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離開村子上了邙山後,白九九把他們都送進空間,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使用瞬移符趕路。
瞬移符比空間要快一丟丟。
白九九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三人多身份,哪怕只快這麼一點,她也不想浪費。
就在她使用第二張瞬移符來到山頂的時候,一道土黃色的能量無聲無息的先一步飛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就進了村子。
白九九再怎麼厲害,也沒有察覺異樣。
凹子村外的小河邊上,好些個村民都在這里,有些還下了水。
大冷的天,他們都不怕冷,甚至爭先恐後。
河水並不深,卻有不少半斤左右的魚,很多。
下雨以來這些魚就出現了,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這些魚凹子村的人都打撈不到,哪怕用網,也撈不起來。
不過自從三天前汪四妹那十幾年不來往的娘家兄弟來過之後,這河里的魚就能抓了。
而且還是一抓一個準的那種。
這不,昨兒大年三十,家家戶戶的飯桌上,都有好幾個魚菜呢。
“四妹,你娘家人走了嗎?
這次都帶了什麼好東西來啊,下次還會來不?”
一個身穿豬肝色棉襖的婦女正在河邊殺魚,有人開口問道。
“鳳仙嫂子咋這麼關心我家的事了?
是想打我那佷兒的主意嗎?”
汪四妹不咸不淡的反咬一口。
她似乎不太喜歡有人問起娘家人的事。
“呸呸呸,你說啥呢?
我只喜歡我家男人,你莫要胡說。
你那幾個佷兒笑都不會,看見人木訥得跟塊石頭似的,誰能看得上啊。
我只是好奇而已,他們來看你,好歹多住兩日啊。
在不濟,把你娘倆接走,回去看看家里老人也成啊。
我記得你兒子竹跟還沒去過姥姥家吧?”
汪四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眼底有著一絲慌張,不想多言。
魚都沒處理好,起身就想走。
她的兒子就在河里撈魚,見到娘走了,也找個借口上了岸。
小伙子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眼里卻藏著成人都不該有的狠辣陰毒之色。
暗搓搓的看了一眼叫鳳仙的女人,飛快的換了一個笑意滿滿的模樣,開口道︰“鳳仙姨。
我也不錯的,為啥你就看上了我表哥他們了呢?
只要你敢,我不怕你男人。”
這話一出,河里頓時爆出一陣哄笑。
鳳仙的男人臉紅脖子粗,用力瞪她,看著竹根道︰“小孩家的,可不能胡說。
你鳳仙姨說的看上,不是你想的那樣。
快家去看看你娘吧,以後有機會,我讓你鳳仙姨給你留意著。”
竹根笑容憨憨的連連點頭離開。
鳳仙卻打了自家男人一拳︰“你要死啊,答應他做什麼?
這個小癟犢子壞得很,村里的大喇叭是怎麼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嗎?
誰敢和這娘倆有關系啊。”
“行了,就你事多,做媒就做媒,你非把他說得這般曖昧。
我不解釋一下,那孩子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的,萬一做出什麼來,你這張臉還要不要?
也不知道汪四妹是怎麼養兒子的,小小年紀,一身都是倔勁兒。
村里十幾個大漢都不是他對手。”
一邊撈魚一邊聊天,現場倒是熱鬧非凡。
白九九來到原來居住的破廟時,忍不住走了進去。
還和原來一樣,沒有一片瓦能遮頂,沒有一面牆是完好的。
可她卻有種親切感。
也許是曾經在這里住過吧?
坐在破廟門檻上,開了第五重天眼看向山下。
整個凹子村上空被一層惡氣覆蓋,這說明住在村里的人,久而久之,都會沾染一些惡習,或許變成惡人。
然而村外的這一戶人家卻沒在惡氣的籠罩下,可屋里兩人的業障卻是整個村加起來,也不如的。
也就是說,村外這一戶兩口之家,不但是惡人,還惡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白九九皺眉,一個寡婦,一個沒爹的孩子,為何如此?
