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蟲確實很有用。
具體表現為，上衣脫了之後，卡爾文正眼看楚陵光的次數明顯增多了。
樓雙信看著楚陵光的後背陷入沉思。
這被抓的一道道的，好家伙，殿下力道挺大啊。
維爾西斯禮貌性的偏過頭。
一方面他對樓雙信以外的蟲的上半身沒什麼興趣，另一方面，他不會也總是把樓雙信抓成這樣吧......之前都沒咋注意過來著。
“我有點後悔接你們的活了。”樓雙信說，“我要增加這幅畫面進入我大腦的關稅。”
卡爾文沒說話，他不想說。
楚陵光別過頭，“你要做法就趕緊的，你這樣有點非禮我了。”
樓雙信很浮夸地嘔了一下，“你這句話就有點非禮我了。”
楚陵光︰“太過分了，我要讓雄保會把你抓起來！”
樓雙信︰“那又怎樣？我有錯可以抓我朋友楚陵光，我蟲都這樣了，我朋友能是什麼好東西？”
卡爾文看著樓雙信手里那一小碟血紅的東西，也沒有問里面是什麼，看著很像血液和其他液體的混合物，這種東西等會就要涂在他和楚陵光身體上。
其實卡爾文覺得不是特別有必要，會讓他有一點被監視的感覺。他的安全距離範圍一向很寬，但是換位思考一下，他覺得如果他和楚陵光在面對危險時會產生某種共鳴的話，確實也很有用。
維爾西斯還挺熟悉這種流程，樓雙信的花樣還是太多了，這次的顯然又跟上次他們用的不一樣。樓雙信一邊攪拌顏料一邊看著維爾西斯笑，“好奇呀？”
“嗯。”維爾西斯湊過來靠著他，“這個是干什麼用的？我們之間的那個一樣嗎？”
樓雙信歪頭蹭了蹭他的腦袋，“不太一樣，這個是基礎款，我們那個是vip至尊款。”
“什麼不一樣？”楚陵光湊過來，“區別在哪？這還分款式的？”
樓雙信說，“當然不一樣啊，分需求有不同的檔位，你倆用這個就夠了。”
楚陵光沒明白，難道未來的帝後配不上vip至尊嗎？
他尋思，“我們不夠尊貴？”
樓雙信搖頭，“需求不一樣。”
卡爾文不懂這些，但是他對樓雙信和維爾西斯的感情有點興趣。倒不是八卦，只是這一對是他目前唯一能接觸到的，可以稱之為健康愛情的蟲族夫夫，可以說是蟲族中的1v1愛情教科書。
所以他還挺好奇的，“所以，你和少將之間，用的是什麼方法，跟我們這個在效果上有什麼不同？”
樓雙信頭也不抬，只是笑了一下，說，“我和維達呀，同生共死，生死相依。”
卡爾文看向維爾西斯。後者沒有什麼表情，好像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維爾西斯注意到樓雙信的指尖沾了一點紅，去拿了張紙給他擦掉了。
確實夠至尊的，楚陵光竟然沒有感覺到驚訝，樓雙信干出這種事情就還挺合理的。這家伙一看就知道內在是個偏執狂，這感覺死了都會變成厲鬼來纏著自己老婆的那種。
卡爾文沉默了一下，說，“確實需求不一樣。”
楚陵光笑了下，點點頭。
卡爾文驚訝的是維爾西斯也能接受這樣的條件，不過好像也可以理解，或許在維爾西斯眼里，自己的死亡風險遠遠比樓雙信要高，所有雌蟲的死亡率都比雄蟲高。
這種自己死了也要把對方帶下去的愛，或許也是愛吧，佔有欲本就是愛的一種，因為感情足夠深刻所以才會變得病態。
但是卡爾文覺得，他自己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條件的。
他不會為任何蟲死。卡爾文想，如果楚陵光死了，他應該是會很痛苦的。
但是他還是得活著，他有自己要做的事，要走的路，他畢生經營的事業以及責任，他是絕對不會隨著楚陵光尋死的。
同樣，如果卡爾文自己死了，他也會希望楚陵光繼續做他該做的事。
也不對，卡爾文思考了一下，好像他自己死了的話，楚陵光就沒有什麼該做的事了。如果不是跟他結婚，楚陵光哪有這麼多班要上。
那至少楚陵光也應該好好生活，總之沒必要為了一個死去的蟲賠上更多的東西。
愛的形態有很多種，在某個瞬間他好像有點羨慕樓雙信和維爾西斯之間的義無反顧，可以為某一個蟲，某一件事付出一切，是一種很值得羨慕的狀態。
足夠厚重的生命里，總會有某樣東西，是會高于生命的，不管那是什麼。如果一生中找不出這樣一件東西，或許也能活得快樂，但總是有些許遺憾的。
卡爾文也不清楚，自己的生命里有沒有這樣一件東西。或許是他的目標，他的理想？但如果徹底失敗了他就會去死嗎？應該也不會，他依然會活著，做些他還能做的。
他發呆的時候，楚陵光突然過來捏了下他的手，他抬頭，看見雄蟲撐著腦袋看著他，“想什麼呢？別想太多，蟲都有自己的活法。”
卡爾文頓了頓，拍了下他的手，“沒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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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雙信用很細很細的筆，沾了紅色的液體，畫在楚陵光的背上，落筆很有章法，是卡爾文看不懂的某種圖案。
“這個就夠你們用了。”樓雙信說，“這個圖騰，等我封層之後，洗澡洗不掉的，要去掉會很痛。如果需要弄掉再來找我。圖騰存在的時候，一方有個受傷流血的，另一方會有體感。”
楚陵光問，“什麼樣的體感？”
樓雙信︰“比如什麼頭暈眼花心絞痛之類的咯。要是有圖案的地方痛，也可能是對方受傷了之類的，你自己對著鏡子看看圖案花沒花，還有畫著的地方有沒有破皮潰爛。
啊，不過也有點禁忌，畢竟是鏈接雙方的東西，所以圖騰存在期間，還是稍微惜命一點吧。尤其是不要自殺......要是你們誰想不開了記得找我把這玩意兒去掉，不然另一個也有生命危險。”
楚陵光嘖了一聲，“你能說點好話嗎？”
“我這是職業素養！”樓雙信在他背上猛拍一下，打得楚陵光痛得叫了一聲。
“不會。”卡爾文說，“要是他殺呢？”
“那還好，另一個可能就是受點苦。”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矩，樓雙信也說不清，反正古籍是這麼寫的，他實操經驗來看也是這麼運行的，有時候儀式法術這種東西就跟程序員寫代碼一樣，只要能運行，剩下的你就別管。
樓雙信說，“這個快畫完了，殿下也得畫......啊！”
卡爾文︰“怎麼了？”
樓雙信︰“我想起個挺重要的事，在殿下畫之前我得先說明。”
“什麼？”楚陵光皺起眉頭，“不會有什麼天譴你現在才記起來吧？”
“那倒不至于......”樓雙信遲疑了一下，才說，“這個圖騰，原型是薩滿的雙生圖騰，和契丹貴族刺魂圖騰也是同一種，有些比較特殊的副作用，但是不知道對蟲族有沒有同樣的效果。”
楚陵光想了一下，要是真有什麼嚴重的副作用那還真要重新考慮︰“你先說是什麼。”
樓雙信︰“呃，如果是配偶之間使用的話，以後容易生雙胞胎。”
楚陵光︰“啊？”
卡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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