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看,可見過這樣的玉佩?”
凌淵看了看,眉頭皺起,說道︰“好熟悉的氣息。
師父和師妹身上的氣息,與這個一樣。
不過玉佩的形狀……”
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似在思考什麼。
白九九在一旁蹙眉,腦海里出現一些她不曾見過的東西。
但又十分的熟悉,不自覺地開口說道︰“這是……傳送玉簡,我不會用。”
聲音落下,她便心頭大驚,臉上神色十分精彩和不可思議。
就在剛剛,腦子里閃過一道靈光,話就說了出來。
抬起雙手看了看,仔細回憶,大腦里的東西就像不曾出現過一樣,什麼也沒有。
目光重新落在玉佩上,眉頭緊鎖。
太奇怪了。
“不對,這很不對。
我十分確定,這東西是第一次見,為何我會知道它是傳送玉簡呢?”
白九九喃喃自語,聲音很小。
墨子衡拉過他的手,有些擔憂,小姑娘這會兒神色不對,她的話,好像有問題。
“九九……”
試探性的輕輕喊了一聲,白九九看向他︰“阿牛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墨子衡的心猛然一滯,提了起來。
“胡說什麼呢?你覺得這玉佩熟悉,大抵是因為它的形狀。
不要多想。”
白九九搖頭,說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們一定忽略了什麼。
但我想不起來。”
這話一出,白九九的腦海里又閃過一些畫面,速度非常快,快到她來不及抓住。
不過十分確定畫面里的是一個男人,容貌很熟悉很熟悉。
那張臉十分冷峻,眉眼剛毅,五官完美,極具誘惑力。
一身墨色長衫,頭發高束,絳紫色寶石瓖嵌在沖天龍紋發冠上,被陽光照射到時,熠熠生輝。
“啊橫……”
她不自覺的說出一個名字,一旁的墨子衡心口一痛,扶著白九九的手頓時緊了緊。
他叫墨子衡,但九九嘴里這一聲啊橫,絕對不是叫自己。
很陌生,似乎又合情合理。
倒是旁邊的凌淵目光一凝,眉頭緊鎖,眼神如同深淵,死死的盯著白九九和墨子衡。
去東辰國幫助司馬家,他得到不少好處,修為也提升了,
在進階的時候,師父來過,給他留了一顆珠子和一封信就走。
人都沒見到。
本以為那珠子會是什麼寶物,殊不知卻是一顆留影球。
凝淵看過後,想起了很多往事,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啊橫這個名字,就在留影球內出現過,人也出現過。
可惜沒看到臉,只有一個高大偉岸的背影。
目光復雜的轉動幾下,隱下心中的情緒,準備轉移話題。
師父的信上說,師妹還不適合知道太多事。
讓他莫要貪念享樂,好好修行,照顧好師妹。
在凌亂不堪的記憶中,師妹不是師妹,但她又是師妹,凌淵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更為離譜的還是自己,竟然是一個老古董級別的人物,自廢修為,沉睡若干年,才被九玄真人喚醒,重新修煉。
而他修邪術,也並非之前提到的那樣,而是原本修為廢棄,重新修練不會達到太高的境界。
所以腦海里就有一個聲音讓他學習白家專屬的邪功。
總之很復雜。
凌淵記憶里的童年,也是師父強行灌入的。
目的是要讓自己和碗兒師妹在一起,至于是為什麼,凌淵不清楚。
記憶太亂了,有些還模糊不清。
前面幾十年都是用全新的姿態活著,所以他才會極端的給碗兒師妹報仇,禍害了不少無辜。
也恨了師父很多年。
現在的話,凌淵很矛盾,他不清楚自己是現在的凌淵,還是沉睡之前的凌淵。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無論是沉睡之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師妹。
深吸一口氣,微不可察的甩了甩頭,岔開話題,嚴肅的道︰“師妹,我好像記得師父也有一塊這樣的東西。
你在好好看看,這玉簡真的是傳送用的嗎?
似乎只是一半啊。”
白九九被他的話拉回現實。
墨子衡也認真的看了過來。
白九九皺眉接過玉簡看了起來,一旁的墨子衡忽然道︰“九九,乾坤羅盤的一半。
你看像不像?”
這話一出,白九九頓時一顫,急忙使用靈力幻化出另外一半乾坤羅盤虛影合上去。
果然,這是乾坤羅盤的玉簡模型,但只有一半。
“不,不太對。
雖然像是乾坤羅盤,但有不同的地方。”
白九九說道。
急忙用神念釋放乾坤羅盤投影出來,將玉簡往上一丟。
不出意外,玉簡飛起來在羅盤一個凹槽上瓖嵌進去,但只有一半,卻顯露出一個法器名字,叫做︰“九陽羅盤。”
在其邊上,則是完整的九陰羅盤。
白九九凝眉看著,西凌國白家是不是不在了?
