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和公孫策看著這一地狼藉，對桑博的武力值感到震驚，但他們以為自己拿到罪證，並沒有多麼驚慌。
“開封府大膽冒犯，還請將軍恕罪，但是將軍下手也太重了。”
桑博冷笑，“下手重？這里面只有張龍趙虎是本爵自衛反擊才打傷的，剩下三人難道不都是自找的嗎？”
“他們自己往球上撞，與本爵何干？”
包拯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是他們冒犯在先，“將軍可是為會審那楊剛而來？”
雙標狗，別人犯罪就罪大惡極，輪到自己就裝啞巴，前世桑博心系楊剛，根本沒有追究此事，這次他可沒這麼好說話。
“包大人還沒回答本爵呢！罔你自稱鐵面無私，卻知法犯法，實在讓人不齒！”
展昭立刻出來認罪，“此事與包大人無關，是展某為了收集物證，才會鋌而走險。”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也強忍疼痛，跪地請罪，五人齊聲道:“屬下以下犯上，冒犯柱國，願意承擔一切罪責。”
桑博看著幾人，滿眼嘲諷，展昭可是特意叮囑過這幾人，“為了大人，我等必須自行負責，倘若此計不成，我等皆難逃以下犯上，冒瀆柱國之名，所有一切罪行，我等都要自行擔當。”
楊剛替桑博頂罪，不肯承認是听命行事，他們就要追究到底，輪到自己就是另一套標準了。
而且這話里的意思不就是說，只要他們成功將桑博定罪，那麼即使犯法也無所謂，失敗了才要承擔罪行嗎？
桑博仰天大笑，“這里可是應天府！被屬下欺瞞，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鬼，那得是怎樣的蠢材？”
“本爵以為包大人多麼光明磊落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敢做不敢當啊！”
包拯有些下不來台，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只能開口承認。
“此事是應天府不對，等案件審理完畢，本府會親自向皇上請罪。”
桑博並沒有繼續糾纏，他只是想讓包拯親口承認，免得事後扯皮，“包大人承認就好，到時本爵會一同前往。”
“好，給將軍看座，升堂！”
包拯一聲令下，展昭等人被抬下去，而楊剛和人證則陸陸續續帶上堂。
他拿起鐵球問道:“仵作，方才你可曾查驗過這顆鐵球，以及王朝的傷處？此球與柳青平之死可有關系？”
仵作答道:“回大人，沒有關系。”
包拯有些詫異，“沒有關系？你如何確定？”
仵作繼續道:“此球大小與柳青平頸部受力大小不同，王大人身上的傷痕與柳青平也不一樣。”
包拯無奈，只能讓仵作先行退下，“就算柳青平之死與將軍無關，那石永靖呢？”
“石永靖因何故觸怒將軍，致使將軍非要唆使那楊剛殺他不可？”
前世就是如此，包拯私下同展昭等人交談時，覺得桑博殺柳青平有情可原，但殺石永靖卻是大錯特錯。
桑博搶在楊剛之前開口，質問道:“石永靖何故？本爵很難相信這是一個號稱剛正不阿，為民請命的好官說出來的話！”
“包大人難道沒有勘測現場，仔細調查了解事發經過嗎？”
包拯皺眉，“本府知道石永靖擄走了將軍夫人，但是罪不至死。”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桑博不答反問，“本夫人當初重傷柳青平，包大人為何沒有定罪？”
包拯答道:“柳青平冒犯將軍夫人在先，夫人不過自衛反擊。”
桑博又問道:“本爵剛剛重傷包大人的手下，你又為何沒有追究呢？”
包拯皺眉，“是他們以下犯上，冒犯將軍在前。”
桑博朗聲道:“石永靖不僅僅綁架本爵夫人，還想將她毒死，我們趕到時，他正拿著有毒的茶水要往離垢嘴里灌，楊剛不過是救人心切罷了，又何罪之有？”
石清大聲喊道:“可是我听見你叫楊剛殺了我爹！”
包拯說道:“將軍想要救人，卻也不是非殺了石永靖不可，況且石清可是親耳听到你吩咐楊剛。”
桑博反駁道:“情況緊急，又怎麼可能注意分寸？當時毒酒已經到了離垢嘴邊，楊剛不出手，死的就是離垢。”
“至于本爵有沒有吩咐，根本就不重要，生死關頭，誰又能思考那麼多？”
“包大人對案發現場的毒酒視而不見，對客觀事實避而不談，反而揪著一個小孩的話語不放，這真的公正嗎？”
