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在上山的路上。
心中算算,要是夏柳青沒耽擱,東西應該已經送到了。
對于王家會不會收下這點,白墨沒有絲毫懷疑。
異人界中很多勢力都是滿嘴情懷大義,一心世俗名利,這很正常。
其中四家之一的王家,則是其中最有代表的頂峰。
陸家的家訓是只教子孫做人,不為子孫續財。
王家家訓則是亂世用拳頭保錢袋,盛世用錢袋養拳頭。
王家在白墨的看來,就是現代的“金池長老”。
貪嗔痴中,陸家的嗔,呂家的痴,白墨都覺得有些說法,或許不至于多麼極端。
可王家的貪,那是貨真價實,不容置疑的。
什麼是眼看喜?
王家的貪得無厭。
三十六賊事情一出,立馬開始打壓燕武堂一眾小門派。
八奇技一出,立馬派人殺人越貨。
拘靈遣將,要。
通天 ,也想要。
張楚嵐身上的墚L逶戳鰨 br />
王也身上的風後奇門,也要。
就連李慕玄回來後準備和陸瑾交手前,傳下的倒轉八方,王家也貪圖。
白墨絲毫不懷疑,他只要用出超過拘靈遣將的手段,一定也會被盯上。
上面那些東西,對于王家來說只是普通袈裟。
白墨的“錦斕袈裟”一出,王家會有多瘋狂可以想象。
王藹年輕時也是個體面人,為了幫助唐門,協助抗戰也出過一份力。
可惜最苦人無再少年。
也有一位和東洋雪蓮同屬性的詩人作過“慷慨歌燕市,從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壯志豪情。
但結果如何,大家都清楚。
曾經有一位照見五蘊皆空的莫名居士與王家了結因果,將自己的佛法傳下。
可惜,王家並沒有領悟。
上一任王家家主出家之後,王藹依舊我行我素。
莫名居士除了給王家增加了一分名氣外,再無作用。
白墨仿佛已經听到,王藹在那喊——“我王家傳承了二千七百年,怎也得有他的一個絕技!”
妖刀?
有拘靈遣將在手,只會成為奪魁拿到通天 的助力,他們怎麼可能放棄。
而羅天大醮,又正好是一件異人界舉世矚目的大事。
妖刀現世,東北那邊也能夠自然而然的注意到。
也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是雙線謀劃,本應該如履薄冰。
白墨卻沒有一點緊張感,整個人十分松弛,甚至想點一份瘋狂星期四。
走著走著,白墨來到了懸崖邊。
兩條鎖鏈隔絕著後山與前山。
一個小道士正站在那指引著來客。
有幾個熟人也注意到了白墨。
“喲白墨,你怎麼才來?寶寶他們都已經過去了。”
徐四上前打著招呼。
“那你們呢?待這兒吃泡面?”
白墨瞥了一眼地上的泡面空盒。
“這是剛才過去的東北哥們吃的,我們啊,還不是張楚嵐這小子。”
徐四指了指張楚嵐。
“想扮豬吃老虎嗎?”
白墨看向張楚嵐。
“嘿嘿,白哥,小聲點。我這不是本事不夠,只能靠點謀略嘛。”
張楚嵐摸著腦袋小聲說道。
對于白墨,張楚嵐知道是無論如何瞞不過去的。
畢竟他身上的“外掛”都是白墨親自扔進來的。
雖然到現在,張楚嵐都沒弄明白那外掛到底有什麼用。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馬上就有人給你演示了。”
白墨瞥了一眼身後。
“啊?”
張楚嵐疑惑。
什麼演示?
剛才他都已經看了,那些個異人,各顯神通,過去的方法一個比一個酷炫。
說實話,他手段是不差,這些天在天下會和公司的教導下,實戰經驗也有了一些。
根據計算,這距離他想過去也不是不行。
可理論歸理論,第一次到這麼高的地方,還是有些發怵的。
正好要扮豬吃老虎,索性穩一把。
準備爬過去。
“喏。”
在白墨的示意下,張楚嵐驚愕的發現,竟然有人和他想法一樣,選擇扮豬吃老虎,猥瑣的抱著鎖鏈,跟個毛毛蟲似的一下一下往對面爬了過去。
“我去,這下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丟臉了。”
張楚嵐喜出望外,急忙跟了上去,生怕跟丟了這批大部隊。
只是爬到一半,張楚嵐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白墨是怎麼知道這些人跟他一樣,要扮豬吃老虎,選擇爬過來的?
當然,張楚嵐只能把疑惑存在心里,這時候他也沒功夫回頭去問什麼。
至于究竟為什麼知道?
因為在白墨的火眼金楮下,這些易了容的全性一覽無遺。
他們被域畫毒易容後又不能動用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