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和樹上的蟬對視了一會兒。
隨即轉身離去。
他得先確定這是在什麼地方。
那只蟬應該是魏淑芬釋放出來在這里監視著什麼東西。
另一邊,城中一間客棧里。
一身苗部打扮的魏淑芬拍了拍胸口,一臉驚魂未定地搶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
“怎麼了?”
正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客棧的端木瑛注意到了魏淑芬的異常,急忙上前詢問。
端木瑛此時身穿白襯衫、背帶褲,在這個時代看著十分時髦。
不久前,瀛國鬼子開始調動異人力量配合軍隊行動。
普陀、上清、龍虎,以及四家損失慘重,才得到了其中關鍵忍頭的消息。
之後商人趙老板找上唐門門長,請求唐門不掩蓋身份明著除掉忍頭。
為前線轉移部分壓力。
端木瑛此時剛剛從海外回來沒多久。
都還沒有回過家。
她當初去西洋留學是背著家里人和師門的。
暫時不回家也是怕挨揍。
總之,剛回國的端木瑛,遇到了剛從苗疆跑出來的魏淑芬。
二人又得知了鬼子異人的麻煩。
當然,趙老板與唐門的交易,她們一開始是不知道的。
或許等唐門完成任務後,這件事會名震天下,鼓舞抗戰士氣,但不會是現在。
她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一天前她們,準確說是端木瑛救了個人。
那個人腰部中了槍傷,在體會了端木瑛的醫術後,就將唐門即將刺殺忍頭的消息告訴了二人。
據那人說,那趙老板什麼都好,就是好色。
他略施小計,就從趙老板口中套出了話。
這幾天,他召集了一些“朋友”,想著幫唐門的一把。
他的槍傷,就是襲擊鬼子營地受的。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次襲擊他失算了。
唐門的正好還沒到。
創造的機會沒用到,還白白挨了一發槍子。
好在他下令撤的快,才被當做是誤入的。
他告訴這些,想的是端木瑛醫術既然不錯,如果可以的話,唐門這次刺殺結束,如果有重傷撤離的,可以幫著去救一下。
端木瑛答應了。
那人在離開前,留下了具體位置。
于是,就有了魏淑芬剛剛用蟬蠱潛入的那一幕。
蟬蠱行動很謹慎,沒有靠近過任何人。
端木瑛提醒過她,別被唐門的反偵查發現,誤把他們當成敵人。
更別被鬼子發現。
今天,那位當初被端木瑛救治的人,又跑去了騷擾營地。
他帶來的人,幾乎都折損在了里面。
雖然端木瑛和魏淑芬都不懂刺殺,但她們感覺,差不多唐門動手也就在這兩天了。
果不其然,剛才唐門那邊就有動靜了。
魏淑芬特地將蟬蠱撤遠了一些,轉移到了高處。
現在就是等待。
結果呢?
剛才好好的,蟬蠱面前忽然冒出來個人。
“我被發現了。”
魏淑芬摸著胸口,平穩了一下心情。
“是唐門的還是……”
端木瑛一驚,急忙問道。
“好像都不是,看衣著跟你差不多,也像是西洋留學回來的。”
魏淑芬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人的形象。
然後想到了白墨衣服上的一個字,咬牙切齒
“不過感覺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
白墨處,他朝著有動靜的地方跑了一陣,終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綿山。
唐門最初十人小隊刺殺忍頭的地方。
要說為什麼確定。
因為白墨找到了他所注意到的動靜來源。
地上不少尸體。
三個年輕人在那正好又解決掉一個敵人。
正是負責守護撤退路線的楊烈、許新、董昌。
“什麼人!”
許新朝著白墨的方向喊道。
這麼喊,是因為白墨來的方向不對,動靜也不小,不像是敵人。
如果是敵人的話,根本不會喊話,直接動手才對。
許新正是因為不確定。
畢竟本來這地方按理來說只有他們唐門和敵人。
可偏偏在他們之前就有一批人偷襲過營地。
“沒事,不是敵人。”
楊烈按住了許新捏著暗器的手。
“啊?楊大少,他都沒回應呢,你怎麼就知道了?”
許新一臉茫然地看著穿著與平時西裝不同的楊烈師兄。
“身高,氣質。”
楊烈隨口回答了許新的問題,隨後朝著白墨一拱手,
“閣下還請暫緩,前方是鬼子營地,我唐門前輩正在執行任務,十分危險。”
“我知道。”
白墨來到了三人面前,停下了腳步。
三人這才借著月光完全看清了白墨的樣貌和打扮。
很怪。
楊烈常年西裝革履,給他們的感覺也沒眼前這個人怪。
衣著看著既不東方,也不是西裝。
很……休閑的感覺?
白墨一身外套,里面一件簡單的白色的衣服。
和平時馮寶寶的穿著有些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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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是馮寶寶的衣服上寫著賓至如歸。
白墨的這件白色衣服上只寫了一個字。
“老實說,你們在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心里叫了我一聲。”
白墨見許新有些呆滯的表情,指了指自己衣服上那個“爹”字。
“我……我踏馬!”
許新回過神,被說中後惱羞成怒。
當。
白墨拿出了一塊令牌懟在了許新臉上。
“什麼玩意兒……啊?”
許新後退一步,看清了那令牌後愣住了。
董昌和楊烈也對視了一眼,皺起了眉。
唐門掌門令牌。
白墨讓唐妙興發來的。
整個唐門只有一個人有令牌,那就是唐門掌門。
畢竟是刺客門派,在忍頭任務以前,唐門執行任務就算失敗也不可能故意留下可以確定自己身份的東西。
掌門也是一樣。
這令牌唯一的作用,就是刺殺任務過程中,如果發生變故,傳達掌門命令。
當然,在現代已經沒用了。
一來現代唐門已經沒辦法接到刺殺任務了。
二來現代唐妙興想傳達什麼消息打個電話、發個微信就行。
所以白墨問唐妙興借個掌門信物,唐妙興就把這令牌給了。
還說拿了也不用還了,用完扔給陶桃就行了。
“門長有什麼傳話?”
楊烈制止了想要開口的許新,向白墨問道。
雖然白墨的行跡有些可疑,既不是他們所認識的唐門門人,又沒有信件。
單單拿了個令牌。
可令牌的的確確是真的。
具體分辨,還得對方暴露出目的才行。
如果對方讓他們直接撤退,那不管令牌真假,都是敵人。
“觀園給我一個。”
白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三人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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