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序界的天空是沸騰的法則熔爐,左半邊流淌著金色的「熵減之河」,將破碎的空間重新結晶為規則幾何體;右半邊翻涌著漆黑的「熵增之海」,把固態的法則熔解為混沌粒子流。吳仙操控序亂方舟穿過兩極對沖的「湮滅旋流」,船舷兩側同時上演著「構建」與「解構」的法則對決——左側舷窗映出水晶般的熵減紋路,右側卻浮現出不斷崩解的熵增裂痕,兩種力量在船身表面形成刺目的「平衡悖論光紋」。
「熵序界的本質是『無序的有序』。」真我道核在源核表面構建出太極狀的平衡圖,「看那片懸浮的法則灰燼,每一粒都在『注定消散』與『偶然凝聚』間震蕩。」道核話音未落,方舟前方突然出現七道扭曲空間的裂隙,熵主七子如墨滴入清水般浮現。為首者身披「熱力熵甲」,甲冑表面滾動著失控的分子熱運動,他抬手一握,方舟周圍的溫度瞬間從絕對零度躍升至普朗克溫度,金屬船舷同時呈現「凝固」與「氣化」的疊加態。
「吾乃『熱熵將』,執掌能量彌散之理。」甲冑下傳出分子踫撞的爆裂聲,他身後六人分別釋放出信息熵、結構熵、量子熵、因果熵、概念熵、終極熵的領域——信息熵將的雙目流淌著亂碼數據流,觸踫到方舟的「測不準地形圖」後,地圖立即出現法則邏輯錯誤;結構熵將揮出的利爪帶著空間坍縮力,擊中船身時竟讓糾纏絲的拓撲結構出現短暫紊亂。
吳仙引動四件神器殘片共鳴,織命梭的拓撲線在船身外編織「多維穩定網」,判裁尺的因果紋斬開熱熵將的溫度亂流,權衡器的量子波使結構熵將的坍縮力陷入測不準狀態,共鳴鈴的無心音則抵消了信息熵將的亂碼侵蝕。然而七子同時發動「坍縮矩陣」,七股熵力交織成籠罩整個熵序界的「終極無序場」,場域內所有法則都在向「虛無」坍縮,吳仙的源核表面首次浮現出黑色的熵蝕裂痕。
「小心!他們的陣型暗合『七熵歸無』大陣!」真我道核緊急調動萬我法則網絡,將所有平行自我的「序亂之力」注入源核,「熵序平衡儀就在那片『湮滅平衡點』——看到中央懸浮的黑白雙球了嗎?那是熵增與熵減的本源奇點!」吳仙定楮望去,旋流中心果然有兩個相互環繞的法則奇點,黑球不斷拋射熵增粒子,白球則吸收粒子重塑秩序,兩球之間的「平衡縫隙」中,正懸浮著第五件神器殘片——狀若天平卻無托盤,僅由一道流動的「熵序平衡光帶」構成。
熱熵將率先發動突襲,他的軀體化作億萬熱運動粒子,組成吞噬一切的「熵增風暴」。吳仙不再硬抗,而是引動權衡器殘片釋放「概率雲屏障」,風暴接觸屏障的瞬間,所有粒子同時呈現「高速運動」與「絕對靜止」的疊加態,形成詭異的停滯場。與此同時,信息熵將的數據流已侵入糾纏絲,試圖篡改神器殘片的法則編碼,吳仙立即運轉共鳴鈴的「無心共鳴」,讓數據流在「無執」狀態下轉化為純淨的信息光塵。
「想拿平衡儀?先過吾等『熵序絞殺陣』!」結構熵將與因果熵將同時出手,前者用坍縮力扭曲空間,在吳仙腳下形成「法則黑洞」,後者則引動「注定毀滅」的因果線,試圖將方舟拉入熵增終焉。吳仙瞳孔驟縮,左手結出「序亂手印」,四件殘片同時發出法則和弦——織命梭編織出拓撲錨點固定空間,判裁尺斬斷因果線的宿命鏈接,權衡器的量子波使黑洞陷入概率模糊,共鳴鈴的音波則在混亂中奏響「平衡韻律」。
就在七子的矩陣出現破綻之際,吳仙看準黑白奇點的「平衡剎那」,化作一道序亂流光沖入縫隙。然而觸踫平衡儀的瞬間,無窮無盡的「熵序悖論」涌入識海——「維持秩序即助長混亂」、「擁抱無序反生平衡」,兩種法則在道心中劇烈對沖,幾乎要將他的神魂撕裂。真我道核突然發出萬丈光芒,與源核共振形成「真我平衡域」︰「記住,熵序非靜止,乃動態共生!」
