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為這夜晚勾勒出一層如夢如幻的銀紗。
在這皎潔的月光下,秦月如的臉龐顯得愈發精致。
那細膩的肌膚被月光浸潤,泛著一層柔和的光暈,宛如一件精美的瓷器,細膩而又光潔。
她的五官輪廓清晰秀美,彎彎的眉毛如新月般掛在明亮的眼眸之上。
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向往與好奇。
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江山的眼楮,目光堅定而專注,沒有絲毫的躲閃與回避。
任由那飛舞的發絲撩動著臉頰,調皮地遮住眼楮。
月光下,她的眼神仿佛具有一種魔力,能夠穿透江山的內心。
江山在這樣的對視下,不禁感到一絲慌亂。
他試圖從秦月如的眼神中讀懂她的心思,卻發現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深邃的旋渦,越陷越深。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整個小鎮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
秦月如的目光中似乎包含著千言萬語,又好像只是單純地在欣賞眼前這個人。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只有那相互凝視的目光,在這寂靜的夜晚中交織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輕輕地灑在小鎮的街道上。
趙建軍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路上,他的臉色陰沉,眉頭緊鎖。
一夜過去,趙建軍的心情始終無法平復。
走進辦公室,他隨手關上了門,將外面的喧囂和紛擾隔絕在外。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就像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趙建軍緩緩地走到辦公桌前,重重地坐了下去,那椅子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抗議。
他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昨天會議上的種種情景。
在這場權力的博弈中自己落了下風!
不僅沒有達成羈絆江山的目的,還徹底失去了在常委會上的主動權。
這種挫敗感像一塊巨石,壓在趙建軍的心頭,令他喘不過氣來。
趙建軍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面的座機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伸手拿起听筒,熟練地按下了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範全兵的聲音︰“趙鎮長,您有什麼指示嗎?”
趙建軍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小範,我問你,曲正光他佷子致人重傷在逃案,現在是什麼情況?”
範全兵在電話那頭明顯一愣。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案子來了?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不都一直按他的意思,拖著不辦嗎?
範全兵心里頭嘀咕,但他的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
“趙鎮長,這麼久的案件,您怎麼想起來了?”
“這不一直按照您的指示閑置在一邊,只受理,不辦理嗎?”
趙建軍一听,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吼道︰“範全兵,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什麼時候下過這種指示?”
“這個案子性質惡劣,影響極壞,上面已經多次過問,我們必須高度重視,盡快破案!”
“你作為負責人,怎麼能如此消極對待?”
範全兵被趙建軍的怒吼嚇得一哆嗦,趕忙改口︰“趙鎮長,您別生氣,我可能誤會您的意思了。”
“但這個案子確實比較復雜,線索也少,所以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
趙建軍冷哼一聲︰“少給我找借口!復雜?哪有案子不復雜的?線索少就不去找了嗎?”
“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把這個案子當成首要任務來辦。”
“調配所有能調配的資源,加大偵查力度,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犯罪嫌疑人。”
範全兵的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卻只能應承著︰“好的,趙鎮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我這就重新制定偵查方案,加大工作力度。”
“我不是要听你這些空話,我要看到實際的行動和成果。”趙建軍的語氣嚴厲至極。
“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如果還沒有突破性的進展,你自己看著辦!”
範全兵連忙說道︰“趙鎮長,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盡快把這個案子破了。”
趙建軍不耐煩地說道︰“別光嘴上答應得好听,我再說一遍,我要看到實際的行動和結果。”
“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明白嗎?”
範全兵連連稱是︰“趙鎮長,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掛斷電話後,趙建軍坐在椅子上,目光陰沉地望著前方。
他必須借此案件將曲正光從常委當中擼下來,換成自己人上去。
這個決定無疑是一步險棋,可能會引起一系列難以預料的麻煩。
但為了挽回自己在權力斗爭中的劣勢,目前已別無選擇。
此刻的趙建軍,就像一個在懸崖邊掙扎的人,明知前方充滿危險,卻不得不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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