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包間里看了一陣就離開了,沒有救出周小燕,也沒有踫里面的東西。
她總感覺事情不簡單,不能打草驚蛇。
回到休息的地方不久,杜希塵就到了。
白九九問了有關會所的事,杜希塵說︰“我發現了嘉年華包間的陰氣。
但當時包間里有幾塊上百斤的冰塊。
經理說,那個包間死過人,總感覺里面的味道怪怪的。
他們大掃除、消毒、高溫去味,還是覺得不舒服。
听說冰塊和石灰能去除那些氣味,他就想試試看。
所以我不確定發現的是陰氣,還是冰塊的冷氣。
那氣息太淡了。
這件事我給師伯匯報過,師伯建議陸家封了那個包間,等他回來。
師妹找我來問話,是確定那是陰氣了嗎?”
白九九點頭,若有所思的道︰“嗯。
師兄,你听說過五行奪壽陣嗎?”
杜希塵聞言眉頭皺起,說道︰“師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五行奪壽陣是一個陰陣。
雖然邪惡,可太難發現了,而且這個陣需要五年時間去完成。
一年一個陣眼,最後一個陣眼要的不是活人。
而是剛死且八字屬火的死人才行。”
白九九聞言看了看他,眼里有著一抹欣賞,再度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杜希塵就把自己所知所學說了出來。
白九九听得嘴角忍不住上翹,岔開這個話題道︰“師兄。
如果你半年不和家里聯系,他們會聯系你嗎?
或者他們會不會擔心你?”
杜希塵一听這話心跳就加速。
師妹半年前回來就說過,以後每半年都能回來一次。
所以他的師父白慈清和師兄白向陽才跟著離開。
現在回來,原本和他不相上下的兩人實力深不可測,站在他們身邊,自己有種無限渺小的感覺。
現在師妹這樣問,杜希塵立馬就想到了什麼,急忙回答道︰“我會處理好家里的事,讓他們半年不擔心,不找我的。”
白九九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此刻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二叔的親傳弟子,悟性很高,和這種人交談什麼都很省心。
杜希塵是白慈清眾多弟子中的一位。
人品沒得說,所以白九九的事情也沒有瞞著他。
這次家族弟子都帶出去了,把他留下來是白九九父親的意思。
這已經說明了他們有意讓杜希塵跟著去學習。
白九九自然也願意為家族培養弟子。
于是說道︰“我能在家里住十五天。
你盡快找機會處理好事情。
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要讓家里人擔心。”
“好,我知道了。
等師妹去大師伯他們那邊時,我就抽空回家去安排。”
杜希塵說道。
最後白九九說了天亮要去周小燕家那邊看看,讓他安排其他人回去白家莊園。
還讓杜希塵給他們每人采購幾身適合的衣服,講解一下這個世界走在外面的規矩。
還要讓他們不要隨便動用自身能力。
最後是安排張鳴生和阿瑜的事。
這兩人來了就不想走了,他們的頭發得剪掉,還要給他們安排住處。
並且不能和一般弟子放在一起,要單獨的地方。
張鳴生和阿瑜帶了不少金子銀子,珠寶首飾過來。
這些東西白九九打算拿給白家變現,給他們辦銀行卡,身份證,上戶口等,這些都要準備好。
另外,這兩人也算白慈清的徒弟,杜希塵作為師兄,交給他去安排處理最好不過。
白九九還說了兩人的關系,杜希塵並沒有異樣的眼神,答應白九九一定會安排好。
等人走後。白九九靠在懶人沙發上想周小燕和錢大勇的事情。
同時給h市玄門協會會長,白敬塵發了消息。
讓他去查一下,這幾年非自然死亡的人,有誰的陰歷八字和五行奪壽陣相符。
不管怎麼說,周小燕的生辰八字擺在哪里,白九九不得不多想一些。
五行奪壽陣要不同的人,年紀大到六十往上,小到六歲之下。
等五個陣眼全都完成,還需要每年活祭四十九人,才能維持奪壽長生之法。
而五行奪壽陣的五個陣眼,會養出五只厲鬼,供設陣之人驅使。
每年的祭品本人根本就不需要親自動手,交給這五只厲鬼就能完成。
而且祭品之人的年紀是有要求的。
必須是十歲以下孩童。
挖心放血,剝皮侍鬼。
挖心放血是為了祭陣,在人未斷氣之時剝皮抽魂侍養厲鬼。
好在來年之時,厲鬼更加听話,效率更高。
這個陣法邪惡凶殘,天地不容,早就被列為禁忌,也不知道藍星有誰得到了這種邪惡的延壽之法。
