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奧萊特隨便問了一嘴,姜照安就全禿嚕出來了。
等姜照安也走了之後,他才若有所思地看著範斯,“所以他恐雄是因為雄父,你們正好踫到了,你感同身受了一下,並且順便逼了他一把,稍微教導了一下,然後他弄死了自己的雄父。”
範斯正在看光腦,主星的事兒堆著呢,“差不多吧。”
“對他來說不是小事。”維奧萊特說,“蟲生導師很容易給蟲留下深刻印象,不管是哪方面。”
範斯終于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頭,“他還年輕。”
“年輕蟲更容易被你這一款的吸引。他剛剛瞟你的樣子確實很有小年輕青澀的味道。”
“我的意思是他還年輕——所以見過的太少,才有可能將這些舉手之勞當成某種悸動。更何況他現在也未必有這種想法。”範斯很平靜地說,“他以後的路還長,我在其中不會留下什麼。”
倒是也有點道理,但是維奧萊特不完全認同,雖然範斯過得像要出家,但江湖上依然流傳著大哥的傳說,有些雌蟲愛上他哥就像呼吸一樣簡單,雖然不知道那種愛究竟是什麼成分。
範斯並沒有把這樣的小插曲當回事,在他看來,一只小雌蟲剛剛殺完雄父,對身邊可提供幫助的雄蟲產生代償或移情心理是很正常的事。雛鳥的感情,通常不會稱為喜歡或愛,只被稱為一種情結。
而且他覺得塞繆爾其實挺未來可期的,是個好苗子,拋下了過去那前路就寬闊得多了,過早地盯著一只雄蟲看,對軍雌的發展沒有什麼好處。
路走多了,等某一天他就會覺得,那個範斯好像也就只是一只雄蟲而已,正如範斯看每一只蟲一樣。到那個時候,或許才能有談論感情的基礎。
維奧萊特也沒再說什麼,他對八卦其實沒什麼興趣,只是跟範斯有關才問一嘴。不過他突然想到一個點,“要是你一直不結婚,沒有下一代的話,要怎麼退休?”
範斯看了他一眼,“也不會一直不結吧。總有拖不下去的那天。至于後代,我們家又不是沒有旁支。”
s級雄蟲一時半會不結婚可以是眼光高,或者愛搞事業不近雌色,再過個幾十年還不結婚,那就真要強制了。什麼特權都可以有,唯獨婚姻和繁殖不行,你可以挑選七八個結婚對象,再挑十幾個玩著,但絕對不能一個都不要。
範斯現在在這一群蟲里算長輩,但在貴族這個交涉圈子里算得上相當年輕,婚姻的事暫且拖一拖還是無傷大雅的。
“旁支?”維奧萊特對家族里其他的蟲還真沒有什麼印象,“那還不如以後培養維達的孩子......不過他的孩子應該都姓樓。”
範斯想了想,普通的家庭肯定是這樣,但是樓雙信吧......雖然他沒這個想法,但如果維爾西斯開口說孩子用坎貝爾家的姓氏,他還真覺得樓雙信會同意。那個逼根本就是只在乎維達。
“不用想那麼遠的事。”範斯覺得這個家主他起碼還要再當一百年,管什麼後代不後代的,退休兩個字距離他簡直是十萬八千里。而且他也並不想退休,比起教育出一個滿意的繼任者,還是他自己頂著輕松一些。
他原本想叫維奧萊特回家吃頓飯,但是看了眼光腦發現樓雙信真要給他們弄什麼接風宴,短暫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叫維奧萊特去。
但是接風宴吧,就是不知道吃什麼,如果真的是姜照安先前要吃的那個臭東西,維奧萊特可能會洗澡搓掉一層皮,還是算了。
範斯隨便提點東西就去楚陵光那里了,但沒有太堂而皇之,其實大家現在都搞不懂範斯到底要干什麼,畢竟他肯定和卡特不和,但是卡爾文又寄了,死的理由也很荒謬,顯得卡爾文是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瘋子。
雖然卡爾文在工作中一直頗有建樹,但死了就是死了,死掉的蟲不會爬起來反駁你。而打敗對手最好的方法不是殺了他,而是殺了他的同時弄髒他,只需要一點點也可以,民眾的口舌自然會任由謠言蔓延。
沒品但很有效,可惜卡爾文沒有死也沒有被抓到把柄,而是躲在家里一邊看戲一邊吃史......不是,吃螺螄粉。
對于現在這個情況,最不理解的其實是卡特,他听說範斯去找楚陵光了,覺得很蹊蹺,因為範斯是不會在沒用的蟲身上浪費時間的。護衛蟲特意進去又問了兩句話,當然不會看見卡爾文,只是看見楚陵光帶著範斯那一家子吃飯,並且蔓延出一股奇異的臭味。
卡特無法理解。特麼的帝國的神經病怎麼這麼多?
他煩躁的讓身邊的蟲滾開,又開始在皇宮里走,他知道格瑞納沒死就不會放過他,但是他總有一些贏面的,畢竟皇子里,除了他還有誰值得那個位置呢?唯一有資格和他平分秋色的蟲已經死了。
雄蟲,或者非常優秀的雌蟲,本來這個範圍里只有卡特的。
直到他听說格瑞納的說辭,甚至雌父義正言辭的把這樣的消息傳達了出去——塔倫是一只雄蟲,而卡特就在前不久,殺死了塔倫的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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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的第一反應其實不是憤怒,而是震驚,他在想,格瑞納是不是失心瘋了?塔倫是雄蟲,怎麼可能?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塔倫面前了,塔倫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似乎並不驚訝。
卡特腦袋卡殼了一樣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他很遲鈍地想,塔倫是一只雄蟲......意味著他其實從來不是那個“唯一”?
不,塔倫的身體這麼弱,殘疾這麼嚴重,也沒有資格和他抗衡......可是格瑞納他們本來就不需要一個強大的、獨當一面的蟲皇,他們只需要一個乖巧的孩子執行他們的意願。
他後知後覺感到恐怖,所以這麼多年來他身邊都有一個他的替代品,一個格瑞納精心準備的、可以臨時拉出來和他分庭抗禮的哥哥,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工具,甚至未必是最好用的那一個,就連他一直聊以自慰的利用價值都是虛假的,其實他也是消耗品。
“......你不會有好結果的。”卡特說,他其實很想現在就把塔倫給弄死,但是不行,他沒有那麼多借口掩飾自己的暴行,也沒有蟲會繼續給他兜底了。
甚至他在塔倫身上看到了和自己極為類似的處境,一只可悲的籠中鳥,而他卻因此感到快意,你看,至少我現在掀翻了籠子,至少在我成為棄子之前,先拋棄了他們!
他不是唯一的那個新皇,但同樣不是唯一的蠢貨,不是唯一的墮落者,這個家被弄得一團亂,而走到今天做出這些事,當然不是他的責任,換了一只雄蟲又能怎麼樣?別的雄蟲同樣沒法比他做得更好啊。
塔倫看著他,似乎根本懶得張口回答,只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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