政府,已是夜深人靜。
清冷的月光灑在空曠的街道上,拉出江山修長的身影。
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更增添了這份寂靜中的緊張氛圍。
他徑直朝對面的百姓酒家走去。
他的那輛漆面破損嚴重的銀色寶馬車靜靜地停在那里,在月光下泛著黯淡的光。
然而,一伙人此刻正埋伏在附近,準備對他下死手。
這伙人全是亡命之徒,個個心狠手辣。
他們隱藏在黑暗的角落,眼楮緊緊盯著江山的一舉一動。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綽號“黑熊”。
他滿臉橫肉,眼神中透著凶狠。
此時,他正蹲在一輛廢棄面包車的後面,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都給老子盯緊了,等那家伙靠近車,听我口令一起上,手腳麻利點,別留下活口!”黑熊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幾個手下說道。
手下們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緊張。
江山一步步靠近自己的車,他敏銳地察覺到周圍似乎有些異樣,但一時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卻忘了今天在見婁國慶前,他把槍放回了槍械庫,並未隨身攜帶。
當江山距離車還有幾步之遙時,黑熊猛地站起身來,大喝一聲︰“上!”
瞬間,埋伏在四周的幾個人閃跳竄出,朝著江山撲去。
江山心中一驚,猛地側身一閃,躲開了第一個沖上來的人的攻擊。
“你們是什麼人?”江山大聲喝問的同時,腳步緩緩後退尋找依托。
然而,回應江山的只有一陣冷笑和更加猛烈的攻擊。
這伙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從不同方向對江山發起進攻,試圖將他一舉制服。
江山雖身手矯健,但對方人數眾多,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一個小個子瞅準機會,從背後偷襲,一拳打在江山的後背上。江山向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哼,江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黑熊揮舞著匕首,惡狠狠地朝著江山刺去。
江山急忙側身躲避,匕首擦著他的衣服劃過,劃破了一道口子。
在激烈的搏斗中,江山發現這伙人似乎並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只是一味地想要置他于死地。
這或許就是婁國慶指使的,看來婁國慶為了阻止他調查,已經不擇手段。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得逞嗎?!”江山大聲喝喊,試圖通過言語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尋找撤退的機會。
就在江山有些體力不支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陣陣喝喊聲。
那聲音讓正在行凶的歹徒們為之一愣。
緊接著,早先布控在這里的便衣警察迅速聚攏而來。
原來,江山在前往百姓酒家赴約之前,雖未預料到婁國慶會使出如此狠毒的暗殺手段,但出于謹慎,還是安排了幾名便衣警察在周邊暗中保護。
此刻,這些便衣警察如神兵天降,從各個隱蔽的角落迅速沖向歹徒。
為首帶隊的便衣警察張海潮,幾個箭步就沖到了離歹徒最近的地方。
只見他飛起一腳,精準地踢向一個正揮舞著匕首朝江山刺去的歹徒。
那歹徒毫無防備,被這一腳踢中手腕,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整個人也因劇痛而慘叫起來。
其他便衣警察也紛紛與歹徒展開搏斗。
一時間,喊叫聲、打斗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斗,歹徒們漸漸體力不支,紛紛被制服。
幾個歹徒躺在地上,狼狽不堪,口中喘著粗氣,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
張海潮走到江山身邊,關切地問道︰“江局,您沒事吧?”
江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擺擺手︰“我沒事,多虧了你們及時趕到,不然今天還真危險了。”
“江局,這些家伙怎麼處置?”
江山目光冷冷地掃過地上的一眾歹徒︰“帶回局里,嚴加審訊,我要知道是誰指使他們的,背後還有哪些人參與。”
“是!”
張海潮得令後,命人將歹徒們押上車,呼嘯著駛向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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