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局勢不太樂觀呢,七處戰場已然結束了兩處,其余的,除了喜和懼以外均陷入下風。”
想要獲得這個世界上最古老最原始的力量,七條龍王缺一不可。在沒有尼伯龍根和天理的情況下,七龍王就是世界上的最強者,逸軒也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七條權柄殘缺的龍王無法達到最完美的效果,但只要能將他們聚到一起,他的目的就可以達到。
到那時,整個世界都將圍繞著他旋轉,命運的天書,也將交由他全權書寫!
“派蒙,你知道的,我並不喜歡沒有眼力見的人,眼下旅者以走,你若再倒下,其余人必將陷入更艱難的戰斗。只不過到那時,就是真正的死戰了。”
“我們只是意見不符而已,難道真的要因為這點矛盾,將戰場擴大到整個世界嗎?”
逸軒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這場戰斗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緊張的事情,而是,早有預料!
再次擋下了來自逸軒的攻擊,派蒙此時的臉色就像是男生看到了鑰匙一樣——難看的要死。
逸軒如今的力量確實不是她可以比擬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有力量的應急食品而已,即便擁有著日月的權柄,但在命運的洪流下,也顯得格外乏力。
但,有些事情,即便是不可能也要去嘗試。況且自己如今的狀態還並不算差,沒斷胳膊沒斷腿,大腦還能正常運轉,就是藍條要見底了。
“逸軒的計劃根本不像是幾天那能想出來的,他在公布計劃的時候,表情上沒有任何的掙扎。想要短時間內,完成這麼大的心態轉換,即便是神明,也不可能做到。”
心里這樣思索著,派蒙的額頭上不由得冒出冷汗。
逸軒也像是看出了派蒙的心思,沒有在朝著她繼續發起進攻,反而是悠閑的看著下方的戰場。
這一舉動,無疑讓派蒙更加惱火,但並沒有什麼用。
“冷靜,必須要冷靜,派蒙呀派蒙,你只是很久沒活動筋骨了,並不代表你變弱了。”
派蒙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明白,此刻慌亂只會讓局勢更加糟糕。她目光緊緊鎖定逸軒,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應對之策。
下方的戰場依舊混亂不堪,喜和懼所在的戰場雖暫時穩定,可其他幾處岌岌可危。每拖一秒,都可能有更多同伴陷入絕境。
“逸軒,你妄圖掌控命運,可你根本不懂,命運從來不是靠武力就能書寫的。”派蒙大聲喊道,試圖用言語擾亂逸軒的心神。
逸軒轉過頭,輕蔑一笑︰“派蒙,你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等我集齊七條龍王,這世界將由我主宰。”
派蒙沒有退縮,她握緊拳頭,調動體內所剩不多的力量。可就在她即將發起攻擊的那一瞬間,一個恐怖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如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奇怪了。”派蒙不禁抹了一把滿臉的汗,顫抖的呢喃道。
“哦,是哪樣啊?還是說,你已經猜到了?”
見此情景,逸軒臉上的笑容更甚,甚至逐漸變得猖狂,但很可惜,你如今他的實力,確實有猖狂的本錢。
“這個計劃,你是什麼時候計劃好的!又或者,你早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逸軒了,現在的你,早就不是原來的他了!”
派蒙的聲音逐漸變大,最後近乎于嘶吼。她想起了許多之前不曾注意的細節,那些看似無心的舉動,如今在她眼中,全都變成了逸軒計劃中的一環。
“你終于發現了,可惜,已經太晚了。”
逸軒的笑容漸漸收斂,他冷冷地看著派蒙,仿佛在欣賞她的絕望。
“這個計劃,從稻妻,從我離開你們的那一段時間開始,就已經在計劃了。或許在你眼里這不可能,但這就是事實。”
“如果既定的命運無法改變,如果我的結局終將走向他說規劃好的。那我就只能化作他,隨後,按照我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切!”
逸軒說這話時表情雖然淡然,但他的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我是不是跟你們待久了,讓你們下意識的把我給你們劃到同一陣營了?你又怎麼會知道,當自己所規劃好的一切要與世界為敵的時候,那種感覺究竟有多難受嗎!”
逸軒的這番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派蒙心中炸開了鍋。她怎麼也沒想到,逸軒的計劃竟如此深遠,從稻妻時期就開始布局,而她竟一直被蒙在鼓里。
“逸軒,你這樣做,即便掌控了命運,又有什麼意義?你失去了太多,也將失去更多。”派蒙試圖用情感去觸動逸軒,可逸軒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意義?在這混亂的世界里,只有力量才是真理。等我集齊七條龍王,成為世界的主宰,所有的一切都將按照我的意願運行,那便是最大的意義。”逸軒說著,雙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動而出,將派蒙逼退數步。
“我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再執行這個計劃的時候,我也明白我的身後不會有任何人,所以,我只能依靠我,和我自己!”
派蒙被逸軒的力量逼退,腳步踉蹌,但她很快穩住了身形。此刻,她的內心五味雜陳,既有對逸軒計劃如此縝密的震驚,又有對未來局勢深深的擔憂。
“逸軒,你以為掌控了力量就能掌控一切嗎?這世界有太多的情感、太多的羈絆,不是你能用力量輕易抹去的。”派蒙大聲反駁,試圖喚醒逸軒心中那或許還未完全泯滅的良知。
逸軒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看著派蒙,仿佛在看一個可笑的小丑︰“情感?羈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不過是脆弱不堪的東西。你們所珍視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如同螻蟻。”
說話間,逸軒再次發動攻擊,一道黑色的能量光束如閃電般射向派蒙。派蒙急忙側身躲避,能量光束擦著她的衣角飛過,在身後的地面上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