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該給他寫寫藥方,不過目前星際的中藥材他還沒全研究明白,回頭得再回樓家一趟。
樓雙信順帶給在座的全把了個脈,讓蟲族見識一下他們種花人的傳統醫學震撼。
卡爾文︰“我應該很健康吧。”
樓雙信︰“湊合,你們雌蟲都挺壯,但再熬夜試試呢?天天熬夜還早起鍛煉也挺不怕猝死。”
卡爾文︰“......行。我現在睡前都喝奶。”
楚陵光︰“我就不用了吧......而且我最近挺養生。”
樓雙信︰“看得出來沒有x生活,私生活干淨是好事,但是你自己偶爾處理一下吧,憋著不好。”
楚陵光低頭看了兩眼。
卡爾文︰“干什麼呢?”
楚陵光︰“找地縫。”
“找什麼找,潔身自好是好事,只是年輕蟲還是適當發泄一下。”樓雙信揣手,“維達就不用看了,我天天盯著呢。”
尤蘭達肅然起敬,這位閣下是個妙蟲。
“行了,讓元帥找個地兒趴著,後背露出來就行。”樓雙信擺手,然後掏出一個圓筒形的小包,啪拉一展開,里面是各樣長短不一的針。
針灸在蟲族算是少見的,這玩意兒看起來更像凶器,不過用蟲不疑疑蟲不用,卡爾文點頭,尤蘭達也沒有做出什麼質疑,說什麼都照做。
對醫生來說,听話的病人就是好病人。樓雙信挽了下袖子,開始施針。
其他蟲沒跟著進房間,楚陵光抱著手,覺得好劃算,一個員工可以分成兩份用。
樓雙信突然開口,“剛剛我沒有直說,你身體透支得太嚴重了,而且姜照安教了你縮骨,是不是?”
尤蘭達知道瞞不住這種蟲,所以很坦誠,“對。原本的體型怕被卡特認出來。”
樓雙信說,“縮骨一般都是要從小練,姜照安那種是野路子,他應該告訴過你,你這種臨時起效的方法會折壽。”
“我知道。”尤蘭達悶悶地說,“閣下不用在意。”
“你很恨卡特嗎?至于如此?”
尤蘭達下意識想搖頭,又怕影響樓雙信施針,忍住了,只是說,“無關恨不恨,閣下,他身上有很多疑點,這是我作為軍雌的責任。”
樓雙信挑眉,“比如?星核蟲?“
“您也知道?”尤蘭達說,“不止。很多事情我記不清了,但是他們曾經試圖從我這里套出有關戰區和軍部的信息,我沒有透露過。”
尤蘭達確實因為戰場上的傷和一些藥物作用影響了很多記憶,但是作為經驗豐富的軍雌,曾經也是個元帥,警惕與反偵察是一種骨子里的本能。
最開始被卡特帶回去的時候,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是什麼元帥,但本能地會對周圍的一切感到警惕。
卡特讓他幫忙做事的時候,很多都是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好蟲,讓尤蘭達認為他是一個善良的雄蟲,畢竟可是救命恩蟲啊!
可惜尤蘭達並不是那種輕易相信童話故事的蟲。他不記得為什麼會被卡特帶走,但在相處中,他能看透卡特的假面。
還有那幾只危險的雌蟲......皇室的那些雌蟲們,看起來很歡迎他,還送來了很多東西,說是要幫他補身體。
入口的東西尤蘭達全都偷偷催吐出來了,但是注射類的藥物等他躲不過,他對自己的身份什麼的都記不清,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其實樓雙信對他現在的情況也覺得很苦手,醫療艙能治好傷,但身體里的沉痾要拔除,那是長久的工程。
樓雙信說,“我要提醒你,我會盡量給你調理,但你壽命肯定是比一般的蟲短。”
當然,蟲族的壽命再折都比人類長,在人類的概念里就是三折疊怎麼折都夠活。
但正因如此樓雙信也沒法確定這個短會短多少,對人類來說少活個十年的話,對蟲族來說可能就是少活個幾十近百年?
那應該也蠻多的,也不知道在蟲族的概念里算個什麼。主要是樓雙信自己沒有什麼正常的生死觀,所以也沒法說勸慰的話。
而且尤蘭達情況也不太一樣,按他的情況,這會兒本來都離死不遠了,估計是卡特那邊為了控制他肯定是會盡力削弱,也不會注意他的身體。算是撿了條命回來,這會又要調理好,算是半只腳踏進土里又扯出來了。
尤蘭達輕輕點了下頭,“我明白。”
對軍雌來說,短壽算什麼,橫死都正常。
“也別太明白,我回頭會給你寫個藥方,自己煎著喝,煎藥的程序會發給你,你導進機器蟲就行。”樓雙信說,“你自己個平時注意點,我會按療程給你調養,多少能再搶救一下。”
“多謝閣下。”尤蘭達頓了一下,有點猶疑地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嗎?”
畢竟他還是有點沒想明白為什麼樓雙信這麼努力,說到底他活得長活得短,對樓雙信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只要活過了楚陵光的計劃就可以。
樓雙信笑了一聲,“你也是明白蟲。你和維爾西斯熟悉嗎?以前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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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蘭達一愣,回想了一下,說,“只在他很小的時候見過。我知道您是他的雄主,如今他也成為優秀的軍雌了。”
說著還有點感慨,剛剛他也看見了維爾西斯,稍微有點認不出來了,但仔細看,有幾分瑪爾迪以往的風範。
樓雙信說,“跟我說說那時候的事吧,關于維爾西斯,或者瑪爾迪。”
本身尤蘭達的記憶就不全,能說的也不多,但是听得出來,瑪爾迪在他的人生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從各種蟲的只言片語里,樓雙信能拼湊出瑪爾迪的形象,強大,帥氣,堅韌,且親和,用現代小說熱詞來形容就是那種“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瑪爾迪去世後,尤蘭達走上了他的路。那是他的老師,也是摯友。
可惜那時範斯羽翼未豐,維奧萊特和維爾西斯都還年幼,尤蘭達只去過一次坎貝爾家,只記得那座宅子死氣沉沉的,幾只小蟲崽眼里都沒有光彩,臉上是不符合年齡的沉悶。
蒙德那時為了瑪爾迪的死哭天搶地,但尤蘭達怎麼看都不是滋味。
樓雙信思考著,輕微地嘖了一聲。
你別說,軍雌還真是被雄蟲禍害的高危群體。他們總是嫌棄軍雌硬邦邦沒有風情,卻又沉迷于那種征服欲。
畢竟軍雌總是獨立一些的。獨立堅韌的雌蟲,尤其再好看的一點,很容易讓那些權貴雄蟲起玩心。
尤蘭達也好,貝納爾也好......看得出來“貝納爾”這個角色也是為了卡特量身定制,這只蟲足夠聰慧,是個金融天才,能創造極大的價值;夠有個性,不卑不亢;不像亞雌那樣完全柔弱,卻又足夠美麗。
樓雙信明白卡爾文和尤蘭達是怎麼定位“貝納爾”的了,這只蟲會變成一位強大的助力、一朵若即若離的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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