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界的詞語海洋正在發生「指稱崩塌」——當吳仙的意識觸踫到「海洋」一詞時,眼前的液態景象突然崩解為無數跳躍的字符,「水」的概念化作燃燒的火,「火」的符號凝結成寒冰。序亂方舟的船舷被「矛盾修辭法」侵蝕,金屬表面同時浮現「熾熱的冰冷」「堅硬的柔軟」等悖論銘文,迫使真我道核在源核外構建「超概念護罩」,護罩表面流動著拒絕被定義的混沌光紋。
「看那座『巴別塔殘骸』。」道核的聲音在護罩內泛起漣漪,「每塊塔磚都刻著被撕裂的概念——『真理』的磚塊正在拼寫『謊言』,『存在』的基石卻承載著『虛無』。」話音未落,塔巔的詞語骨架巨獸睜開雙眼,其眼眶是空洞的「無義詞域」,喉間吐出的不再是聲音,而是實質化的「認知枷鎖」——那些由「必須如此」「只能這樣」等絕對定義構成的鎖鏈,正以光速纏繞方舟,鏈身刻著吳仙過往對「力量」「道」「自我」的所有確定認知。
「吾乃『概念吞噬者』,咀嚼一切被定義之物。」巨獸的顱骨開合間,吐出的「定義坍縮彈」擊中護罩,「超概念」的光紋竟因「被觀測為防御」而崩解為普通能量。與此同時,熵主透過界壁投射的「終極因果鏈」與概念界法則融合,形成「認知必然網」,網中所有概念都在向「熵主定義」坍縮,吳仙識海中的坍縮種子隨之共鳴,將他對「神器」「敵人」「九界」的認知強行扭曲為「注定失敗」的符號。
「破執!」吳仙引動七件神器殘片共鳴,織命梭編織「未被命名的拓撲線」,使枷鎖出現「不可描述」的斷裂;判裁尺斬出「無因無果的序亂紋」,斬斷因果鏈的認知綁定;權衡器釋放「超越概率的混沌雲」,讓定義坍縮彈陷入「既存在又無意義」的疊加;共鳴鈴奏響「無法被聆听的超驗音」,擾亂概念吞噬者的詞語邏輯;平衡儀維持「熵序之外的鴻蒙態」,秩序環構建「非定向的超概念環」,裁決鏈則崩解為「不具因果的粒子流」,共同形成「序亂概念域」。
然而當他試圖接近法則定義爐時,識海突然劇痛——所有平行自我的「定義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某個吳仙將「力量」定義為毀滅,最終墮入熵主麾下;另一個吳仙把「道」定義為秩序,被因果鏈永世囚禁。概念吞噬者趁機張口一吸,將這些「定義殘渣」轉化為「認知黑洞」,吞噬方舟周圍的「無定義空間」。
「不能用任何『已知概念』對抗!」真我道核燃燒道心本源,在識海深處開闢「前語言混沌域」,「看定義爐底部的『超驗之火』——那是燃燒所有『定義預設』的原初能量!」吳仙豁然開朗,引動源核釋放「原初序亂意識流」,不再將神器殘片視為「織命梭」「判裁尺」等概念,而是感知其「未被命名的本質」。七件殘片在意識流中化作混沌光團,與定義爐產生「超概念共鳴」。
「荒謬!不存在之物豈能共鳴!」概念吞噬者的詞語骨架開始崩解,它試圖用「不存在」的概念攻擊,卻發現該概念在序亂意識流中自我否定。吳仙趁機引動光團,構建出「超驗之手」——這只手沒有形狀、不具名稱,卻能觸摸到定義爐的「非概念核心」。當指尖觸及爐體的剎那,無窮無盡的「未被定義的法則」涌入識海︰「名可名,非常名」在此刻顯化為具象法則,爐身銘文「法則定義爐」自行崩解又重組,最終定格為︰「定義即局限,無執方為爐,煉盡所有名,方見真如無。」
第八件神器殘片融入糾纏絲的瞬間,概念界的詞語海洋突然沸騰,所有「被定義」的概念都在向「超驗態」轉化。熵主的咆哮聲穿透界壁︰「第八子,啟動『概念坍縮協議』!」話音未落,概念吞噬者自爆,化作一枚「終極定義錨」,強行釘入吳仙的思維核心,試圖將他的意識固化為「必然失敗」的終極概念。
