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如今的樓雙信來說,生命並無意義,死亡不是代價,只是一種解脫,是一個不固定的終點。
當蟲的頭幾天或許還新鮮,但說到底,活在這世上,哪里都一樣。
也就他的雌君有點兒意思。
兩蟲在家膩歪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啥出格的也沒干,老老實實上飛行器了。
主要是好不容易挑出一套衣服,樓雙信怕一個上頭撕壞了,時間可不夠重新挑的。
原本維爾西斯心里還有點擔心,按理來說樓雙信應該是從來沒有出席過這種大型宴會的,更何況還是蟲皇舉辦的,第一次難免都會緊張。
結果樓雙信一出場,哪怕被全場蟲注視,也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酒杯一端就是招呼應酬,自在得跟在家里似的。
開玩笑。當年他頂著一言不合掉腦袋的壓力,都敢在朝堂上當著皇帝的面跟外國使臣對噴,如今這麼個區區宴會,真是屁點大的場面。
不過宴會可以隨便拿吃的這一點很好。
很多蟲都好奇樓雙信是個什麼樣的蟲,也有很多蟲想看坎貝爾家的笑話。看看坎貝爾家的雌子被折騰成什麼樣?
結果兩蟲入場,撲面而來的典雅貴氣,以及明晃晃的情侶裝,直接閃瞎了眾蟲的狗眼。
維爾西斯簪起來的簡易發髻被雌蟲們悄咪咪地打量,這種發型很少見,配上復古風簡直美得飛起。不熟悉的蟲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只能暗自琢磨這根棍子到底是怎麼插的?
其實樓雙信也沒想到效果那麼好,只能歸功于維爾西斯這張臉長得太牛逼。加上氣場足,本身挺溫和的發型,愣是撐出一股颯爽感。
好不容易有個跟維爾西斯關系還算好的雌蟲走過來,問他這個發型是怎麼做的。
維爾西斯有點臉熱,帶著一點隱秘的小雀躍,說︰“我也不會,是雄主給我梳的。”
他們的交流就是正常音量,一瞬間周圍的蟲都安靜了,然後出現一些不明意味的吸氣聲。
雌蟲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後知後覺看向他身邊的樓雙信,“是樓雙信閣下......?”
“嗯吶,我梳的。前兩日特意定制的簪子,很適合他,對不對?“樓雙信握著扇子,笑眯眯的。
雌蟲終于從那種被劈焦了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又看了看維爾西斯一臉笑意的樣子,悟了,猛點頭︰“閣下手太巧了,簡直宇宙超級無敵螺旋升天好看。”
樓雙信听了樂得很,歪頭去蹭維爾西斯的頭,說,“你瞧,說你好看呢。”
“是夸雄主的手巧。”維爾西斯推推他的臉。
圍觀蟲一時間都變得很忙,一邊干自己的事還要一邊偷看他倆,心中簡直驚濤駭浪。
很多雌蟲杯子都快捏碎了——天殺的,到底是誰說樓家的這位是個陰暗丑陋蟲的??
早知是這樣的雄蟲,他們不早就去申請約會了嗎!是誰膽敢謊報軍情,拉出去斃了!
難怪維爾西斯少將天天的藏著掖著,吃這麼好?
饞得簡直眼淚從嘴角流下來,而且會給雌君梳漂亮頭發,穿著情侶裝來出席宴會......往哪個方向拜蟲神能嫁到這樣的?
維爾西斯感受到這些太過直白露骨的視線,不由得皺眉,貼的離樓雙信更近了一些。
樓雙信沖他笑,啪嗒一聲打開扇子,扇面虛虛遮著,跟他低聲咬耳朵,“夠不夠給你長臉?”
“太長臉了。”維爾西斯有點無奈了,“他們看起來想把你吃掉。”
“那不行。要不你再咬我一口?”
“......”雄主這癖好......
他們說話聲音小,但雌蟲,尤其是高等級的軍雌,五感都很強,離得近的還是能听到的。
誰懂啊家蟲們。再咬一口。再!