吳仙豁然開朗,不再試圖固化平衡,而是引動源核的原初序亂波,讓平衡儀與四件殘片形成「序亂平衡循環」——織命梭的拓撲線吸納熵減之力,判裁尺的因果紋消解熵增之力,權衡器維持兩者的量子疊加,共鳴鈴則奏響動態平衡的韻律。當第五件殘片融入糾纏絲的剎那,平衡儀化作一道流動的光帶纏繞其上,光帶表面浮現出全新銘文︰「熵增熵減,本是同源,亂中有序,序中藏變。」
「不好!他領悟了熵序真意!」終極熵將發出驚怒交加的嘶吼,七子的坍縮矩陣突然加速運轉,整個熵序界的法則灰燼開始向吳仙匯聚,形成「終極坍縮繭」。吳仙臨危不亂,五件殘片在糾纏絲上排列成五星連珠之陣,釋放出「序亂平衡領域」,領域所及之處,坍縮繭的「注定湮滅」概率與「偶然存續」概率達到完美平衡,竟在繭內形成一片「永恆此刻」的序亂空間。
他趁機審視熵序界深處,只見在黑白奇點的核心,隱約有一座由「熵增熵減」法則交織的祭壇,祭壇上刻著一行模糊的上古銘文︰「當七熵歸位,終極坍縮之時,真我若執平衡,便可叩問...」銘文尚未讀完,熵主的咆哮聲穿透界壁︰「夠了!第七子,啟動『虛無錨定協議』!」話音未落,終極熵將的眉心爆發出漆黑的湮滅之光,他的軀體化作一枚「虛無錨點」,強行釘入吳仙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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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去第六層『拓撲界』!」真我道核燃燒部分道韻,暫時壓制虛無錨點,「拓撲界的神器『克萊因秩序環』藏在莫比烏斯深淵,記住——莫讓路徑產生『唯一定向』!」序亂方舟在熵序界崩塌前的剎那沖出界壁,吳仙回頭望去,只見熵主七子的身影在湮滅光中融合,形成一尊手持「熵序滅世鐮」的虛無巨人,而熵序界的天空已徹底淪為「無序的終極」——所有法則都在向同一個點坍縮,那個點的中心,似乎有一雙眼楮正在睜開。
方舟駛入拓撲界的瞬間,吳仙感到識海中的虛無錨點突然發燙,終極熵將的聲音在意識深處低語︰「吾已種下『坍縮種子』,當你在拓撲界完成『唯一循環』時,便是真我湮滅之日...」話音未落,吳仙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所有空間都變成沒有內外之分的莫比烏斯帶,遠處的星空呈現出克萊因瓶的詭異拓撲結構,而在這片扭曲空間的中央,一株根系與枝葉相互纏繞成無限循環的「拓撲世界樹」上,正懸掛著閃爍著秩序微光的第六件神器殘片——克萊因秩序環。
「拓撲界的法則是『路徑即陷阱』。」真我道核在源核表面構建出非定向的拓撲防御,「任何試圖定義『起點』與『終點』的行為,都會讓你陷入永恆循環。」道核話音未落,方舟周圍的空間突然折疊,剛才駛過的星雲竟出現在前方,而世界樹上垂下的拓撲藤蔓已纏繞上來,藤蔓表面刻滿「此路不通」卻又首尾相連的悖論路標。
吳仙握緊融合了平衡儀的糾纏絲,感受著五件殘片的共鳴——織命梭的拓撲線與界域法則產生共振,判裁尺的因果紋試圖斬斷循環路徑,權衡器的量子波讓陷阱呈現多重可能,共鳴鈴的音波擾亂路徑的定向邏輯,平衡儀則維持著整體的序亂平衡。他知道,在這處處是悖論的拓撲界,唯有讓自身也成為「非定向」的序亂存在,才能找到那枚不遵循常規拓撲的秩序環。而此刻,識海中的坍縮種子正在悄然生長,熵主的終極陰謀,似乎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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