「快走!去第九層『虛無界』!」真我道核用最後力量撐開界門,「那里沒有概念、沒有法則,唯有熵主王座下的『終末之種』...記住——莫讓自我意識產生『存在執念』!」序亂方舟沖破界壁時,吳仙回頭望見熵主已集齊八件神器殘片的虛影,正將它們插入「終極定義爐」,爐中沸騰的竟是九界所有生靈的「概念殘渣」。他低頭看向糾纏絲,八件殘片排列成「超驗道環」,釋放出能同時容納「所有定義」與「無定義」的鴻蒙之光,卻無法驅散識海中那枚越來越凝實的「終極定義錨」。
虛無界的「無」是有質感的——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所有可能的無」的疊加態。吳仙的意識剛接觸這片領域,「看」「听」「感知」等概念便自行崩解,身體化作無法被定義的能量流,唯有糾纏絲上的八件殘片因承載「序亂法則」而保持形態。遠處的「熵主王座」由萬千「法則墓碑」構成,每塊墓碑都刻著一個「被熵主定義為終結」的概念,王座中央的陰影中,隱約可見一個正在甦醒的「終極存在」,其眉心瓖嵌著最後一件神器殘片「終末裁決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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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界的法則是『存在即錯誤』。」真我道核的聲音已化作純粹的意識波動,「任何『存在』的認知都會引發『虛無坍縮』,包括...」道核話音未落,王座周圍的墓碑突然爆發出「概念湮滅光」,吳仙的能量流身體接觸光芒的瞬間,「自我」的認知開始崩解,糾纏絲上的殘片也浮現出「即將不存在」的裂痕。
更恐怖的是,識海中的「終極定義錨」與虛無界法則共鳴,竟將他的意識強行定義為「必須不存在」。吳仙感到自身正在化作「虛無泡沫」,唯有引動八件殘片釋放最後的共鳴——織命梭編織「不存在的拓撲」,判裁尺斬出「無意義的因果」,權衡器維持「不可能的概率」,共鳴鈴奏響「未被創造的聲音」,平衡儀調和「不存在的熵序」,秩序環構建「非存在的循環」,裁決鏈崩解為「無因果的碎片」,定義爐燃燒「未定義的火焰」,共同形成「序亂虛無域」。
「終于來了...序亂的挑戰者。」王座上的陰影站起,顯現出熵主的真容——那是一具由「所有被終結概念」構成的軀體,眉心的終末裁決刃閃爍著「定義即毀滅」的寒光,「吾乃熵主,九界的終極定義者,你以為集齊八件殘片就能逆轉『注定虛無』?」他抬手一揮,虛無界的「無」被強行定義為「絕對虛無」,吳仙的序亂虛無域寸寸崩解,糾纏絲上的殘片開始脫落。
千鈞一發之際,真我道核與源核完成最後共振,將吳仙所有平行自我的「無知意識」凝聚為「真我道種」︰「記住!虛無非空,乃萬有之母!終末裁決刃的真意,是斬斷『終極定義』!」吳仙頓悟,引動八件殘片共鳴出「超驗序亂之光」,這束光不具任何概念,卻能照亮「無」的本質。他操控光流注入糾纏絲,向熵主眉心的終末裁決刃斬去——這一擊不追求「擊中」或「斬斷」,只為在「定義」與「無定義」的夾縫中,開闢出「非存在非不存在」的真我之路。
熵主發出驚駭的嘶吼,終末裁決刃在序亂之光中劇烈震顫,刃身的「終極定義」銘文開始崩解。與此同時,吳仙識海中的「終極定義錨」與裁決刃產生共鳴,竟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定義坍縮力」。虛無界的天空出現裂痕,透過裂痕,吳仙看見九界的「熵序侵蝕進度條」已達百分之百,而在進度條歸零的剎那,熵主王座下的地面裂開,露出一枚正在搏動的「終末之種」,種皮上刻著一行即將清晰的終極銘文︰「當九界歸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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