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指尖輕敲帝椅扶手,發出清脆的響聲,宛若是敲擊在下方使臣心間一樣。
讓他們迅速收斂心頭雜念,恭敬的開始獻禮。
上首姒癸似笑非笑的听著下方一眾使臣的禮單,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那個獨具一格的清冷女子。
終于當其他使臣紛紛獻禮完畢後,妹喜走出隊列盈盈一禮。
“臣女有施氏部落‘妹喜’,參見陛下,代父侯獻上先天靈玉十方,玄狐皮百張。願陛下聖壽無疆,江山永固。”
她的聲音清冷,宛若玉罄,在大殿內回蕩,與其略顯嬌媚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
給人一種媚而不嬌的感覺,反而更加牽動人的心神。
就連上首的姒癸,眼中都不自覺的劃過一抹炙熱。
姒癸嘴角微勾,心中的征服欲油然升起。
“有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欲望。
“既然有施氏如此忠心,你便留在宮中,侍奉朕吧。”
妹喜身軀一僵,雖早有準備,但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她心中還是不由升起一抹悲涼。
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身著白衣,面冠如玉的少年。
那少年溫潤善良,與她一同長大,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常在一起談天說地,相伴度過許多歡樂時光。
可如今,命運弄人,少年不知所蹤,而她就要被留在這冰冷的宮中,服侍自己的仇人。
妹喜強壓下心中的悲痛,緩緩抬起頭,盈盈下拜︰“陛下隆恩,臣女自當侍奉左右。”
姒癸滿意地大笑起來,大手一揮︰“即日起,冊封有施氏‘妹喜’為瑤妃,居傾梧宮。”
殿中驟然一靜。幾位老臣面色驟變,瑤華宮乃先皇寵妃居所,算是距離人皇寢殿最近的宮殿。
“陛下,不可!”太宰關龍逢急忙出列,“有施氏罪責未清,妹喜乃罪臣之女,豈能得此殊榮”
“嗯”姒癸眼風掃過,關龍逢頓時如墜冰窟,踉蹌著退回隊列。
其他想要勸阻的諸臣見此,頓時都停下了步伐。
心中憂慮不已,自家這位陛下是越來越剛愎自用了。
就連貴為太宰的關龍逢都被他如此輕視,他們又能如何
妹喜冷眼旁觀殿內諸臣的表情,對心中計劃越發自信,面上卻是綻開了明媚的笑靨︰“臣女...謝陛下恩典。”
當夜姒癸便留宿傾梧宮,妹喜壓下心頭悲涼,盡心服侍,表現的極為順從。
但她心頭清楚,人皇富有四海,橫壓八方,見過的絕色不計其數。
對于自己,不過是一時新鮮感罷了,待興趣過去,自己在姒癸心中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
那樣一來,她的一切犧牲,都會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妹喜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于是她使盡渾身解數。
利用超高的心智,看出了姒癸看似英明神武,實則骨子里不可一世,囂張跋扈,貪圖享樂的本質。
于是,她投其所好,不僅自己苦練媚功,可鹽可甜,不斷變幻風格。
每次都可以給姒癸不一樣的體驗,牢牢抓住他的寵愛。
還時常陪姒癸飲酒作樂,主動引導他耗費大夏氣運,建造酒池肉林,以供自己享樂。
日子一天天過去,姒癸越發沉迷于妹喜帶來的享樂之中,對朝政之事越發懈怠。
朝中大臣們憂心忡忡,多次進諫卻都被姒癸斥責。
這個時候,妹喜準確抓住了姒癸對于朝臣不滿的時機。
不動聲色的開始離間起姒癸和朝臣之間的關系,慢慢的將其向著自己編織好的深淵拖拽。
在妹喜的枕邊風作用下,姒癸對于朝臣愈發不滿,動輒打罵。
反之,百依百順,又能帶給他無限歡樂的妹喜,卻是愈發讓其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