這是咱們能免費听的嗎?
咬哪啊?給看嗎?
楚陵光作為主角,自然來得早,跟蟲皇以及卡爾文寒暄了幾句之後就不停的跟各種蟲說客套話。總算是熬到樓雙信他們過來,有個眼熟的蟲了,一看過去,兩蟲黏黏糊糊親親熱熱的。
真的是無語。
楚陵光慢慢摸過去,假模假樣跟樓雙信踫了個杯,說,“你這衣服哪買的?”
樓雙信︰“你怎麼知道我跟雌君穿了情侶裝?”
楚陵光麻了︰“神經。”
樓雙信輕笑一聲,“回去分享店鋪給你。”
楚陵光朝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喏。”
維爾西斯和樓雙信立刻抬頭看過去。
卡特站在蟲皇身邊,梳了個很標準的精英大油頭,端著酒杯,在跟其他蟲攀談。身後還跟著一只雌蟲,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具空殼。
樓雙信皺了下眉,“那是三皇子殿下的雌君?”
楚陵光︰“是。”
樓雙信點點手腕,示意他看光腦。楚陵光直接把光腦畫面投射到視覺。
樓雙信︰【那只雌蟲快死了。】
楚陵光︰【為什麼?不合理。】他搖頭,卡特對公眾的形象一直不算差,沒理由放任雌君死亡這種變數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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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雙信︰【看面相。】
楚陵光︰【?認真的?】
樓雙信︰【包認真的,你可以當我是道士,道行很深的那種。】
楚陵光︰【有救嗎?】
樓雙信︰【看你覺得救了有沒有價值咯。】
楚陵光︰【道士不應該是仙風道骨的嗎。你看起來像邪修魔修那一掛的,別坑我。】
樓雙信︰【滾...】
楚陵光關閉了光腦,說,“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顯得我像小說里的反派。”
樓雙信就笑,“哪有什麼絕對的正派反派。各事其主,有何對錯。”
他捏著那柄扇子,手指一動,扇柄靈巧的在指尖繞了一周,然後手腕輕輕一甩,扇子一拋,從空中轉一圈掉下來接落到手中,“啪”的一聲展開。
扇子是跟簪子一起定制的,扇骨皆是最好的坍縮態竹晶,用星穹絲織成的扇面。星穹絲這種材質制成的平面,摸起來類似紙,但韌性極佳,邊緣鋒利,可以傷蟲。
面對雌蟲的蟲化蟲甲肯定不好使,但如果面對的是雄蟲,那樓雙信有把握五秒內割開其咽喉。
他活這麼多年不是白活的,還有把材質更硬的骨扇,還在做。扇子如何成為殺器,他是專門練過的。
原因無他,年輕的時候,中二病,覺得玩扇子很帥。
現在看來沒白練,他剛剛轉扇子那一下,維爾西斯眼楮都看直了。
不開玩笑,這種傳統公子哥的騷包做派,對如今高度科技化的蟲族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為了勾引雌君他簡直煞費苦心,還好他從小就愛裝,知識點積累得夠多。
維爾西斯盯著樓雙信玩扇子的手,那只手他已經很熟悉了。手指修長,冷白膚色下透出青瓷釉色的血管紋路。
還有很多繭,虎口、掌心,中指第一指節,小指外側......他記得幾乎每一處,以及那只手落在他肌膚上的感覺。
維爾西斯看著看著耳朵就紅了。
他听見不遠處有雌蟲小聲地嘀咕︰“想變成閣下手里的扇子......”
這是可以說的嗎。唯一受到過那雙手精心伺候的維爾西斯少將臉也紅了。
楚陵光小聲說,“扇子哪買的?我也想學。這個太特麼裝了。”
樓雙信︰“呵呵,學蟲精。”我堅持裝了多少年了你知道嗎?
維爾西斯︰......
楚陵光︰......
三個字給楚陵光氣得在江湖悠悠,簡直想拍掌直呼快哉快哉。
那咋了!哪個種花家出來的沒有一個古風美男的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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