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板井雄大一開始並沒有要帶走邵老栓的意思。他本想直接放邵老栓離開。
然而,邵老栓巧妙地用幾次眼神和細微動作向板井雄大示意。那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焦灼,細微的動作更是傳遞著一種無形的信號。
板井雄大看了出來,為了邵老栓的安全,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他只好改變主意,先讓人把邵老栓帶上車。
等張金輝一行人和其他被抓的同伴都押上車後,板井雄大不動聲色地找了個詢問賭馬事宜的借口,單獨帶著邵老栓上了一輛汽車。
對此,沒有人敢說什麼,就臉有些懷疑的中川健也只是看了眼就沒有理會了,
車剛一開動,坐在後座被綁著的邵老栓,立刻激動地說道︰“同志,我暴露了。”
板井雄大一只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車窗邊,頭也沒回,只是專注地開著車,同時開口回應道︰“我知道啊,你看你都被人追得慌不擇路了,能不暴露嗎!這時候就得保持冷靜。”
邵老栓听了之後,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和堅定,繼續說道︰“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能被抓!有些秘密一旦落入敵人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嗯!你什麼意思?”板井雄大听到這里,不禁有些解惑,微微側頭,目光透過後視鏡看向邵老栓,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和不解。
邵老栓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思考著該如何措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繼續說道︰“我連你的身份都知道,一旦敵人知道從我這里知曉你的真實身份,那。。。。
如果……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請不要心軟,為了大局,你必須要做出果斷的抉擇。。。”
板井雄大這下詫異地轉頭,一臉認真地看了邵老栓一眼。
“我在青石路36號信箱後面牆磚後面留有一封信,你拿上它,到。。。。”邵老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板井雄大打斷了。
板井雄大皺眉問道︰“你這是在交代後事嗎?你這會兒就覺得自己會死?別太悲觀了,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你得振作起來。”
邵老栓沉默了一會兒,才悠悠地開口道︰“我年紀大了,如果真的被抓,等待我的只會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經歷過很多事情,明白在敵人的嚴刑拷打和各種折磨手段下,人的意志很容易就會崩潰。與其那樣,還不如早點解脫,也不至于遭受那些痛苦。”
板井雄大一邊開車,一邊微微低頭沉思了一會。
漸漸地,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意識到邵老栓只和自己接頭過幾次,對于憲兵司令部的真實情況,他可能還只是一知半解啊。
在他現有的認知里,憲兵司令部可不就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魔窟嗎?
里面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和折磨,對于邵老栓這樣的人來說,難免會產生這樣悲觀的想法。
想到這些,板井雄大不由得笑了笑,他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邵老栓,開口道︰“你不用擔心,我在憲兵司令部有些地位,認識不少重要的人,也有一定的話語權。你不會有事的,只要按照我的安排,走個正常的過程,自然就能平安無事地從里面出來。”
說到這,板井雄大又有些奇怪地問道︰“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讓我抓你,本來你可以直接走的啊。這完全是個機會,你放著好好的逃跑機會不做,這是為什麼?”
邵老栓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解釋道︰“我不能走啊,現在外面到處都在瘋狂地抓人,我們很多同志都已經被捕了。我已暴露,敵人隨時都有可能抓到我。”
說到這,邵老栓帶著些期許的看著板井雄大背影問道︰“你剛才說能保下我,那能不能讓我待在憲兵司令部一段時間啊?哪怕是待在牢房里也行。現在也只有像憲兵司令部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才能暫時擋住那些特務的搜尋,讓他們無法找到我。”
“當然沒問題!你想待多久都行。”板井雄大先是爽快地答應一聲,接著又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很多人被抓?難道除了方君年,還有很多人暴露了?這情況比我想想得還要復雜啊,你現在能不能給我詳細說一說具體的情況?”
“哎。。。”邵老栓先是深深地嘆息一聲,仿佛是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感慨。接著,他便開始給板井雄大介紹起天津地下黨的情況。
板井雄大是上級組織交代好的接頭人,並且板井雄大也真的從茂川公館將那幾個被抓的人救出來了,雖然最後人都死了,但名單保留了下來。
所以在邵老栓心中,板井雄大就是值得信任的自己同志。
因此,邵老栓此時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他將所知道的一切都緩緩地、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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