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前往聖城後,阿風等人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林一留下鎮守風雪鎮,加固防御,防止雷奧趁機偷襲;阿風則帶著墨痕、凌羽和靈汐,挑選了十名經驗豐富的守夜人,備足干糧和御寒衣物,踏上了前往聖城的路途。
雪橇在雪原上飛馳,留下兩道深深的轍痕。起初幾日,沿途還算平靜,偶爾能遇到北境的商隊,得知他們要去聖城,商人們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最近聖城可不太平。”一個滿臉風霜的商人遞給阿風一塊熱餅,壓低聲音道,“听說主教大人閉關了三個月,出來後性情大變,下令搜捕所有與暗影沾邊的人,連帶著北境的守夜人都成了懷疑對象。你們這時候去,怕是凶多吉少。”
阿風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問道︰“搜捕暗影相關的人?聖城不是一直以淨化暗影為己任嗎?”
“不一樣,這次抓的人里,好多都是以前對抗暗影的功臣。”商人嘆了口氣,“有人說主教大人想獨佔某種能操控暗影的力量,也有人說他被暗影附身了……總之啊,聖城現在是黑雲壓城,你們可得小心。”
道謝告別後,阿風將商人的話轉告同伴。墨痕皺眉道︰“操控暗影的力量?難道和暗影之核有關?”
“很有可能。”阿風摸了摸懷里的暗影之核,包裹它的厚布仿佛都擋不住那股隱隱的寒意,“雷奧突然出現在北境,聖城又在大肆搜捕,這背後肯定有聯系。”
靈汐的玉笛在指尖輕輕轉動︰“或許我們可以繞開聖城的正門,從西邊的密道進去。我小時候听祖母說,聖城建成時,為了防備不測,留了三條秘密通道,其中一條就在城西的斷崖下。”
凌羽點頭贊同︰“這個主意好。雷奧肯定在正門布下了眼線,密道更安全。”
隊伍改變方向,朝著聖城西側的斷崖行進。越靠近聖城,沿途的關卡就越多,聖殿騎士的盤查也愈發嚴格。他們不得不時常繞路,甚至夜里趕路,避開騎士的巡邏隊。
這日傍晚,他們在一片密林里扎營,守夜人正在生火,凌羽突然低聲道︰“有人跟蹤我們,大約五個人,氣息很隱蔽,應該是聖殿騎士的暗探。”
阿風示意眾人熄滅篝火,星核的光芒收斂成一點微光。他對墨痕使了個眼色,墨痕會意,悄悄繞到密林深處,縛靈索如毒蛇般潛伏在暗處。
片刻後,五個穿著夜行衣的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他們手中握著短刃,眼神警惕地掃視著營地。就在他們踏入營地的瞬間,墨痕猛地拉動縛靈索,五道黑影瞬間被絆倒,繩索緊緊纏住他們的手腳。
“拿下!”阿風低喝一聲,守夜人一擁而上,將暗探死死按住。
靈汐吹了個短促的笛音,音波擊中暗探的穴位,讓他們無法開口呼救。阿風走到一個暗探面前,扯下他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眉眼間帶著聖殿騎士特有的倨傲。
“雷奧派你們來的?”阿風聲音冰冷,星核的微光映在暗探臉上。
暗探緊咬牙關,眼神凶狠︰“你們這些北境的叛逆,私藏暗影器物,還敢反抗聖殿,等著被淨化吧!”
墨痕踹了他一腳︰“少廢話!主教為什麼要抓我們?他到底想干什麼?”
暗探冷笑一聲,突然猛地咬向舌尖。凌羽眼疾手快,風系魔力化作一道氣流,堵住了他的嘴︰“想自盡?沒那麼容易!”
阿風示意守夜人將暗探捆結實,塞住嘴巴︰“留著他們,或許能問出些有用的東西。”
深夜,阿風單獨提審那個領頭的暗探。他撤去暗探口中的布團,星核的光芒照在暗探臉上︰“我知道你們是奉命行事,但現在聖城的所作所為已經偏離了守護大陸的初衷。告訴我真相,主教到底在謀劃什麼?”
暗探沉默片刻,似乎在掙扎。過了許久,他才低聲道︰“主教大人……他想利用暗影之核的力量,結合聖光,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力量,統治整個大陸。所有反對他的人,都會被視為異端,包括你們守夜人。”
“果然如此。”阿風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雷奧知道你們的計劃嗎?”
“雷奧隊長是主教最信任的人,整個計劃都是他在執行。”暗探苦笑一聲,“我們這些人,不過是棋子罷了。”
阿風放走了暗探,讓他們回去給雷奧帶句話︰“守護大陸不是靠統治,而是靠團結。若聖城執迷不悟,守夜人絕不坐視不理。”
暗探們狼狽地離去後,墨痕不解道︰“放他們走?不怕他們帶更多人來嗎?”
“他們只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阿風望著聖城的方向,夜色中,那座巨大的城池輪廓隱約可見,“而且,我要讓雷奧知道,我們不是敵人,是來阻止錯誤的。”
次日清晨,隊伍繼續前進,距離城西的斷崖越來越近。可就在他們即將抵達斷崖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支騎士小隊,為首的正是雷奧。他身後的騎士們手持長矛,聖光閃耀,顯然是有備而來。
“守夜人,你們跑不掉了。”雷奧的聲音在曠野中回蕩,帶著一絲得意,“交出暗影之核,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阿風握緊星核,與同伴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這場在聖城之外的較量,已經無法避免。他深吸一口氣,星核的金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想要暗影之核,就憑本事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