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天空依舊一片陰沉。
厚重的烏雲擠滿了天空。
黯淡的光線彌漫整個縣城。
若僅觀天色,根本無從分辨此刻究竟處于早中晚的哪個時間段。
讓人感到壓抑迷茫。
江山獨自坐在寬敞冷清的辦公室里。
他的目光時不時投向那安靜的座機。
焦慮在他皺起的眉頭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錢志恆的來電沒等來,倒是嚴如玉的電話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在簡短的通話結束後,江山腳步沉重地離開房間,朝著嚴如玉的辦公室緩緩走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猜測著嚴如玉找他的目的。
到了嚴如玉辦公室門前,江山抬起手,敲響了房門。
“進來。”
隨著嚴如玉的聲音從屋內傳出,江山緩緩推門而入。
只見嚴如玉正端坐在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後面。
她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江山。
嚴如玉今天身著一套深色的職業裝,精致的妝容此刻掩蓋不住她臉上的嚴肅。
“找我什麼事?”江山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隨意。
“听說你被暫停了工作?”
江山一愣,沒想到嚴如玉開口便是這麼直接凌厲的一句。
他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尷尬,淡然笑道︰“是,出了點狀況。”
嚴如玉那好看的眉毛此刻卻緊皺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江山嘆了口氣,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估計是想打亂我的節奏。”
“故而,借旅游配套設施項目的進度緩慢來打壓我。”
嚴如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的目光掃向窗外,看著那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說道︰“十個鄉鎮,五個受災。”
“這旅游配套設施的項目進度能按時達標才怪。”
江山再次嘆了口氣,語氣中依然充滿了無奈︰“他們管你受不受災,只看結果。”
嚴如玉轉過頭直視著江山︰“那你打算怎麼辦?”
“就這樣坐以待斃?”
江山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聲音也低沉了許多︰“我也在想辦法。”
“準備將調查小組的組長位置拿下。”
嚴如玉挑了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要我出手嗎?”
江山趕忙搖頭︰“暫時不用。”
“行,那我就先看著,不過你可得小心,這調查報告的結果,要交由可靠的人來寫。”
江山點點頭︰“只要錢正富那邊的票數到手,這個調查組的話語權基本就是我們說了算。”
嚴如玉皺了皺眉,追問道︰“錢正富那邊你有多大把握?”
江山猶豫了一下,說道︰“目前還不太確定,但我已經讓錢志恆去說服他了。”
嚴如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滿是擔憂︰“錢志恆能行嗎?”
“別到時候把事情搞砸了。”
江山苦笑道︰“只能賭一把了,實在不行,我再想別的辦法。”
嚴如玉站起身來,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急促的聲響。
她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江山的心上。
嚴如玉停下腳步,來到江山面前,嚴肅地說道︰“你最好能確保萬無一失。”
“要是出了岔子,可就被動了。”
江山聞著嚴如玉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體香,說道︰“我明白,我會密切關注事情的進展。”
就在這時,嚴如玉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江山說道︰“你先回去吧,遇事不決可以來找我。”
江山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嚴如玉接起電話︰“怎麼樣,吳主任?”
電話那頭傳來吳幼之略顯疲憊的聲音︰“嚴書記,陳仁禮招了。”
“是何有志指使他傳播信訪件內容。”
“不過鑒于散播未遂,難以完全坐實。”
嚴如玉握住桌上的紫色保溫杯,說道︰“那就按流程辦理吧。”
“好的,嚴書記。”
嚴如玉掛斷電話,打開保溫杯潤了下嗓子,立馬撥通了杜明軍的號碼。
電話接通,嚴如玉說道︰“何有志兒子的犯罪證據收集的怎麼樣了?”
杜明軍在電話那頭說道︰“嚴書記,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行動。”
嚴如玉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她單手擰上杯蓋,說道︰“很好!”
“你讓侯學禮復制一份證據,匿名發給何有志,我相信何有志知道該怎麼做。”
“明白,嚴書記,我這就去安排。”
嚴如玉繼續問道,“另外那個有盛商貿的背後之人調查得怎麼樣了?”
“能不能百分百確定是婁國慶兒子?”
杜明軍回道︰“嚴書記,目前的線索都指向婁尚進,但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來完全確認。”
嚴如玉思索片刻後說道︰“加快速度,不能讓他有所察覺。”
杜明軍趕忙應下︰“是,嚴書記,我會抓緊的。”
嚴如玉掛了電話,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思緒萬千。
她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思緒沉浮。
她深知江山那邊調查組的事情至關重要,若不能掌控主動權,後續江山的局面將非常被動。
她必須想辦法加大投票數額,確保調查小組的控制權在江山手中。
否則一旦局面失控,又要另起法子,頗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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