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約的意識在劇烈的痛苦中掙扎,每一個念頭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撕扯出來的碎片。
伊斯塔露對他下手的原因他大概也清楚,畢竟這種牆頭草需要精準的把控全局,並做出相對應的取舍。只要情況合適,就算是去自己這個戰力又如何?
“混蛋,你殺了我,難道對你有好處嗎?”
晨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即又被更劇烈的疼痛淹沒。
伊斯塔露的這一擊,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傷害,更是對他作為維系者,對時間規則掌控權的直接挑戰。她的行動,仿佛是驗證了時間的不穩定因素。
“用時間,造成未來的傷勢,使我無法使用靈魂的力量來治療自己,只能通過時間的推移緩慢的恢復。呵呵……有趣,過去可沒見你使用過這樣的手段。”
晨約一邊侃侃而談,一邊瘋狂地加快自身的時間流速,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加速恢復自己身上的傷勢。
在晨約拼盡全力,企圖以加速自身時間流速的方式來對抗伊斯塔露那致命一擊的同時,神殿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隨著晨約靈魂深處劇烈的震顫與哀嚎。
伊斯塔露靜靜站立,仿佛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游戲。晨約作為上一任的天理兼深淵權能掌控者之一,掌握著不可小覷的力量,即便身受重傷,也不可掉以輕心。
自己剛才已經動用了全力,按道理來說,那一擊就足以讓眼前的男人徹底灰飛煙滅,只留下豐富的財產。可面前的情況,卻讓他有些吃驚。
因此,她並未立即展開進一步的攻擊,而是靜靜地觀察著晨約的反應,評估著這一擊的效果。
晨約的身體在劇烈的震顫中逐漸適應了加速的時間流速,他的靈魂雖仍在飽受煎熬,但那份痛苦卻開始變得可以忍受。他深知,此刻的自己正處于生死邊緣,任何一絲松懈都可能導致萬劫不復。
“伊斯塔露,你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我的命,是因為害怕嗎?”晨約強忍著靈魂深處的撕裂感,用盡全身力氣擠出這句話,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挑釁。
伊斯塔露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對晨約挑釁的不屑,也有對自己勝券在握的自信。“害怕?晨約,你未免高看了自己。我只是不喜歡變數,而你,是最大的變數。”
她緩緩走近,每一步都似乎在踐踏晨約的尊嚴與驕傲。
“你很聰明,應該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早,畢竟在你的思維中,我們二人現在還處于相互利用的階段,基本不可能瞬間翻臉。”
“可時間這個東西,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既然你看可以通過奪舍的方式成為如今的天理,那麼,這個位置我又為什麼不能拿來坐坐?”
“無論是因的挑戰,還是萊茵多特的背叛,都是你未能妥善處理的後果。天空島需要的是穩定,而非這樣的不穩定因素。”
“萊茵多特?”晨約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你認為,她的背叛是我的錯?”
“難道不是嗎?”伊斯塔露反問,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可是你的妻子啊,雖然是四個中最小的那一個,但卻是實力最恐怖的那一個。她會背叛的原因,我不相信你自己不清楚,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你自己的責任嗎?”
晨約苦笑,他明白,與伊斯塔露的辯論無異于對牛彈琴。她的信念,就如同她對時間的掌控一樣,堅不可摧。
“或許吧,但即便如此,你也無權決定我的生死。天空島的未來,不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伊斯塔露停下腳步,距離晨約僅一步之遙。她低下頭,目光如炬,直視著晨約那雙充滿不甘與憤怒的眼楮。“確實,但這句話不應該由你來說,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資格說出這句話的人。在這個時刻,我有能力改變它的走向。而你,將成為這一改變中的犧牲品。”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仿佛連空氣都要凝固之時,伊斯塔露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戲謔。“不過,在送你上路之前,我還想知道,萊茵多特究竟是如何在你我眼皮底下,逃脫了死亡的命運。”
晨約聞言,心中暗自冷笑。他明白,伊斯塔露此刻的詢問,不過是出于一種近乎病態的好奇心,而非真正的關心。但他也清楚,這是自己爭取時間,尋找反擊機會的唯一可能。
“萊茵多特……”晨約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神秘,“我很了解她,雖然具體的我不清楚,但估計是掌握了能夠短暫地扭曲空間與時間的能力,然後趁此機會治療自己。這也是為什麼,即使是我,也難以徹底消滅她的原因。”
伊斯塔露聞言,眉頭微皺,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哼,晨約,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說辭嗎?”
“信不信由你。”晨約聳了聳肩,盡管他的身體因疼痛而無法真正做出這個動作,“但事實就是如此。萊茵多特所追求的,遠不止于此。她渴望掌握時間的本質,成為真正的時之王者。而你,伊斯塔露,正是她實現這一目標的關鍵。”
伊斯塔露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她意識到晨約的話中或許隱藏著某種真相,盡管這真相令她不悅。“你是在挑撥離間嗎?晨約,別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
“你現在的靈魂力量十分微弱,就像時間長河中的一艘破船身為時間管理者的,我只需要輕輕吹口氣,這艘船就會沉入河中,又怎麼可能會對我造成威脅?”
“階下囚?”晨約輕笑,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誰說是階下囚就不能反擊?伊斯塔露,你以為你的勝利已經板上釘釘了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