現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過去看一看,但這里距離西凌國太遠,如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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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陽羅盤只有一半就能傳送活人,可她不會用啊。
要是大師兄的師父在這就好了。
然而與此同時,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就站在邙山之巔,目光落在凹子村外的小院中。
此人須發皆白,一身玄衣,竟然是藍星最為流行的對扣款式,有點像是中山裝,卻是布扣子。
和白家弟子的專屬服飾一模一樣。
此人鶴發童顏,不知道多少年歲。
但他眼里布滿了滄桑之感,眼神毫無任何波瀾。
似乎這個世界,再無任何人與事,能讓他上心了一般。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院中的白九九等人全部進入空間休息,唯有捆綁起來的汪四妹在院子中昏睡。
如此冷的天,她熬不到天亮,但沒人管她。
山頂的白發老者不知何時來到小院中,將手里的半塊九陽羅盤放在屋內的木桌上,留下一封信,轉身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第二日天沒亮,空間第一層中就熱鬧了起來,做飯的,洗菜的。
殺雞的,燒火的,忙得不亦樂乎。
大年初二,他們在空間過。
美美的吃了一頓,這才一起出了空間。
這一次白風,葉風,薛林張震他們都出來了。
眾人才現身,白九九便看見汪四妹的靈魂在尸體邊瑟瑟發抖。
鐘馗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昨夜那個臉色紅黑相間絡腮胡,大紅官袍的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穿地主服飾,頭戴寡瓢帽的暴發戶男子。
白九九見狀,單手扶額,說道︰“判官大人,你這形象為啥就不知道換一換呢?
這都多少年了,一直這個模樣,也不嫌膩啊。
穿身西裝也比這個好看啊?”
鐘馗道︰“你懂什麼?
我生前最想做的便是地主。
地主都是有錢人的象征,有了錢,我就不會拼命讀書,想要考取功名,當官養活父母與幼妹。
如果我是地主,即便考上了狀元,也不會去金鑾殿殿試,就不會被人直言樣貌丑陋,不配為人。
也就不會羞憤難當,撞柱而亡,丟下父母受苦,幼妹夭折。”
聞言白九九不說話了,心中十分感慨。
鐘馗,多麼威風的一個名字啊,
在藍星從古至今都有他的傳說,他便是正義的化身,好人中的模範。
陰間判官,懲惡揚善,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存在。
可誰又知道他活著的時候有多苦,有多難?
世人的偏見與眼光,害了他的大好人生。
死後成了判官,四方鬼蜮中,提起鐘馗這個名字的時候,無一不是既崇拜,又懼怕。
可無論是人間還是地府,誰又知道他的苦和不甘呢?
無數年來,鐘馗在百姓心中的形象都是一張黑紅的大臉,絡腮胡,銅鈴眼。
有人怕他,也有人敬他。
卻沒人知道,還活著的時候,他有什麼心願,最想做什麼。
也許成為地主,便是鐘馗一生的遺憾與執念吧。
深吸一口氣,看似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隨便吧。
你老人家開心就好。”
其實內心存了縱容和成全之意。
“那還用你說。
丫頭,這個女人雖然吃過肉人,可我不想吃她。
丟去地府吧。
這家伙沒有投胎的機會了。”
鐘馗說道。
白家丫頭有意思,竟然在可憐自己。
小丫頭倒是個可以相處的,自己的執念多少年了無法消除,她也是第一個作為活人,惋惜憐憫自己的人。
白九九頭也沒回,擺了擺手道︰“你自己丟。
她不配我出手。”
說話間目光落在桌子上,眉頭皺起。
手里的玉佩還在,但桌子上多了一塊。
伸手將玉佩拿了過來,與手上的合在一處,腦海深處頓時傳來一陣顫動。
乾坤羅盤有反應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兩塊玉佩同時丟進空間,不用沾粘,竟然自動相融,飛到乾坤羅盤的凹槽上,嚴絲合縫的瓖嵌在那里。
九陽羅盤四個字就在邊上,正在釋放出純銀色的光芒。
之前只有一半的時候,放在凹槽里沒過多久就自動脫落,現在應該不會了吧?
收回神念,打開信看了起來,上面有一套手印,一個完整的九陰羅盤畫像。
和一張全紫色的符 ,一排字,上面寫著使用九陽玉佩的方法。
還有讓她暫時不用去西凌,九玄代勞的字樣。
轉身將信丟給大師兄,道︰“應該是你師傅。
你們的脾氣有點像呢!”
凌淵瞅了一眼,並未接過來。
說道︰“手印不怕我看了去?”
白九九翻白眼︰“愛看不看。
真矯情。”
凌淵摸了摸鼻子,沒有繼續多言,師父現身他不驚訝,畢竟多了很多記憶的凌淵,乾坤羅盤這麼厲害的東西,他都沒有半點好奇,只不過白九九等人還沒反應過來而已。
白九九低頭眉頭微蹙,將紫符看了又看,認識認識的,但沒見過符 上流動的紫色能量。
這是一道雷符,殺人殺鬼都能摧枯拉朽,一張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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