她今晚的所作所為,只是防範于未然。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那周小燕之死,不過是巧合而已。
一人坐在懶人沙發上無心睡眠。
赤焰墨夢傾都已經沉沉睡去。
另外一個包間的男人們直接玩到天亮,都還意猶未盡。
白九九悄悄把墨子衡叫了出來,帶著赤焰和陸小雅一起離開了會所。
昨晚的歡聚白九九說,在藍星沒有任何危險,讓他們盡情的玩。
所以葉風和張震都喝醉了。
陸小雅讓人安排他們就在會所上面的酒店客房休息,墨夢傾留下照顧葉風。
杜希塵也從白家莊園那邊抽調了兩人過來守著。
實在沒人了,兩個都是擠出來的人手。
兩輛車緩緩駛離大廈,對著h市一個方向而去。
半個小時後,汽車停在一家早餐店門口,幾人下車走了進去。
陸小雅打電話問了一下周小燕家的地址,陸父不放心,立即派了四個保鏢一起去找周小燕的家。
而在城市的一個高檔小區二十二樓,一名男子醉醺醺的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他左手拿著一個酒瓶,右手捏著一張照片。
男子衣服又髒又亂,身上全是嘔吐物。
他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劃痕,傷口滲出血跡。
腳下的皮鞋沾滿了泥土和枯草,身上也是如此。
不僅如此,他的手背手指關節處皮膚破裂,像是用力砸什麼東西砸的一樣。
早起的同樓層大媽拿著購物袋路過他的身邊,嫌棄的捂了捂鼻子,沒好氣的說道︰“何松,你又喝醉了。
繼續這樣下去,我就找物業投訴你,搞得樓道電梯臭烘烘的。”
何松眼神迷離的靠近大媽看了看,打了一個酒嗝,搖搖晃晃,聲音含糊不清的道︰“投訴?
去∼快去投訴。
最∼最好把我趕走,趕走……
抓抓起來,送進去。
嗝∼∼
嘿嘿,對∼對不住啊。
又燻到你了。
嘿嘿∼好酒……
再∼再來一瓶,喝……
干杯……
苗苗,我的苗苗……”
大媽看著他這個樣子,只能盡量避開。
嘴上說著投訴,但眼里卻帶著一抹同情。
男子一步三搖的離開,手里的照片掉在地上。
大媽撿起來看了看,那上面是一家三口。
男的正是醉鬼本人。
女的模樣清秀,面帶微笑。
她長發披肩,懷里摟著一個襁褓,里面的孩子胖嘟嘟的,十分可愛。
照片的一角寫著︰“苗苗百天紀念”的字樣。
大媽嘆息拿著照片尾隨男子而去,見他進了自家門,就把照片放在門口。
恰好這個時候男子的鄰居走了出來,看了看大媽和照片。
問道︰“又喝醉了?”
大媽點頭︰“是啊。
這孩子真可憐。
老婆孩子都沒了,父母又在幾千里外的地方,有苦也沒地方說。
只能喝酒買醉。”
鄰居聞言跟著嘆息,卻是說道︰“楊嬸,我覺得他真是奇怪。
有妻有兒不接來一起住,偏偏讓她們住貧民區。
現在出事了,天天喝醉回來,也不舉辦葬禮。
我在想,他的妻子該不會是別人的女人吧?
那算哪門子的妻子?”
大媽聞言瞪了男子鄰居一眼,說道︰“你可別瞎說。
人家已經夠可憐了,人死賬肖。
不管是不是他的妻子,人沒了,什麼都結束了。
你少嚼舌根。”
鄰居聞言露出不屑,呲了一聲對著電梯那邊走去。
而在早餐店這邊。
白九九幾人吃飽喝足後,繼續上路。
汽車在城里走了不多時,便進了一條狹窄的小路。
又走了不久,到了看起來十分貧瘠像是農村的地方。
這里叫做牛鎮灣,h市內最貧瘠,最差最亂最髒的地方之一。
許多外地務工人員都住在這里,本地一些不務正業,生活在底層的人也聚集在這種地方。
兩名陸家保鏢等在路口,見到她們後,急忙上前。
“大小姐,這邊。”
司機停下車,幾人走了下來。
看著髒亂差的環境,忍不住皺眉,
白九九率先開口問道︰“小雅。
我記得這地方幾年前就規劃開發了,為什麼還是這樣啊?
當初不是你爸拿到的開發權嗎?”
陸小雅苦笑道︰“是啊。
但這里面的人太難纏了。
尤其是那些本地人,獅子大開口。
政府給的拆遷補貼他們嫌少,統一要價一戶一千萬。
我爸找人過來做思想工作,每一次來都被打回去,就只能暫時放棄。
不過上頭好像重新規劃了,先開發東區,把這里人遷過去,再來處理這個地方。”
白九九點頭。
有句俗話說,窮鄉僻壤出刁民。
這里的本地人在h市是出了名的惡。
相比其他幾個區的人來說,是最不可理喻,最團結的。
甚至有傳言說,這里的人都是地下勢力陳虎手下親眷。
所以特別團結。
陳虎不松口讓開發,這里的百姓就會統一口徑。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