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頓好子禾之後,他才對顧南卿雙手抱拳作揖的說道︰“對不起,家妹也是因為姑姑受傷了,急火攻心才對你發出攻擊的,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她一馬。”
顧南卿噘著嘴,雙手環胸的說道︰“不是我不放過她啊!大家都看見了,一直都是她在咄咄逼人,就連她剛才對我出手,我可都只是避讓,並沒有出手,所以你與其在這里勸我,不如想想如何管束她吧!並不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仁慈。”顧南卿時刻不忘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子棋雖然覺得顧南卿這話不要臉,可形勢比人強,自己這方勢弱的時候,他只能先低頭靜待時機,這是他爹娘教導他的。
“在下記住了,這枚儲物戒里的東西不多,不過也算是在下代家妹向公子賠禮道歉了。”子棋拿出一枚儲物戒。
原本他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顧南卿肯定會不好意思要,會拒絕這份賠禮,豈料顧南卿可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當即笑著接過儲物戒說道︰“你既然如此有誠意,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但是,這可不代表以後你的妹妹就能再來挑釁我。”
“你要是管不住她,讓他再蹦 到我的眼前,那我該教訓的可就不會再手軟,我這個人脾氣雖好,可也架不住被人一而再則三的挑釁,你說對吧?”
“是是是,這事兒確實是我們的錯。”子棋心里其實是不願意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給顧南卿賠禮道歉的,他原本不過就是想走走過場,最後顧南卿礙于大庭廣眾之下不好意思收他的儲物戒將儲物戒還給他,他不就白撿一個好名聲嗎?
可現在顧南卿竟然收下了,那他也就不能出爾反爾不是?只是硬著頭皮又和顧南卿寒暄了兩句,當然,字字句句都是為了自己的好名聲。
顧南卿是一個最看重真金白銀的貨,子棋都給她歉禮了,她也不是不能好好說話,所以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場面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顧南卿掃了一眼儲物戒里的東西,直接隨手就丟給馬三說道︰“這里面的東西你們拿去自己分分。”那不屑一顧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打子棋的臉。
只是子棋能怎麼樣呢?好不容易才解決好的事情,難不成又要因為自己心里的不甘和怒氣打破?
子棋只能裝作不在意的將束縛著子禾的水泡拎走,來到左藍鳶的身邊,他也不打算給子禾解開,因為顧南卿有句話說的很對,他姑姑需要安靜的環境療傷,如果此時將子禾放出來,那無疑又會吵到姑姑。
所以為了姑姑,也為了自己的前程,當然他也想耳朵根子清淨清淨,所以還是就這樣吧!
子棋也拿出一枚療傷丹服下開始調息,他被子禾傷的不輕。
此時子棋甚至覺得子禾是不是心里挺恨自己的,要不然怎麼會在下手的時候那麼狠決?
但是子棋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子禾的恨意是從何而來,畢竟在子棋的心里,錢少安不行了,自己當陣宗的少宗主那是名正言順的,所以他根本就沒往這上面去想。
左子棋抱著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的心態開始療傷,殊不知很快他就會因為自己的疏忽不僅害死了自己,還害得左藍鳶受重傷昏迷不醒。
莫知渺見這邊的爭論結束,心里已經默默有了主意,那個左藍鳶一看就是不好說話的,只怕自己想接近她很困難,不如就找那個小丫頭下手吧!
那小丫頭傻乎乎的比較好騙。
沒有了子禾找茬的聲音,顧南卿也能和孟常德好好說話了,翟曜之隨手布置了一個隔絕陣加上一個防御陣,翟曜之,孟常德和顧南卿三人待在隔絕陣內,外面的人就看不見也听不見他們在聊什麼,馬三等人在防御陣內,只要他們不主動走出去,別人就不能走進來找他們麻煩,這樣一來他們也都能放放心心的聊天了。
馬三此時激動興奮的手都捏緊了。
獨孤九擰著眉看著自己被馬三擰著的胳膊,不悅的說道︰“馬三,你干嘛掐我?”
馬三這才發現自己掐的不是自己,而是掐到了獨孤九的胳膊上,但這些都不足以阻止他的激動,只見他看著獨孤九問道︰“你知道主子的這位師父是誰嗎?”
“不是煉丹工會的長老嗎?之前他們不是都說了?”
獨孤九被丟進蠻荒之地之前,被他爹提溜著腦子里一門心思都在鑽研陣法,所以根本不知道孟常德是誰,還是剛才听大家提及,他才鬧明白對方的身份,至于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了。
“對,沒錯,但他可和普通的長老不一樣,他和煉丹工會會長是同門親師兄弟,而且他的煉丹天賦可是比煉丹工會會長還厲害。”
顧十一秉承著心直口快的作風當即就問了一句︰“既然他都那麼厲害了,那為什麼不是他當會長?”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據說是他一心撲在研究煉丹術上面,無心打理工會,所以這工會會長的位置才落到他師兄頭上去的。你們當年被關進這里的時候可能年紀還小不知道,這位可是和煉丹工會會長以及符篆工會會長都十分要好,三人經常在一起小聚,他雖然只是長老,可他在煉丹工會享受的待遇卻是等同會長,有時候會長拿不準的主意,還會同他商量。”
“你們說咱們主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一個師父是神皇境,兩個師父還是神皇境?”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要想知道,那你去找主子問啊!”獨孤九沒那麼大的好奇心,他只知道不管顧南卿是誰,他們既然跟了她,那他們就一輩子都是顧南卿的僕人,不可背叛。
馬三看了看眼前的隔絕陣,讓他找顧南卿詢問?那還是算了,就算借他十個膽子加起來,他也不敢往顧南卿面前湊啊!他可沒忘記自己之前差點惹下大禍,現在的他還是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