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定下來就是定下來了,佩頓倒不擔心別的,如果維爾西斯都不能勝任的話別的蟲去大部分也都白搭,就是擔心維爾西斯跟雄主鬧矛盾。
軍雌出征回家被雄主找麻煩這種事並不罕見,雖然樓雙信一直表現的非常愛維爾西斯,但誰知道呢?
所以上報之前佩頓堅持要維爾西斯先去跟樓雙信商量一下。
說實話,他對維爾西斯有一些看自家孩子的心態,畢竟也是很多年的上下級了,孩子成家也是又歡喜又愁。好在維爾西斯的精神海現在看起來健康得很。
雄蟲這玩意兒就像莊稼地里下雨,你怕他不來又怕他亂來。
維爾西斯看出來上司在擔心自己,直接給樓雙信打了通訊。
他簡單說了一下事情,樓雙信沉默了幾秒,問,“什麼時候走?”
“大概......明天。”
“要多久?”
“不能確定。距離主星很近,預估一周到半個月。”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沉默到佩頓都皺眉緊張起來了,樓雙信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
“唉。”樓雙信說,“那你記得每天抽空給我報個平安。”
維爾西斯︰“我會的。雄主,如果你同意的話,就定下了。”
樓雙信︰“我同意呀。剩下的回家再說。”
維爾西斯應聲,切斷了聯絡。
佩頓︰“就這樣?”
維爾西斯︰“就這樣。”剩下的就他回家哄唄。
樓雙信接了電話就開始發呆。
倒是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畢竟一開始他就知道雌君是軍雌啊,遲早要出門上戰場的。
但是他要獨守空房了來著。
也不對,他這麼多年不都是一個人過來的,現在一個蟲待幾天又咋了。
但就是難免的不高興啊。
樓雙信愁啊,一愁就扎進了地里。
維爾西斯回家的時候,樓雙信正在拔草,農業機器蟲站在邊上干瞪眼。
樓雙信還是比較喜歡自己下地動手,卡爾文答應的農業機器蟲放在家里感覺更像個移動的種植指南,如果動手的事兒都交給機器蟲,那他還種什麼?
很多時候如果頭腦不夠冷靜,那就下地發發汗,身體動起來,腦袋就會清醒一些。
當然蟲族機器蟲正常的技術照料下,土地是不會有什麼雜草的,樓雙信覺得味兒不對,讓機器蟲故意給他剩點。機器蟲不懂,但尊重。
對象出差這件事發生的非常突然,一般情況下樓雙信很擅長面對突發事件,但是這件事不太一樣。某種意義上這算是他第一次異地戀?
剛接到電話的時候其實他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越想越不對,他意識到自己心態有點小問題。
不然他就會在這個緊急出征的前一晚抓緊時間孔雀開屏,打扮香香地迎接雌君回家了,而不是在這里面朝黃土背朝天。
維爾西斯皺了下眉,走過去拉了他一下,“雄主。”
樓雙信直起身,看見他就露出一臉可憐樣,“我有點分離焦慮了。”
維爾西斯嘆氣,伸手,想抱他。
樓雙信立刻後撤步,“等會,我剛出汗,洗個澡你再抱!”
哄是要哄的,但是不能滿身臭汗地抱抱,樓雙信這方面包袱很重,在雌君面前,他可以脆弱,但不能邋遢!
維爾西斯都不知道該不該笑,他雄主這種莫名的執著和講究實在是讓蟲有點啼笑皆非。
他大概知道樓雙信現在在想什麼。他不能感同身受漫長的孤獨會帶來什麼,但是他現在已經摸透了樓雙信的心理狀態。
在這場婚姻中,樓雙信有很嚴重的浮木依存癥,類似于一種共生關系,並且混淆了主體客體。
換句話來說,樓雙信把他當成存在的錨點。他們都有同心血符了,基本不可能再割裂開,樓雙信只是在拒絕“分離”這個概念。
好幸福的煩惱,維爾西斯想,樓雙信簡直就是一個相當極端的存在,所有的弱點都集中在一處,而除此以外幾乎是無敵的。
這個弱點竟然就是他自己,他撿了個超級大便宜。
換了別的蟲,有可能無福消受,樓雙信的生死觀與愛情觀都異于常蟲,且一個脆弱的靈魂是無法承擔起樓雙信對于“擁有”的執念的。還好維爾西斯自己也不是特別正常。
維爾西斯抱著手臂倚在浴室外面,等著他出來。
樓雙信洗了個澡,給自己哄好了一半。
那還能咋辦,總不能不讓雌君上班吧,正經事還是得干的。
樓雙信默默打開門,裹著一身熱氣出來,看見維爾西斯立在門外笑著看他。他眨眨眼,就抱上去了,擁抱間都是清茶略帶苦澀的味道和沐浴露味。
“我會很快回來的,每天都會盡量聯系一次。”維爾西斯說,“或者你想要在我身上留一個定位器嗎?”
樓雙信想都不想,“我要。”
維爾西斯早就想到這一茬了,東西都給他準備好了。他從軍裝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型的定位器,當著他的面裝上自己的光腦,然後露出手腕上的生態貼紙,“兩份準備,就算我的光腦壞了你也可以看到我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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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操作了一下樓雙信的光腦,後者盯著看了一會兒,看見詳細的定位小光點,舒坦了。
“我像個控制狂。”樓雙信撇嘴,“你要是以後嫌棄我了可怎麼辦?”
雷聲大雨點小,維爾西斯知道這是開始撒潑了,抱著他的腦袋揉了兩把,“雄主,我很高興。”
拋去那些特長,樓雙信最初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是一只普通雄蟲。那些強加給他的東西並不會改變他的底色,只是覆蓋在其上。
維爾西斯很高興看到不朽者蜷縮在時間盡頭的脆弱本體,這是獨屬于他的部分,是樓雙信最原始的樣子。
樓雙信抱著他的腰哼哼唧唧,“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的。你可少看那些雌蟲,說不定有想跟你搞雌雌戀的,軍雌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
這都什麼跟什麼,維爾西斯把他推開一點,親了他一下,“不看別的蟲。雄主,我只是走幾天,很快就回來了。”
樓雙信說,“也別急,事兒辦好了再回,我不亂催你。”不然那跟蒙德有什麼區別?
哄一下差不多就得了,樓雙信知道得適可而止,明天他的雌君要干累活了,成功的軍雌後背就應該有一個他這樣懂事的雄主。
這是維爾西斯的家,不是他的牢籠。是為了能讓他放心的出去,不是讓他在外面瞻前顧後的。
維爾西斯原本都打算再多給點甜頭了,結果樓雙信理智一回籠,直接給自己克制住,他沒給出去。
樓雙信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抱著他膩歪會兒,又拽著他去了書房,開了一盒朱砂。
啊,好熟悉的道具。
維爾西斯已經懂流程了,一看就知道,又是他雄主玄乎的“小手段”。
下午心亂了,樓雙信在地里待了一下午,這會兒道心穩固,該干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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