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呂海波一個人坐著喝酒。
有個圓臉絡腮胡的老嫂子過來和呂海波搭訕,這是今天第二次了。
呂海波真有點怕了,老嫂子翹著蘭花指手舞足蹈的說要請他喝酒,他不想鳥老嫂子。
那老嫂子上手摸了呂海波手臂上的肌肉,嚇的他換了位置,結果老嫂子又跟了過來。
並且得寸進尺的把手摸向了呂海波的大腿內側。
呂海波條件反射的給了老嫂子一拳,老嫂子也立馬回了一巴掌。
老嫂子只是看起來娘,但看一身的肌肉就知道力氣不小,所以有個梗叫娘又娘不過,打又打不過。
兩人互打了一拳一巴掌,戰況就升級了。
別看老嫂子娘,他居然還有兩下子,應該不是在健身房只練肌肉的,不過雖然有點身手,但在呂海波面前還不夠看。
幾下就被呂海波制伏,整個人被按在桌上。
“兔兔!”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敢打兔兔!”
呂海波還沒意識到旁邊兩人說的兔兔是誰,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他手里按著的這個老嫂子。
很快又來了幾個肌肉壯漢,酒吧的保安也來了。
壯漢們只是對保安使了個眼色,保安便識趣的離開了現場。
兩名背心男,加入戰局,其中一人踩著沙發凌空躍起,朝著呂海波使出了飛踢。結果腳還沒踫到呂海波,就被他從半空中砸了下來。
另一人蠻牛沖撞,牢牢地抱住了呂海波的腰,試圖給他來一個背摔。
呂海波用一招極為大力的頂膝,將背心男踢的胸口一怔,一下子就松開了手。
打退了兩人,還沒有結束。
一名花襯衫青年冷聲道,“還愣著干嘛?收拾了!”
人群中閃出一個墨鏡男,沖到呂海波面前就是連續刺拳,那拳速非常快,呂海波差點就中招。
這人的水平和剛才兩人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呂海波單手撐著桌子,對著墨鏡男大力側踢,墨鏡男一個鷂子翻身避開了側踢,緊接著使出了二連踢。
呂海波雙手格擋,不曾想這兩腳的力量極大,硬是把他逼退了好幾步。
“有兩下子,這都沒倒。”墨鏡男大聲道。
他對自己的腿功還是很有自信的,能抗住他兩腳不倒下的,都是練家子。
呂海波沉默不語,心中慎重的盤算起來。
“這墨鏡男力量、速度都不在我之下,有點難纏了。”
墨鏡男還有七八個同伙,他們要是一起上,呂海波就只能想辦法跑了。
他跑了,至少不會連累到陳啟和韓琳琳。
墨鏡男上前一步,呂海波觀察著他的動作,然而,墨鏡男卻停了下來。
他抬手把墨鏡往下拉了點,目光死死的盯著呂海波,接著直接把墨鏡摘了。
“波子?”
呂海波愣了下【波子】這個稱呼是他部隊里的戰友才這麼叫的。
像周雷山年紀比他小,叫他【海哥】,而同歲的和年長的都叫他【波子】
他名字里帶個【波】而且他胸肌練的也比其他戰友大。
呂海波仔細的看著墨鏡男,這一頭棕色染發,韓式氣墊燙,完全不像是他特戰隊的哪個戰友。
“不認識了?我啊,豐子!”
呂海波听到這稱呼,腦子里是有個身影浮現。
但那寸頭,黑皮的形象和這個韓式造型,皮膚白皙的青年完全對不上。
“3隊的何凱豐?”呂海波說出了一個名字。
“對,是我。”
呂海波大吃一驚,“你這大變樣啊,完全認不出了。”
“我中午在春熙路就感覺看到你了,沒想到你真來蜀都了啊。”何凱豐道。
陳啟趕來,在旁邊喊了一聲。
“海哥,什麼情況?”
“阿豐,他什麼人?你認識?”花襯衫青年問道。
“戰哥,他是我朋友,以前部隊的戰友。”
李戰威道,“我不管他是不是你朋友。”
“打了我的人,在我的酒吧鬧事,不給他點教訓,當我袍哥會是擺設?”
陳啟听過袍哥會,和忠義堂齊名的華夏三大地下組織,還有一個是魔都的青幫。
何凱豐走到李戰威身邊,“戰哥,都是誤會,看在我面子上,這事就算了。”
“兄弟們也沒什麼大事。”
李戰威看了何凱豐一眼,“行,給你個面子。”
“把這邊處理了,別再讓我听到什麼動靜。”
卡座那邊還有重要客人,李戰威沒空在這看戲,他回到卡座。
桑尼問道,“戰哥有麻煩?”
“沒事,就幾個喝醉的瞎鬧。”
“施局什麼時候來?”
李戰威道,“施局臨時有事,他說11號見面。”
“大領導就是忙啊。”
“也不急于一時,今晚咱們喝。”李戰威舉杯。
桑尼、以及他旁邊的東海前刑警朱勇,還有忠義堂話事人的兒子蔣家駿一同舉起了酒杯。
何凱豐把呂海波三人帶去了旁邊一家清吧,這里安靜了許多,只有一個駐唱歌手彈著吉他唱著民謠。
“波子,你現在做什麼呢?”何凱豐問道。
“在陳總的安保公司里做事。”
何凱豐點了點頭,大部分特戰隊戰友退伍後都去了安保公司,要麼給富豪做私人保鏢。
“豐子,我剛听到袍哥會,你在袍哥會做事?”
何凱豐無奈的笑了笑。
“退伍後,我也在安保公司干了幾年,後來我爸被詐騙了,欠了一屁股債。”
“你應該也听過,蜀都人稱小緬北,電話詐騙很多,我爸那老頭,又沒有反詐意識,養老錢都被騙光了。”
“我當時剛買了房,談了個女朋友,女方是個婚騙,收了18萬8彩禮人就消失了。”
“這錢還是我從銀行貸款貸出來的。”
“一時間,三重壓力,真的,我在部隊里地獄訓練都不怕,但是經濟壓力讓我喘不過氣。”
“為了還銀行的貸款,我去民間金融機構借了錢,越借越多,窟窿堵不上。”
“袍哥會催收的混混就上門恐嚇,來了兩三批都被我打跑了。”
“後來李戰威出面,說只要加入袍哥會,我的錢就不用還了。”
“哦,李戰威是袍哥會的太子爺。”何凱豐解釋道。
陳啟听完,感覺何凱豐的經歷還挺慘的,他能理解那種壓力。
這時,何凱豐接了個電話。
“我得走了,那邊叫我回去。”
何凱豐走後,陳啟問道。
“海哥,你特戰隊的戰友嗎?”
呂海波看了眼門口,“其實我們就見過三次。”
“三次?不是一個隊的嗎?我看你們關系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