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是幻術,這是哪里?”
聖霆雷伊疑惑的問道,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讓他升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這里可以說是你的心境,而我,是被你一直以來壓制的念頭和身軀。”
一個雷伊回答道,這個雷伊幾乎是聖霆雷伊的倒影,為了方便稱呼,就將他稱之為雷伊倒影。
聖霆雷伊表示自己要盡快出去拯救布萊克,雷伊倒影直言他需要休息,抬手之間使得周圍風雲變幻。
四周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呈現出熟悉的地貌,是雷伊懷念的赫爾卡星地形。
“真令人懷念啊!”
雷伊倒影陶醉的說道,聖霆雷伊卻無暇懷念,眉宇間滿是緊張和焦急。
“我必須離開。”
“無序星魂很危險。”
“我知道。”
“索倫森,大暗黑天,無序星魂與他們都不一樣,他不同于以往你曾面對的任何一個敵人,他在摧毀你的存在!”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雷伊倒影是最為熟悉聖霆雷伊的精靈,他明白自己說服不了另一個自己,只得闡述起聖霆雷伊現在的狀態和無序星魂有多麼危險。
“雷伊,我問你,在此之前,我們之間曾有過言語上的溝通嗎?”
“這還是第一次。”
“我曾是你的一部分,雷伊,我是你的力量,是你的孤傲,是你一直想要超越的自己。”
“我們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合一,都是為了讓你獲得足以解決當下危機的力量。”
“直到你獲得精靈王的力量,我與你漸行漸遠。”
“精靈王的力量……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聖霆雷伊疑惑的問道。
“我是你接收精靈王智力前本該抵達的未來。”
“可你身上的聖靈之力,難道不是來源于譜尼大人嗎?”
“任何人都有抵達聖靈的潛質,普尼大人作為引導者加快了這個進程,但精靈王不一樣,它改變了你的方向,你不再需要我,所以我隨之沉寂。”
“無序星魂將我喚醒,我被告知了思想,亦被告知了感情,現在它們正在催促我,讓這具名為雷伊的軀體走向正確的方向!”
“雷伊,這里是心境,是你的內心世界,改變它的人,本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雷伊倒影憤憤不平的說道。
“也就是說…”
“如今的雷伊不只是你一個人。”
“不過,我並沒有與你相爭的打算,這個身體本屬于你,也只能是你。”
“但現在,我不會幫助你離開。”
“為什麼?”
“一旦醒來,你一定會再度向無序驚魂發起攻擊,再次觸踫到他,回到這里。”
“那也不是我在這里止步不前的理由。”
“但對我來說是,等到你再次來到這里時,我們可能就不得不站在對立的兩岸。”
“可是你說並不會和我相爭。”
“那只是現在,我並非認可你的全部,雷伊!”
面對雷伊倒影琢磨不透的話語,聖庭雷伊捫心自問道
“我自以為所作所為都遵從心中的正義,不曾有做過違背本心的事。”
雷伊倒影點了點頭。
“是的,正因為你的正確,我的理智才會告訴我,沒人能夠將你取而代之,但那充其量也只是我現在的想法。”
“可下一次呢?當你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是否還可以說服自己,你是正確,而不是自以為是的正確呢?”
雷伊倒影質問道,表面上他的話看起來很亂,實際上都匯聚著同一個理念。
那就是精靈王的傳承終究是外物,不是唯一自己所感悟出來的力量,甚至比起聖靈之力還要更加疏離。
因為聖靈譜尼只是給予了雷伊聖靈之力,而真正掌握聖靈之力靠的是雷伊之己,而不像精靈王的傳承那般是被格勞瑞強行灌輸進來的 。
自從接受了精靈王的傳承後,雷伊自身的領悟便就此消失,他失去了自行成長的可能。
雷伊倒影對聖霆雷伊很不滿,現在已經有了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只是因為他們本為一體,雷伊的善良本質讓他的理智戰勝了不滿。
雷伊倒影的質問夾雜著兩項理由,其一基于現實層面,隨著聖霆雷伊每一次與無序星魂的踫撞,雷伊倒影對本體的不滿就會愈發強烈,直到完成吞噬,成為另一個雷伊。
其二則存在于精神層面,雷伊倒影是在罵醒聖霆雷伊,讓他放棄外在的力量,開始修行本身的力量,這樣才能迎來更高層次的突破,否則他將永遠停滯于現在。
至于聖霆雷伊是否向雷伊倒影說的那樣就不得而知了,他獲得精靈王的傳承也不過是為了換取履行正義的力量,並不是為了自己。
“到了那個時候,雷神之謎就由你來繼承!”
聖霆雷伊毫無畏懼的說道“如果我失敗那麼多次的話,那麼就說明我真的像你說的一般依賴于精靈王的力量而停滯不前。”
“那樣的我不是雷神,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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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雷伊倒影有些錯愕的說道,那可是直接連帶著靈魂一並消失的代價啊,聖霆雷伊竟然毫不在意。
聖霆雷伊隨即淡然地道
“你的擔憂讓我確信了,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我們心中擁有相同的正義,既然確定了這一點,那麼無論這副雷神的身體是否屬于我,雷伊要做的事永遠都不會發生改變。”
“你沒明白,一旦變成這樣,你的意志將會被扼殺!”
“如果畏懼犧牲,那麼我的意志與死亡無異。”
“但我需要保護你,因為你是雷神,赫爾卡星的雷神。”
“雷神早已不只屬于赫爾卡。”
“戰爭已經徹底改變了你。”
“自離開這片荒野起,我便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那你的同伴們做好了你犧牲的準備嗎?”
“蓋亞他們會理解我的,畢竟我們都……”
“那麼她呢?她也做好了看著你犧牲的準備嗎?”
“任何災難都不會等你將一切準備好了才開始發生。”
“如果不能在一開始就從根源將他們剿滅,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在黑暗中蟄伏,直到有一天形成顛覆世界的巨潮,這個宇宙已經無法再一次挺過這樣的災禍了。”
“曾經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而現在我們必須經過他的火炬。”
從犧牲自我的恐懼,到與兄弟之間的羈絆,與愛人之間的情愫,離開這世界的不舍。
雷伊倒影企圖從各個方面讓聖霆雷伊退縮,但他沒有,一字一句都激起振奮人心且無畏無懼。
漸漸的,雷伊倒影也被說服了。
下一章會來個雷伊的自創形態,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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