當初她去山下打算洗野兔,經過這戶人家的門前,一點奇特之處都沒有感覺到。
現在在看,這一戶人家簡直就罪惡之源一樣的存在。
深吸一口氣,由空間拿出一套藍星的衣服換上。
腳上的布鞋也換成了運動鞋。
早上墨子衡給她盤好的頭發也放了下來,隨便攏一攏,抓成馬尾綁在頭頂。
身上穿的是牛仔長褲,紅毛衣配白色羽絨服。
修行之人不冷,她這麼做,是想看一看山下那對母子有什麼秘密。
順便找一找三具尸體留下的東西,他們有可能是白家弟子,現在尸體找到了,身上除了衣服,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不找到那三人的消息,白九九不安心。
更何況她這個人睡覺從來不做夢,一旦做夢就會出事。
也不會心悸難受,但早上空間的時候,這兩種情況都有,一定發生了什麼與她有關的大事情。
可惜算不出來,被天機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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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白家的大事,才會如此,故而白九九只能等到夜里在進村,暗中打探消息。
看了看時間,還有點早,閃身進了空間,將哥哥現代的衣服找出來給墨子衡,說道︰“阿牛哥,換上,天黑後我們下山看看情況。”
墨子衡沒有問為什麼,小姑娘說啥就是啥。
他無條件服從。
而在凹子村中。
一個黑袍人慢悠悠的走著,他身上有一層淡淡的土黃色光芒,與村里人面對面錯過,人家也看不見他。
來到村里最好的一戶人家,黑袍人身影一閃,直接進去了。
只見他手印飛快的變幻著,身體化為一道光,由門縫飛入屋內。
屋內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四十歲左右,嘴里叼著煙袋,半眯著眼慢慢的吸著。
床邊跪著一個女的,正在給他捏腿。
“去看看四妹那邊的情況。
都三天了,人還不送來,這都斷口糧了。”
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地上的女子打了一個激靈,不敢停留,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玄宗看著這個男人,眼里殺意滔天。
生而為人,卻無惡不作。
此人該死。
他使用一個定身術,男人便不再動彈。
玄宗將他丟在地上,一掌掀開石頭堆砌的床,那下面竟然露出一個地坑,里面藏著不少的人骨,和一些人的衣服鞋子。
玄宗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好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人。
可他還是忍了下來。
惡人必須要公諸于眾,否則被他害死的那些人,死不瞑目。
抬手施了一個遮蔽法陣,將男人家的房子擋住。
大手一揮,房子牆壁向著外面翻倒,露出屋內所有的地方。
三間屋子都很小,一間能住一個人。
男人的屋子最大,在中間。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去好幾戶人家,都是用相同的手段。
直到天快黑後,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去了空間。
玄宗來無影去無蹤,白九九一點也沒發現。
天黑後,她與墨子衡下了山,敲開了汪四妹家的房門。
“有人在家嗎?我們是路過的,天黑了,怕下雪出事,請問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住一晚啊?”
她一邊敲門一邊問。
屋內的母子二人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道︰“兩個人,一男女,奇裝異服。”
汪四妹道︰“兒子,這個女的不錯,留還是不留?”
竹根道︰“先不急,把人放進來吧。”
汪四妹︰“也好,男的長得不錯,要不給你做爹?”
竹根聞言頓時露出凶狠的表情,忽然起身一把捏著汪四妹的脖子,咬著牙道︰“娘。
你是我的。
我能殺了你男人兒子,霸佔你,也能殺了別人。”
汪四妹用力拍打他的手,艱難的說道︰“竹根,撒手,我快說不出話來了。
再不去開門,人要進村了。”
竹根松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繼續道︰“記住你的身份,我不是你真正的兒子。”
說話間露出邪惡的笑容,汪四妹的臉色一瞬煞白。
她倒是忘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了,什麼兒子,那只是表面騙大家的而已。
他們是一伙惡人,不知何時弄清楚了村里的情況,易容成他們看上的人,留在村里活著。
被他們取代的人,全都成了一鍋鍋的肉湯。
四年干旱,能吃的都吃了,最後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的同伙們開始在村里吃人肉。
自己跟著這個男人,也能飽餐。
剛開始汪四妹不適應,每每看到肉就會吐。
現在隔一段時間不吃,還怪想念的。
男人見她老實了,這才笑著去開門。
剛才凶神惡煞的模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憨憨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拉開一條門逢看出去,弱弱的道︰“我家很髒的,兩位如果不嫌棄,就請進吧!”
三天前,他接待那三個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和語氣。
門一開,淡淡的腥臭迎面而來。
白九九第一時間就是屏蔽呼吸,墨子衡也忍住幾秒沒有吸氣。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用眼神交流,心照不宣。
白九九藥理知識很淺薄,怕不小心中招,暗暗打開乾坤羅盤一條縫,讓墨青遠感受屋內的氣息。
進屋後他的聲音傳來了︰“血腥味很濃,還有很重的尸臭味,被一種草藥掩蓋了。”
白九九默默點頭。
尸臭血腥她都感覺到了,就是沒有發現草藥味。
于是問道︰“有毒嗎?”
墨青遠搖頭說道︰“屋里沒有毒。
不過灶房那邊藥草味尸臭最濃郁,找個機會靠近,我想看看。
這種遮擋尸臭味的藥,我很感興趣。
要不是我,換了誰來也聞不到的。”
白九九點頭,既然來了,那就得找機會看一看。
普普通通的農戶人家,一個寡婦帶著兒子,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還有那三個死了的人,他們身上的東西很重要。
找到了,就能找到他們的來處。
不知道為什麼,白九九腦海里都是三個鬼拉符繩前呢喃的話。
求救,符繩,晚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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