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禁相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驚愕。
時間緊迫,容不得多想。
兩人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迅速坐上駕駛位,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江山望著離去的警車,轉過頭看向何必劍︰“你去調查一下華飛宇出事的路段,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的,江書記。”何必劍點頭離去。
沒走多遠,何必劍便到了華飛宇沖出山崖前,最後行駛的區域路段。
昨晚大雨的緣故,地面上的剎車痕跡幾乎被完全抹去,只留下一些若有若無的印記。
何必劍蹲下身子,用手觸摸著地面,試圖感受那些微弱的痕跡所傳達的信息。
他沿著道路,仔細觀察周圍的草叢和樹木。
尋找著可能被掛住的車輛碎片或者其他與事故相關的物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何必劍的心情越發沉重。
他找遍了整個區域路段,卻難以發現有用的線索。
每一次希望的燃起,都伴隨著失望的結局。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太陽漸漸西斜,原本明亮的天空開始染上了一層昏黃的色彩。
微風輕輕拂過,卻無法驅散空氣中彌漫的焦慮。
何必劍站在華飛宇出事的路段,滿臉的疲憊與無奈。
他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污漬,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上。
腳下的道路因為昨夜的大雨依舊泥濘不堪,他的鞋子每走一步都會陷入其中,發出 “噗嗤噗嗤” 的聲響。
何必劍望著周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他已經在這個路段仔細搜尋了很久,沒有落下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線索的地方。
然而,現實卻殘酷地擺在他面前,除了一些被雨水沖刷得模糊不清的痕跡和毫無頭緒的碎片。
何必劍幾乎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他只能朝著山崖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孤獨而落寞。
而此時,江山正置身于那輛嚴重變形的警車內,艱難地尋找著那個至關重要的小管子。
車內的景象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渣散落一地,扭曲的金屬部件相互擠壓。
使得原本寬敞的空間變得狹窄而局促。
江山的身體在狹小的縫隙中艱難地挪動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吃力。
他的臉上沾滿了灰塵和油污,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在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他的目光專注,一心只想找到那個小管子。
江山的手在黑暗中摸索著,踫到那些尖銳的金屬邊緣,被劃出了一道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他管不上疼痛,依舊仔細地探查著每一個可能藏有小管子的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江山半蹲著身子,頭幾乎貼到了車座下方,眼楮努力適應著車內昏暗的光線。
“到底在哪里?不會掉在了崖底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何必劍來到了報廢警車旁,聲音低沉︰“江書記,對不起,我……我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
“昨夜的那場大雨把很多痕跡都沖沒了,地面上的剎車印和其他可能的線索都變得模糊不清。”
“我找遍了整個路段,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江山听著何必劍的匯報,臉色變得愈發凝重。
他沉默了片刻︰“別太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或者還有其他我們沒有想到的地方。”
何必劍抬起頭,看著江山,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江書記,我真的盡力了,可是……”
“我知道你盡力了,現在我們一起再想想辦法。”江山打斷了何必劍要繼續講下去的話。
“對了,你在回來的路上,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的情況?”
何必劍搖了搖頭︰“沒有,江書記,一路上我都很仔細地觀察,但是什麼特別的都沒有發現。”
江山深吸一口氣,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遠處那險峻的山崖。
此時的山崖在夕陽的余暉下,輪廓顯得格外分明,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蒼涼與神秘。
江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他的思緒隨著那漸暗的天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只有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衣角。
過了一會兒,江山緩緩轉過頭,看向身旁一臉疲憊的何必劍︰“咱們先回鎮上吧。”
江山的聲音略帶沙啞,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何必劍微微一怔,隨即沉重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也滿是失落和迷茫。
兩人邁著沉重的步伐,開始徒步朝小鎮的方向走去。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前一後在空曠的道路上顯得孤獨而渺小。
江山走在前面,腳步沉重,目光直視前方。
何必劍緊跟其後,時不時抬頭看看江山的背影。
道路兩旁的草叢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天空中的飛鳥也匆匆掠過,無意在這片充滿陰霾的土地上多做停留。
江山和何必劍就這樣默默地走著,兩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兩人回到小鎮,已經是午夜時分。
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住,只偶爾露出一絲微弱的光亮,使得整個小鎮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之中。
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只有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江山和何必劍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地走在這冷清的街道上。
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疲憊和案件帶來的壓力。
“你明天發布通告,就說郭有田的死亡原因系畏罪自殺。”
江山臉色陰沉,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思索。
何必劍緊跟在旁,一臉的疑惑和不解︰“江書記,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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