“你到底是鐵面無私，為民申冤，還是故意針對本爵，想要踩著本爵揚名，好彰顯你的不畏強權呢？”
包拯有點尷尬，宋朝的文臣不都這樣嘛，戳破了就沒意思了。
“就算楊剛殺石永靖是救人心切，防衛過當，那擄走石清，導致他墜馬受傷不是將軍吩咐的嗎？”
桑博冷哼，“包大人如何證明是楊剛擄走石清的？”
包拯道:“當夜展護衛曾傷及楊剛的右肩，其後展護衛與楊剛切磋球技之時，楊剛的右肩已顯然負傷。”
桑博嘖嘖稱奇，“這也能算證據？那豈不是所有右肩受傷的人都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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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護衛可曾扒了楊剛的衣服比對傷口，如果沒有的話，那豈不是空口無憑？”
包拯啞然，“可是楊剛已經認罪。”
楊剛立刻出聲，“我當時是被你們繞暈了，才稀里糊涂認下此事。”
桑博道:“別說此事不是楊剛所為，即使是他做的，那又如何？”
“石清是墜馬受傷，又不是被黑衣人故意傷害的，如果真這樣算，那跑去追人的展護衛有沒有責任呢？”
包拯有些生氣，“將軍好口才，這說來說去竟然沒一件事需要擔責！”
桑博憤怒起身，“不是本爵口才好，而是事實如此！”
“除了石永靖，其他的事哪一件不是無憑無據，空口無憑？”
“當初柳青平故意侵犯本爵夫人，包大人為什麼沒有定罪，反而對本爵和楊剛如此苛責？”
“依本爵看，你不僅是想踩著我們揚名，還想要排除異己！”
“本爵知道你們這些文官，一向看不慣我們這些武將，但是本爵和楊剛戰功赫赫，也容不得你們如此欺辱！”
說罷，桑博帶著楊剛大步離去，包拯並沒有阻攔，因為他確實毫無證據。
桑博沒有回府，而是直接進宮告狀去了，前世原身如果向官家稟明一切，也不會被判死刑。
但他不想將沈離垢的往事暴露在眾人面前，讓其面對流言蜚語，因此寧願自盡。
其實，桑博不太明白為什麼要講往事，只說石永靖擄人毒殺不行嗎？
他從應天府圍毆朝廷命官講起，把包拯的雙標，那些隱秘的心思全都叭叭一遍。
“明明只是一樁小事，他偏偏搞得很嚴重，甚至蓄意構陷，將許多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微臣，簡直是其心可誅啊！”
“這已經不僅僅是黨爭了，微臣懷疑他是不是與遼國勾結，想要借此機會鏟除微臣！”
“一開始展昭等人圍攻臣，也很難說到底是想要搜集物證，還是來個錯手誤殺啊！”
桑博倒不是真想給包拯定個通敵賣國之罪，主要這個世界的背景是宋朝，是個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時代。
他如果不往夸張說，包拯可能都不會被定罪。
而且只說包拯是為虛名和排除異己，很有可能引起文武兩派的黨爭，導致所有文臣都站包拯。
所以他故意往通敵賣國說，那些文臣愛惜名聲，自然不會瞎參和。
桑博派出許多傀儡，到處宣揚自己的冤屈和包拯的雙標，再加上包拯的那些仇人落井下石，最後他和公孫策被貶去儋州當個小官。
畢竟是宋朝，上面的皇帝還是大名鼎鼎的仁宗，那些文臣罷官的都少，基本都是貶貶貶。
桑博還是挺滿意的，那里可是荒涼的很，更何況，他們這些文臣在意的是名聲。
他會讓小六子好好盯著包拯的，只要包拯行差踏錯，或者又玩雙標啥的，他就會讓傀儡好好宣傳宣傳。
至于展昭等人，則直接被罷官免職了，他們那身體也算是廢了。
沈離垢向來是個善良心軟的，要不是石清和石母不願意，她都想將兩人接到將軍府。
別看他們嘴上硬氣，還不是留在京里，花著桑博的錢。
桑博直接給沈離垢下了點藥，讓她慢慢忘卻石清和石母，免得兩人因此鬧矛盾。
沒幾個月，祖孫倆在京里過不下去，又找不到桑博和沈離垢，只能包袱款款的回石家村了。
不過快到村子時，兩人失足落水，雙雙溺死在沈離垢被執行水刑的河水里。
這些年，桑博帶著楊剛征戰沙場，不僅收回燕雲十六州，還將周邊那幾個有威脅的國家都滅了，使大宋成為真正的大一統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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