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三峰內心被焦急與窘迫填滿,如同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急切渴望擺脫楊芊芊那如影隨形的難堪糾纏。
他起初嘗試將她放下,然而楊芊芊恰似一條攀附在大樹上不願離去的藤蔓,不僅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愈發親昵地在他身上肆意糾纏。
她的雙手像兩把鐵鉗,死死地抱住歐陽三峰的脖頸,雙腿更是如蟒蛇般盤繞在他腰間,身子還一個勁兒地往他懷里蹭。
那股親昵勁兒,不知情的人瞧見,恐怕真會誤以為兩人之間有著無比深厚且親密的情感羈絆。
這一幕,使得歐陽三峰在戴冬梅和阿娟面前,羞得恨不能即刻遁入地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紅如熟透欲滴的番茄,白似寒冬臘月的寒霜,兩種顏色交替浮現,內心所承受的煎熬宛如置身于熊熊烈火的炙烤之中,痛苦不堪。
歐陽三峰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如同一座長期壓抑的火山,瞬間爆發,憤怒的岩漿噴涌而出,氣得他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不再有絲毫猶豫,雙臂肌肉緊繃,猛地發力,以不容置疑的力量將楊芊芊一把抱起。
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咚咚咚”的腳步聲在餐廳的地板上回蕩,要將地板踏出幾個窟窿。
每一步都充滿了憤怒與決絕,唯有如此,才能稍稍緩解心中那如潮水般洶涌的憤懣。
大步流星,繞過長長的餐桌,來到對面的餐桌大椅旁,他毫不留情將楊芊芊重重地放置在椅子上,動作強硬野蠻,盡顯他此刻已然達到極限的惱怒。
緊接著,他的雙手如兩把鐵鉗,狠狠用力拿下楊芊芊緊緊抓著他的手。
強行將它們分開,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神情,大聲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先吃飯,然後再說!”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箭,直直地射向楊芊芊,在嚴厲警告她,若再肆意妄為,必將承受更為嚴重的後果。
歐陽三峰突如其來毫無節制的大力,讓楊芊芊柔弱的手如同被一把巨大的鐵夾狠狠夾住,鑽心的疼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
她再也忍不住,“哎喲”一聲,尖銳而淒厲的叫聲,在原本安靜的餐廳里驟然響起,回蕩在每一個角落。
若不是劇痛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痛她的神經,她決然不會松開那如章魚觸手般死死緊纏的雙手。
楊芊芊頓時怒發沖冠,雙眼瞪得大大的,對著三峰大聲叫︰
“干嘛,我的手被你抓疼了!”
她的雙眼燃燒著熊熊怒火,眼中滿是委屈與憤怒交織的火焰,那火焰似乎要將歐陽三峰整個吞噬。
此刻,歐陽三峰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宛如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失去了理智。
他的雙眼瞪得幾乎要從眼眶中掙脫而出,目露凶光,那目光恰似兩把燃燒著熊熊怒火的利刃,閃爍著駭人的光芒,直直地刺向楊芊芊,要將她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
他朝著楊芊芊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濃濃的厭惡與憎恨地道︰
“跟我開什麼玩笑,我不是你的老公,你的老公找別人去。”
楊芊芊怎能輕易咽下這口惡氣,她瞬間被徹底點燃,如同一只被激怒到極限的炸毛公雞。
她手指如戟,氣勢洶洶地直直指向歐陽三峰,緊接著便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是怎麼搞我的,你敢說出來嗎?”
“在愛我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說,說要跟我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還想著辦法跟我領證,說只要拿身份證就能去辦結婚證,這些你不承認了?”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餐廳里瘋狂回蕩,如同惡魔的咆哮,那模樣要將心中所有積壓的怨憤在這一刻全部傾泄而出,讓歐陽三峰無處可逃。
歐陽三峰果斷放開她後,一秒鐘都不願再多停留,腳步匆忙得如同躲避一場可怕的災難,迅速轉身離開,朝著自己的位置奔去。
他下定決心,任由楊芊芊在那兒生氣大罵,自己不再與她計較分毫。
此刻,他心里十分清楚,與楊芊芊繼續理論,無疑是火上澆油,只會讓這場鬧劇變得更加失控,愈發不可收拾。
倒不如先冷處理,待她自己冷靜下來,或許這場混亂才能平息。
戴冬梅強壓心中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般的怒火,此刻听到楊芊芊不僅沒有絲毫收斂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地破口大罵,這無疑如同點燃火山的導火索,瞬間引爆她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火山。
她氣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陰沉天空,讓人望而生畏。
她猛地抄起筷子,眼神中噴射出凶狠的光芒,雙筷子已然化作能置人于死地的利刃,下一秒就要狠狠刺向楊芊芊。
她同時大聲怒喝,將她制止地道︰
“胡鬧!你在我這兒撒野了,要讓我替你媽教訓你嗎?”
