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把熟睡的兒女和常嬤嬤的尸體都放到空間里,然後就開始滿院子亂竄。
雖說地契被她燒得七七八八,但是那些金銀珠寶、布匹香料,可被顧廷燁藏得嚴嚴實實。
曼娘把整個院子翻得底朝天,將顧廷燁的家當掃蕩一空。
不愧是黑商留下的家當,珠寶那是沒幾樣,幾乎全是金子,金條、金磚、金豬、金鐲、金簪,妥妥的暴發戶審美。
曼娘伺候顧廷燁這麼久,可沒撈著什麼,再看看人家女主,還沒大婚呢,就得了二十幾箱的東西。
兩人都屬貔貅的,只進不出,怪不得臭味相投,既然這麼舍不得花,那還是讓曼娘幫他們花吧。
等把所有東西都裝入空間,曼娘就到處潑灑桐油,一把火點燃這個小院。
她掏出三個傀儡,偽裝成他們母子三人的尸體,然後轉身離去。
這麼大的火勢,很快就驚動了官府,小秦氏和顧廷煜自然也得到消息。
雖說顧廷燁已經被趕出家門,但是他全家都被燒死了,顧家真的一點表示也沒有,肯定會被外人說道。
這可難不倒小秦氏,做表面功夫向來是她的拿手絕活。
更何況顧廷燁這個心腹大患,這次是徹底消失了,她做戲做得美滋滋。
那是哭得傷心欲絕,讓官府嚴加查辦,一定要找出真凶,為二郎報仇。
萬萬沒想到,查來查去,竟然是常嬤嬤看顧廷燁被趕出家門,干脆卷款跑路了。
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這是報應,不好好孝順親生父親,還將人氣死,反而對一個嬤嬤這麼好,這下把命賠進去了吧。
常嬤嬤已經被曼娘扔去亂葬崗喂狗了,當然是抓不到的,于是就成了逃犯,還是身背數條人命的。
有一個殺人犯的奶奶,常年別說科舉入仕了,現在已經被趕出書院。
曼娘特意去光顧了一下,將常嬤嬤這些年的積蓄全都拿走。
常年小小年紀,不過剛剛入學,根本沒學到多少東西,也無法自食其力。
很快就流落街頭,成為一名小乞丐,還時不時用身體換吃食。
曼娘覺得他跟顧廷燁應該可以交流一下心得,畢竟顧廷燁被曼娘扔去最低等的象姑館了。
別看他口不能言,還四肢具廢,但是他那張臉在最低等的象姑館還是很能打的。
每天的顧客那是絡繹不絕,都是些三教九流的底層人。
而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子,要日日被這些他看不起的人折磨,在他們身下婉轉承歡。
曼娘並沒有直接帶著孩子離開,畢竟還有女主沒報復呢。
她本來想給明蘭和嬤嬤孫子配對的,但是想想人家孫子又何其無辜呢,沒準就得被盛家打死。
所以曼娘轉移目標了,她在汴京城待了好幾日,終于等到盛長柏大婚。
盛老太太和王大娘子正在正廳接待平寧郡主,墨蘭和如蘭都在下首坐著。
平寧郡主今天可是帶著任務來的,主角不在怎麼能行,“怎麼沒看見六姑娘呢?”
王大娘子趕緊讓劉嬤嬤去叫人,“讓郡主見笑了。”
平寧郡主以為明蘭是猜到什麼,所以故意不來,干脆開口道“何必讓孩子過來,咱們過去瞧瞧,也把正廳空出來,一會兒好招待別的客人。”
盛老太太雖覺不妥,但也猜到平寧郡主是為了齊衡和明蘭的事而來,便沒有阻止,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前往暮蒼齋。
剛剛走進院子,眾人就覺得有些奇怪,整個院子靜悄悄的,下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王大娘子和平寧郡主剛走到門口,就听到曖昧無比的呻吟聲,兩人一個想推門而入,一個趕緊阻止,就這麼僵持起來。
此時屋內傳來女子的嬌喘,“二哥哥,你大婚之後,不會不理明兒吧?”
轟!王大娘子腦瓜子嗡嗡的,二哥哥?什麼二哥哥!
平寧郡主趁著王大娘子愣神,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那可真是好大一張床啊!兩人正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明蘭那水藍色的肚兜,還掛在狂徒的腰帶上!而那狂徒竟然是今天的新郎官盛長柏?!
“啊!你個小賤人!”
王大娘子腦瓜子嗡嗡的,沖上去和明蘭撕打起來。
盛老太太來不及詫異,趕緊帶著人沖上去阻止,一群人就這麼打了起來,屋里亂糟糟鬧做一團。
曼娘看了會熱鬧,然後趁亂把壽安堂掃蕩一空,反正那祖孫倆應該是用不上了,不如補償她。
最後盛明蘭被王大娘子抓花了臉,而盛老太太則一氣之下嘎 脆了。
盛家就這麼紅事變白事,所幸除了平寧郡主和齊衡,其他人並不知內情,只是覺得晦氣罷了。
平寧郡主生怕帶壞自己的名聲,自然不會多說,而齊衡整個人恍恍惚惚,信念崩塌,也不可能說什麼。
盛家現在亂作一團,王大娘子要打死盛明蘭,而明蘭指責王大娘子氣死盛老太太。
“我氣死老太太?你自己不知廉恥,勾引兄長,做出這種丑事,老太太分明是被你氣死的!”
王大娘子終于聰明了一回,將老太太的死,又給甩回去了。
眾人自然是信王大娘子的說法,畢竟沒幾個人能理解老太太和明蘭這對祖孫倆的腦回路。
為了盛長柏的前途,盛閎和王大娘子一致決定打死明蘭這個禍害。
但是很可惜,還沒等他們動手,這件事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整個汴京城都知道了。
翌日,言官們紛紛上書彈劾,在古代亂倫可是十惡不赦的重罪,最後盛長柏和盛明蘭被判流放三千里,流放前還需剝衣示眾。
這剝的哪里是兩個人的衣服,分明是整個盛家的衣服,盛家眾人全都躲在府內,不敢出門見人。
而盛閎則名為丁憂,實為罷官,最後盛家人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干脆灰溜溜回宥陽老家了。
曼娘則改名換姓,帶著兩個孩子四處游歷,俗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她希望兩個孩子,能夠不被時代的規則所束縛,就算不能依靠自己跨越階級的鴻溝,也要活出自我,肆意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