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求你救救我。
我已經與橫刀門沒有關系了。”
殷長貴跪求道。
屠震雄冷漠的看著他。
自己雖然不怕橫刀門,仇家那邊的事情有九玄真人出面,應該已經處理好了。
但也不願意與橫刀門對上。
這個門派沒有底線,什麼壞事都做過。
他十分看不上。
殷長貴素來有陰娘子的別稱,也不是什麼好人。
堂堂男兒,外號陰娘子,名聲在外,稍有正義之心的人,都不願與之為伍。
于是冷冷的道︰“我無能為力。
當初你如若坦誠告知,不做隱瞞,或許我會救你。
現如今你走吧!”
話閉轉身看向墨子衡與白九九,說道︰“抱歉,此人之事與我無關。
你們的恩怨我不參與。”
墨子衡拱手︰“多謝。”
這句多謝是真心的,屠震雄雖然缺點不少,但他並非大惡之人,又是江湖前輩。
當得自己的謝。
話閉提著武器便走了過去,殷長貴頹廢的坐在地上,眼里都是落寞與灰敗。
他沒有求饒。
這四年來,下達追殺墨子衡命令的人,雖然是在皇宮,但追殺的布局,一直都是自己與封三年在謀劃。
面對墨子衡,求饒的話,他說不出口。
雖然怕死,可他也知道要臉。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想起這些年來的日子,墨子衡是一點憐憫之心也無法升起。
劍指殷長貴,冷漠的問道︰“你可還有什麼遺言?”
殷長貴看了他一眼,揭開包裹著頭的黑色面巾,慘淡一笑,說道︰“我無話可說。”
言罷閉上眼楮等死。
墨子衡沒給他任何機會,揮劍,了結了殷長貴的性命。
而他並沒有還手,死亡才是他的歸宿。
再劍光閃過的那一刻,他是後悔的。
往事歷歷在目,曾經的目標人物,成了他生命的終結者。
血腥味隨風飄散,沖刺鼻腔。
墨子衡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天。
心中郁結的那口氣,散了些許,卻沒有報仇的快感。
殷長貴死不足惜,但他並非自己的仇人,充其量就是一個劊子手而已。
屠震雄並未可憐他,面對白九九,放低姿態拱手道︰“小天師,久仰大名。
不知我可否有榮幸,成為桃花村的一員?
不瞞你說,我這個人很怕死,耳根子軟。
我知道自己的短板,這些年的藏匿,也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現如今年紀上來了,沒有多少年好活,只想找個地方頤養天年。
當初鄧大龍找到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心思。
之所以還會選擇霸佔官衙,也是想有機會親自見一見你。
我傷了桃花村的幾個人,並未下狠手,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個機會。
我發誓,入住桃花村後,那里便是我的家,我會用生命去守護。
還請你給個機會。”
聞言白九九一愣,不是說江湖人都很要面子的嗎?
怎麼就求上了呢?
這個人五十開外的年歲,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那一身的腱子肉,衣服都遮擋不住,倒是個很有力的幫手。
可她不敢答應,往後的日子她會離開桃花村,萬一此人有什麼壞心思,自己和阿牛哥在外,鞭長莫及。
倒是墨子衡對她輕輕點頭,示意白九九可信。
阿牛哥認可的人,自己沒道理懷疑。
只不過太輕易點頭,會讓屠震雄覺得他很重要。
于是道︰“桃花村有我守護,不需要外人操心。
你走吧。
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
你傷了我的人,我也既往不咎。”
屠震雄似乎不意外他的決定,又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白九九,說道︰“小天師先不要急著拒絕。
這封信是當年九玄真人留下來的。
他說,如若有一日我想換個地方生活,桃花村是不錯的選擇。
讓我把這封信交給說話算數的人。
小天師在桃花村應該說話算數,你先看看。
如若還是不行,我絕不叨擾。”
白九九接過滿是汗漬的信件,拿出里面干干淨淨的信紙看了起來。
字不多,兩排而已。
上面寫著︰“屠震雄可信,留下她,桃花村可無憂。
也算幫我還了讓他看顧二皇子的人情。”
落款九玄真人。
白九九挑眉,收起信件看了看屠震雄指著墨子衡道︰“你為他做了什麼?