大姨突如其來、排山倒海般的盛怒,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重重地壓向楊芊芊,瞬間將她往日的囂張氣焰徹底壓垮。
她像一只在獵人追捕下走投無路的兔子,瞬間認慫。
她腦袋如霜打的茄子般迅速耷拉下來,身子也像只受驚的鵪鶉,不自覺地縮成一團,眼神中滿是恐懼與驚慌,害怕挨打,趕忙用帶著哭腔、顫抖不已的聲音,求饒地道︰
“別打我,下次不敢!”
那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在耳邊嗡嗡叫,與剛才潑辣張狂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戴冬梅依舊怒不可遏,雙眼像兩把鋒利的手術刀,緊緊盯著楊芊芊,要將她的靈魂都剖析開來,大聲怒斥道︰
“無法無天了,還當是你大姨嗎?”
她眼神中的威嚴與憤怒,如同兩道寒光閃閃的利劍,讓楊芊芊瞬間如墜冰窖,不寒而栗。
楊芊芊見大姨如此盛怒,心中害怕得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她趕忙換上一副討好的嬉皮笑臉,試圖緩和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氣氛,賠笑道︰
“嘿嘿!大姨啊!”
“我完全開玩笑的。”
“我嫁人就要嫁一個有錢有勢的。”
“像他這樣的山村鄉巴佬,怎麼會讓我看得上了,僅只是玩一玩而已。”
“你也不想,我這麼大,還是個大大的黃花閨女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大姨的臉色,心中忐忑不安,猶如在薄冰上行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冰窟窿。
戴冬梅面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黑夜,眼神如冰刀般鋒利,直直地射向楊芊芊,凶狠地教訓道︰
“玩歸玩,但嘴巴要閉緊,下次還這樣,永遠不要來這了。”
她斬釘截鐵,如同鋼鐵般堅硬無比,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聖旨。
楊芊芊臉上依舊掛著討好的笑容,笑嘻嘻地道︰
“o(n_n)o~,呵呵,大姨,我會守護好,你放心吧,我這不是讓你知道嘛。”
“我和三峰只是玩,並沒有別的,千萬別當真啊。”
“下次不敢了,但你也不能阻止我啊,除非我真嫁人了,要不然我的生活跟你一樣是離不開男人的,是吧?”
她試圖用這種半開玩笑的方式來,化解大姨的怒氣,
同時也想為自己爭取一些所謂的“自由空間”,話語中帶著一絲狡黠與試探,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期待,希望大姨能網開一面。
她的話卻無意間戳到了戴冬梅內心深處最為敏感的地方,又似乎讓她覺得楊芊芊抓住了什麼把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
若不是念及她是親外孫佷女,戴冬梅真想立刻毫不留情地讓她滾得遠遠的,再也別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戴冬梅實在不想再听她�@攏 荒頭車鞀恿嘶郵鄭 岫竦氐潰 br />
“好了!吃飯,別讓我听到一個字,更別讓我發現。”
楊芊芊卻還不死心,心中仍存一絲僥幸,為自己爭取最後的機會,眼神帶著期待,小心地說道︰
“那關起門,總可以吧?”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在小心翼翼地向大人求情。
戴冬梅听聞,不可接受地狠狠瞪她一眼,那眼神猶如一道凌厲的閃電,瞬間擊中楊芊芊,讓她如墜冰窖。
這一眼,已然表明了戴冬梅堅決拒絕的態度,絕無可能答應她的要求,在告訴楊芊芊,她的想法是多麼的不切實際。
咦,歐陽三峰此刻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屁股被無數根燒紅的針同時扎著,難受至極。
他覺得眼前這個混亂不堪的場面,比當初娜娜老板摔一跤給自己帶來的麻煩,還要痛苦百倍。
那次娜娜老板摔跤不過是工作上的一個小插曲,雖有些棘手,但很快便能解決。
而如今面對楊芊芊無理取鬧,他感到無比的厭煩,像陷入一個無法掙脫的泥潭。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後無論如何,跟楊芊芊都絕無可能再有任何糾葛,畢竟她已經主動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讓原本就復雜的關系變得更加尷尬,難以收拾。
這場鬧劇,也讓他對楊芊芊徹底死了心,只想盡快遠離這個麻煩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