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從前的事都是朕不好。”
“皇上是天子,天子怎會有錯?”
甦月剛恢復意識,便听見這麼一番對話,他看著面前笑得陰陽怪氣的女子,再低頭看看自己那明黃色的常服,無比的沉默。
他是皇上吧?怎麼低聲下氣的向人認錯?難道這個女子是攝政太後,又或者他是渣渣龍那種贅婿皇帝?
甦月嚇得渾身一激靈,趕緊接收記憶,嗨,原來他穿成小贅婿的爹,受虐狂大贅婿了!
渣渣龍還能說腦子有問題,怕這個怕那個,大胖橘就純屬賤得慌,人家越給他甩臉子他越來勁啊!
原身好這口,他可不吃這套,“這是你對朕說話的態度?”
沈眉莊收斂笑容,嘴上服軟,表情卻很是淡漠,更顯陰陽怪氣,“臣妾不敢。”
這種人就跟大如一樣,就是欠教訓,你看她敢跟余鶯兒炸刺兒嗎?
雍正舉起手,一巴掌將沈眉莊扇倒在地,“朕當然沒有錯!”
“你自己蠢出升天,被別人算計,跟個啞巴似的,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還敢怨懟朕?”
沈眉莊跌坐在地,發髻都被扇歪了,整個人披頭散發,她覺得比上次被拔簪子還屈辱。
不過更讓她震驚的,是皇上話中的意思,“臣妾蠢?臣妾被人算計陷害,難道錯的還成臣妾了?”
雍正面色嘲諷,“你難道不蠢嗎?宮里隨便一個太醫說是你老鄉,你就查也不查,巴巴的把人當心腹了。”
“竟然還相信所謂的生子藥方,要是真有這東西,宮里其他妃嬪為什麼不喝,怎麼就到你手里了?”
“你是位分比皇後高,出手比華妃大方,還是出身比富察貴人高貴?”
“一個漢軍旗的小小貴人,哪里來的那麼大臉?這種計謀估計連齊妃都騙不了!”
沈眉莊面色漲紅,控訴道:“就算臣妾愚鈍,可臣妾也是受害人啊!”
“如果您相信臣妾,派人徹查,定能洗清臣妾的冤屈,可您卻什麼也沒做,就那麼給臣妾定罪了!”
雍正起身,一記窩心腳過去,將沈眉莊踹得滿地打滾。
“還敢質問朕?當時證據確鑿,不管朕相不相信你,都不可能不治罪。”
“再說了,你自己百口莫辯,都不想辦法自救,朕又為何操那個閑心?”
“況且,假孕爭寵是欺君的死罪,朕只是將你貶為答應禁足宮中,還讓最是寬和的敬妃照顧你,你竟然還不知感恩?”
沈眉莊被踢得口吐鮮血,整個人狼狽不堪,“感恩?臣妾被陷害幽禁,受了那麼多苦楚,甚至感染時疫差點病死。”
“您竟然還讓臣妾感恩?那臣妾的冤屈算什麼?臣妾遭的罪又算什麼?”
雍正又賞了她幾記窩心腳,冷漠道:“算罪有應得!”
“即使沒有假孕爭寵的事,你找太醫要生子藥方,私相授受,也是要被責罰的!”
“更何況,朕是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只能跪地磕頭,感恩戴德!”
沈眉莊被打怕了,她知道皇上不再吃這一套,只能強忍屈辱,跪地求饒。
“是臣妾糊涂了,請皇上大人有大量,原諒臣妾。”
雍正很滿意,這不就打服了麼,他突然想起剛進屋時,沈眉莊還幫溫實初邀功來著。
看來這對奸夫淫婦已經接頭了,敢讓他替人養野孩子,必須弄死,他故意當著沈眉莊的面下旨。
“你之前雖然蠢,人卻沒那麼狂悖,結果一場時疫讓溫實初給治瘋魔了,此人實在居心不良,便賜死吧!”
沈眉莊也顧不上形象了,跪在地上瘋狂爬行,撲在雍正腳邊求饒。
“皇上!此事與溫太醫無關,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腦子糊涂了,才會口出妄言,請您不要牽連無辜!”
雍正一腳將沈眉莊踹飛,“不知悔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朕是個昏君嘛?”
“來人!惠貴人忤逆犯上,貶為庶人,拖去慎刑司賞一丈紅!”
沈眉莊驚呆了,上次假孕之事,皇上都沒重罰,她以為看在父親的份上,這次也是小懲大戒呢。
采月趕緊撲過來,抱住沈眉莊大聲道:“皇上!我們小主只是一時糊涂,您饒了她這次吧!”
雍正看著采月,越看越眼熟,嘿,這不是在沈眉莊生產後,一句話將他趕走,讓那對狗男女互訴衷腸的忠僕嗎?!
“朕想如何就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對朕指手劃腳!”
“將這個狗奴才拖下去杖斃!沈氏的貼身宮人全都貶去辛者庫!”
眼看著這群人全部被拖走,雍正悠哉悠哉的離開咸福宮。
他沒有牽連沈家人,一則他們也算無辜可憐,二則沈眉莊又不在乎家人。
人家最在意的就是溫實初和自己的臉面了,外加一個甄孨V br />
所以雍正決定,等一丈紅後就將沈眉莊扔去冷宮,把她的飯換成泔水,早晚各一碗,讓人盯著她喝。
甦培盛看著雍正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是回養心殿,還是去哪位娘娘宮里?”
咸福宮和碎玉軒離得很近,那當然是去會會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主了,“去看看莞嬪吧。”
一入碎玉軒,甦培盛就大聲喊道:“皇上駕到!”
但是雍正都走到主殿門口了,也沒看到有人出來迎接。
他強忍怒氣走進寢殿,就見甄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