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到了門口,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座私宅沒有坎貝爾的主宅那麼豪華,但也是正兒八經的別墅,他站在大門口,有點茫然,大半夜的他突然跑到這里來干什麼呢?這個時間範斯應該早就睡了吧。
感覺半夜突然把範斯叫醒不太好。
但是沒等他糾結一會,大門口的屏幕閃了一下,沒有畫面,但有聲音,“站在門口干什麼?進來。”
然後門鎖就自動開了,塞繆爾明明都還沒有見到他,就已經開始心跳如擂鼓了。
範斯也沒想到塞繆爾會半夜直接跑過來找他,但是他確實是特意沒睡。他看到赫斯廷攔著塞繆爾說話了,覺得那個死東西多半會找麻煩,不太放心,得讓蟲盯著。
結果他的蟲也跟丟了,他就猜到估計是塞繆爾自己也知道,跑掉了,應該沒什麼事。他還想著這麼晚要不要問一下,結果蟲就跑到自己門口來了,也不打電話也不摁鈴,就在門口晃悠,安保系統 跳警報。
你再不進來我家機器蟲就要架槍狙你了
塞繆爾白天才來了一次,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能再來,很玄幻。範斯坐在沙發上等他,穿著睡袍,也懶得換,看到他進來就在自己旁邊拍了一下,“過來坐。”
塞繆爾心砰砰跳,範斯撐著頭看他慢慢挪過來坐下,然後很自然地拉過他的手牽著,“這麼晚了,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塞繆爾欲言又止,被他捏著手心又不舍得躲,嘀咕半天,最後小聲問,“為什麼你還沒有睡?”
“不放心你。赫斯廷肯定會盯上你,我讓蟲跟著你了,但是也跟不住,我猜你應該是沒事,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讓蟲跟著我了?”塞繆爾眨眨眼,“原來是這樣。”
範斯看了他一會兒,確認他表情里確實沒有任何抗拒。但塞繆爾不明白為什麼範斯要盯著自己看,想了想又說,“我不是故意甩掉的,我不知道。”
太奇怪了,這是所謂的鈍感力嗎,為什麼被跟蹤也能這麼老實,就這麼信任他?範斯忍不住笑,“這麼乖啊。”
這太壞了,誰受得了被這麼夸一句,塞繆爾感覺自己一靠近範斯腦袋就迷糊了。
“宴會結束之後直接回去了?”
“沒有。”塞繆爾猶豫了幾秒,還是老實交代,“我和我的隊員去找赫斯廷了。”
“嗯,找他干什麼?”
塞繆爾抿唇,好像不是很好說,主要是辦的事兒有點小眾,範斯看他這樣,問,“干壞事了?”
像哄小孩子一樣,讓塞繆爾不太好意思,點點頭。
“打他了?”範斯想了一下,稍微有點麻煩,雖然塞繆爾他們身份不會暴露,但是多半會被找茬,赫斯廷估計會死咬不放潑髒水吧。但是用潑髒水這詞也不對,塞繆爾是真干了。
干就干了吧,就是沒想到塞繆爾現在做事還挺直接,被惡心了當晚就去打蟲,還好他挺擅長善後的,“打就打了。”
“沒打。”塞繆爾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事兒吧做得很靈活,但確實不太光彩,應該是比套麻袋打了更不光彩一點,“用了別的方法。”
範斯看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難得有點好奇,“什麼方法?”
“就是,用了一點我們那邊的藥劑然後讓他陽痿了。”
範斯“”
範斯“?”
這個社會是這樣運作的嗎,範斯的大腦很罕見的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就接受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還是相當強大的,這麼多年早就被樓雙信練出來了。
塞繆爾自己低頭,想摳摳手,但是一只手被範斯抓著,就只能縮縮手指,“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的,我覺得他那樣的雄蟲不會把這件事捅出來說。”
“他可能會私下里報復你,不過他也蹦不了很久了。你這幾天小心點。”
塞繆爾點頭。
“嗯,那你為什麼來找我?”範斯問,“藥劑應該沒有我這份吧。”
塞繆爾頓了頓,抬頭看他,範斯就笑,顯然是鐵了心要等他自己開口。塞繆爾另一只手伸進自己口袋里攥了又攥,才捏著一方手帕伸出來,“這個,是你放的嗎?”
“是啊。”
“為什麼啊?”
範斯伸手,在他身後的沙發靠背上也掛著一件長款的外套,範斯拿過來,在胸口內側的口袋里抽出來那塊皺巴巴的舊手帕,塞繆爾呆呆地看著,臉又紅了。
範斯學他,“為什麼啊?”
“我”塞繆爾往後縮了縮,但是被範斯又拉回去了,他眼神慌亂地躲了躲,小聲說,“我,我不舍得扔。”
他本來是要還回去,但範斯說他自己處理就好,對範斯來說大概就是日拋的消耗品,洗都懶得洗。塞繆爾最開始也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很珍貴的東西,但是每次想扔的時候又猶豫了。第一次要長期調離主星的時候看到那條手帕放在那里,糾結好一會兒,或許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情感,就拿上了,後來就很少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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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普通蟲,對範斯來說也只是一個說過幾句話的後輩,走的時候連找對方道別的借口都沒有,他在進特殊部隊之前至少和其他蟲可以隨時聯系,放假的時候還能回來,但是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再見一見範斯。
他其實一直以來都不覺得委屈或者難過,但是被範斯步步緊逼的時候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感覺在對方的注視下,精神也軟化下來,偏頭小小聲地說,“那個是我唯一有的跟你有關的東西我想留著。”
“嗯。”範斯伸手用拇指抹了一下他的眼角,“是喜歡我嗎?”
塞繆爾的手心都是汗,捏著對方的手指,有一瞬間很想逃走,但是抬頭卻看見範斯的眼楮,溫柔又帶著他看不懂的憐惜,最終無端地生出一點點微弱的勇氣,“喜歡。”
怎麼這麼可憐呢,範斯看著雌蟲紅紅的眼圈,明明都被逼得要哭了,手還緊緊抓著他不松開。听話的孩子應該多給一點甜頭,範斯的手指往下,點了點,“嘴張開。”
塞繆爾滿臉通紅,眼楮帶著水光,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抿著唇愣了半天才張開一條縫,等得範斯笑了一聲,拇指摁著他的下唇,湊過去和他貼了貼鼻尖,變本加厲地提要求,“舌頭伸出來。”
洶涌而來的羞恥感讓塞繆爾意識都有點模糊,感覺所有被手指擦過的地方都在發燙,求救般的抓了抓他的手,半晌才探出了一點舌尖,然後立刻被吞掉呼吸,範斯捏著他的腰把他拖到自己大腿上,把他的兩只手攥到背後和他接吻,親得毫不紳士,帶著濃厚的情色味道。
許久之後範斯微微退開一些,貼著他的唇磨蹭了一下,說,“我可以把你的手綁起來嗎?”
塞繆爾抖了一下,雄蟲松了一只手,手掌伸進他的上衣里,炙熱的掌心貼著他腰側的皮膚,又在他嘴唇上啄吻一下,“可以嗎?”
“可以”塞繆爾掛著眼淚,想躲他的吻,但又自己靠回去貼著他的脖子,聲音還在發抖,範斯就在他耳邊笑。
而他只感覺到羞恥又幸福的失重感,像被迫陷入令他窒息又無比甜膩的蜂蜜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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