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皇演講的時候,範斯看到了赫斯廷。
他完全不知道這段時間樓雙信到底干了什麼,但估計是沒放過他這位政敵。再怎麼說赫斯廷也是老油條了,在這樣盛大的場合不會露出如此陰沉的表情。
赫斯廷當然也看到了他,尤其是看到他和塞繆爾站在一起。那種眼神不完全是出于憎惡,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總之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
“他在看我們。”塞繆爾看著那個方向,“敵意很重。”
“嗯,不管他。”
塞繆爾點頭,和赫斯廷對上了視線。這種明晃晃的惡意,他想對方應該已經確信是他動的手腳了?不過無所謂,塞繆爾又往邊上站了一些,把範斯擋在自己後面。
範斯其實不介意被盯著,就怕不被記恨,但是感覺到塞繆爾的小動作,還是覺得很可愛。他伸手摟著塞繆爾的腰把他摟過來,轉頭對著赫斯廷笑了一下。
塞繆爾就服了,保護歸保護,耐不住要保護的對象就是愛拉仇恨,隨便吧,反正露頭就秒。
範斯也沒太听卡爾文在講什麼,他猜樓雙信這會兒肯定也沒听,所以默默給樓雙信發消息【你對赫斯廷做什麼了?】
果然樓雙信是秒回【逗他玩了一下而已。】
樓雙信是不太會動用特殊手段的,因為沒到那份上,那樣會很無聊。但是這件事還是穩妥為上,再加上他對赫斯廷沒有長期玩弄的興趣,所以打算玩一次性的。
他用一些妙妙小魔法找了一點點可靠的罪狀,然後跟卡爾文順著方向查,果然能搜出不少問題。其實再這麼按部就班的偷摸調查一段時間也可以定罪,但是機會就在眼前,樓雙信覺得沒必要把戰線拖得那麼長,那樣會顯得是他們蓄意為難。
所以他直接去恐嚇赫斯廷了。不是本蟲去的,而是知道有這個活之後迪蘭非常興奮,主動要帶著蟲上門。也不是明目張膽地恐嚇,而是帶著一群蟲大半夜去扮鬼。
蟲族信鬼神的很少很少,但是未知的東西總是會讓蟲恐懼。樓雙信的神奇妙妙小魔法這些年頂多也就是用來改改風水或者祈福之類的,好久沒耍陰招了,手癢得不行,終于有機會干了!小飛棍來咯!
他也不用那種會反噬的方法,他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沒必要跟自己不對付。簡單的入夢或者托夢就可以了,所謂借夢顯報,若心懷惡業,魘鎮之力便會放大其心魔,讓他在夢中自見罪業,驚恐難眠;但若無惡行因果,則符 無效,如清風拂面。
樓雙信覺得自己非常善良,如果赫斯廷沒干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那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的。但是目前看來應該是做了不少壞事。
做了一個完全挖掉你老底的恐怖噩夢之後,大半夜自己家里還鬧鬼,而且一連好幾天都這樣,再不信鬼神也沒招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法睡覺,這種斷斷續續的睡眠中斷本身就對精神損害很大。
樓雙信覺得還是差點節目效果,于是迪蘭最後一天晚上還特意去送了一封血淋淋的信,寫了很多赫斯廷的罪名,用的還是維奧萊特的實驗用動物血混合。
樓雙信【小塞手底下的蟲真的很有創意啊,那些個哥們兒不僅完全懂怎麼假扮鬧鬼,而且送信的時候還做了一個血包機關。先給了我樣品,信封一打開會被血噴一臉,簡直就是天才!】
樓雙信【不過你小心一點喔,他現在可能被弄得精神衰弱了,你懂的,精神不好的蟲通常就容易走極端。而且你跟他過節最大,這個仇恨很有可能落在你身上p他今天估計想殺你想得要瘋了~】
範斯想象了一下,天天做噩夢,醒來就鬧鬼,好幾天之後收到神秘小信封,一打開被噴了一臉血,里頭寫了自己這麼多年干的虧心事,那確實是對精神有點打擊。
也沒法用別的方法緩解,半夜起來想干點什麼,想起來自己還養胃。
他懷疑樓雙信是安分太久,說是不想上班不想摻合,實際上那點使壞的心思也憋著呢,陰招終于有地方使了,估計舒坦不少。
他看了一眼塞繆爾,感覺不是隊長的問題,估計是隊員自學成才,天生就是那個德行,跟塞繆爾應該沒關系。
範斯【但是為什麼仇恨落在我身上?如果我有這樣的手段早就用了。他沒理由現在懷疑我。】
樓雙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咯,他想害你,自然夢里你的佔比也大。】
誰問過我了,範斯想,感覺在政敵的夢里佔那麼大篇幅真的很惡心。不過被記恨就記恨吧,好事,精神越極端就越容易犯錯,還省事,反正他本來就是靶子,多恨一點少恨一點都一樣。
演講這種環節類似于一個開幕儀式,一定要有,顯得莊重和熱鬧,但是基本沒有蟲听,蟲皇也知道沒有蟲听。
赫斯廷是真的快瘋了,最煩的不只是那些纏上他的夢魘和靈異,而是最後的那些罪證,有些事情他做得非常隱秘,甚至年代久遠,根本不可能被挖出來。
對他們這樣的政客官員來說,最恐怖的事莫過于被其他蟲知根知底。如果對方真的能查出那麼多東西,他們會干什麼?不管是活蟲還是死蟲,目前來看都是對他抱有敵意的蟲。
他其實也覺得範斯或者塞繆爾干不了這種事,這太超出常識了;但是他又想不到帝國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和立場,用這樣的方式對付他,總不可能真的是什麼鬼魂索命吧?
他越想越覺得確鑿,包括自己變成性無能這事。為什麼偏偏一切都發生的這麼巧?他想對塞繆爾下手的當天就被害了,而沒過幾天範斯和塞繆爾結婚了;而他想徹底扳倒政敵的時候,就被噩夢和罪證騷擾了。
赫斯廷確信,如果這次沒有斬草除根,自己就完蛋了。他和範斯經年的對峙,或許到了必須決出唯一勝者的時候。
光打壓還不夠,光名譽損失還不夠,事到如今,必須殺了他。早知道有今天,就應該在範斯羽翼未豐的時候就除掉,誰曾想後來他真能撐下來。
赫斯廷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但是又一次對上了雌蟲琥珀色的眼楮。範斯根本就沒在看這邊,而塞繆爾盯著他,眼神像一把直指他眉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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