救過他?還是……”
屠震雄抬手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怕死,沒出過手。
不過我引導橫刀門的人誤判他的位置。
也算幫過忙的。
那時候我內傷未愈,有心無力。
也不算真的幫忙。”
白九九有些意外他的坦誠,屠震雄在她心里的可信度倒是高了一些。
九玄真人既然說了可信,那就留下。
桃花村也算有個強者坐鎮了。
于是說道︰“你可以留下。
不過並非因為你做了什麼,而是這封信是我家長輩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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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人,哪里來的哪里去,我不想看到他們。”
屠震雄心頭大喜,急忙道︰“這個自然。”
話落看向面色陰沉的鄧大龍,說道︰“你們走吧。
我不追究你忽悠我的事情。
就當沒有這回事。”
鄧大龍很不甘心,桃花村這麼好的地方,他也想去。
否則也不會用屠震雄的名義,問桃花村要糧食。
還威脅他們離開,甚至設計打傷薛林,目的便是讓屠震雄與桃花村矛盾加深。
可他沒想到的是,屠震雄身上還有那個女人家長輩留的信件,失算了。
這件事如果讓屠震雄知道,一定不會饒了自己。
尤其是薛林受傷這件事,他知道那是白九九的徒弟,卻差點死在自己的陷阱中。
想到這里,鄧大龍便是一陣後怕,哪里還敢逗留?
更不敢說話。
灰溜溜的帶著凹子村的人就要走。
他害怕了,也知道惹不起白九九。
但其他人不知道,見到鄧大龍要走,一名凹子村的村民跳了出來,指著白九九道︰“你他媽什麼人啊?
我們鄧大師為何要走?”
屠震雄他們不敢惹,白九九一個小娘皮,在這里發號施令,誰給她的勇氣?
不知道凹子村的村民,都是惡人嗎?
然而手指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此人發出一聲慘叫,身子頓時矮了下去。
墨子衡將他丟在地上,冷冷的道︰“滾。
她也是你能指責的?
不知所謂。”
那人痛得老臉扭曲,不敢在多言,跌跌撞撞的起身跟著鄧大龍離開。
全程鄧大龍都沒敢回頭看一眼,更不敢說什麼。
然而剛剛走出官衙大門,身後便傳來一聲嬌喝︰“主人,別讓他離開。
他設計傷了薛林,差一點就沒命了,還說是他的主人交代的。”
花娘出現了,扶著受傷的林華。
這話一出,白九九心頭一震,薛林又受傷了?
他和白風那小子,認了自己做師父以後,好像特別倒霉。
動不動就是受傷。
好一個鄧大龍啊,竟然敢對自己的徒弟下手。
冷冷的看了一眼屠震雄,快速查看一番林華的情況,發現他有傷,但不重,虛弱也只是餓的。
放下心來,一個瞬移符閃了出去。
片刻後,鄧大龍的慘叫聲傳來。
屠震雄見到白九九那一眼後,有些疑惑。
這小姑娘怎麼回事?薛什麼的人受傷,可與自己無關啊。
人是誰都不知道呢。
于是上前兩步,問墨子衡︰“二皇子,此女口中的薛什麼的人,他是誰啊?”
墨子衡眉頭一皺,冷冷道︰“前輩明知故問嗎?
還有別叫我二皇子。”
花娘則是上前道︰“別裝了,鄧大龍傷人的時候可是說了,是你吩咐的。
你就是他口中的主人。”
屠震雄一臉茫然,他敢作敢當,也出手傷了幾人,最嚴重的是另外一人,但都不會危及生命。
好一個鄧大龍,竟然敢陰自己。
正在此刻,白九九回來了,鄧大龍渾身狼狽的被他提著衣領。
憋屈的走在前面。
一腳踢在他的小腿彎,鄧大龍只能跪在地上。
屠震雄盯著他問道︰“我何時讓你傷人害命了?”
他不可原因背鍋。
鄧大龍目光閃躲不說話,白九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冷冷的看了一眼屠震雄,說道︰“不管你是否在背後指示,此人傷了我的徒弟,他就交給你來處置。”
對這種人動手,她怕髒。
交給屠震雄處理,鄧大龍沒有好結果。
……
桃花村村口,葉風直接趕著馬車進了村子。
白九九的陣法十分奇特,能識別自己人的氣息。
有他走在前面,阿蠻趕的馬車也是暢通無阻。
只是陣法亮了一下。
白風給薛林擦洗干淨出來,就察覺陣法有異。
他還以為是花娘回來了,對著正屋喊了一聲︰“張震大哥,花娘回來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打听到了什麼消息。”
們吱呀一聲打開,張震披著衣服走了出來。
花娘回來是要過來的,但他們都想快點知道帶來了什麼消息。
白風不想等,張震也不想等。
二人並肩離開,才出遠門,就听見村里巡邏的漢子們喊了起來。
“村長,葉風侍衛回來了。
他回來了。”
聲音很大很大,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能听見。
同時還有腳步聲,馬車車輪聲。
白風心中狂喜,撒腿就跑。
葉風回來了,說明師父也回來了。
張震更加夸張,直接施展輕功而去。
遠遠的見到馬車,葉風就坐在車架上。
“葉風!”
張震喊道,聲音都帶著喜悅。
葉風勒停馬車,跳了下來,對著他拱手道︰“頭,我回來了。”
張震笑了,臉上所有的陰霾消失不見,上前和葉風踫了一下肩膀。
問道︰“主子呢?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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