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與伙伴們一路尋覓,終于來到了水上的士入口處的售票處。只見這里人潮涌動,熙熙攘攘,售票處被圍得水泄不通,熱鬧非凡。
安娜無奈之下,只好與伙伴們一道,默默跟在長長的隊伍後面耐心等待。
“這里可真熱鬧啊。”安娜將目光投向清澈湛藍的海面,那海面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如同撒滿了細碎的鑽石。她輕聲感嘆著,仿佛這樣便能稍稍緩解排隊帶來的焦慮。
“看來也只能在這兒慢慢等了吧∼”陶奇無奈地嘆了口氣,向現實低下了頭。
盡管她內心急切得恨不得立刻就能穿過售票處,踏上水上的士,但眼前這如長龍般的隊伍,讓她也無計可施。
這時,透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那徽章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他高高舉起徽章,向眾人展示,說道︰“我作為透明國度的王子時,與水之國度多少有些往來,說不定這個身份能幫我們早點進去。”
空一听,眼楮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眨了眨眼,說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用您這個身份吧∼”
寶則百無聊賴地在地上踱來踱去,它圓溜溜的眼楮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如潮水般的人群。
這還是它第一次見到如此人山人海的隊伍,心中滿是新奇與疑惑。
星護靜靜地站在一旁,手緊握著另一枚徽章,那是魔法n集團的徽章。
徽章的表面雕刻著復雜而神秘的紋路,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息。他曾在其他國度出示過這枚徽章,本以為這樣一個專做不光彩事業的集團必定會遭到百姓的唾棄與嫌棄,然而,當他亮出徽章的那一刻,周圍人的目光中卻無一例外地投來了敬畏之色。
從那時起,星護大概便開始明白,魔法n集團表面上或許做了不少諸如慈善捐款之類的好事,以此來樹立正面形象,但背地里卻在從事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盡管如此,星護依舊緊緊握著手里的徽章,那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始終堅信,終有一日,他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個集團的現狀,走出一條與他父親截然不同的道路。
或許,他是想向所有人證明,自己可以完全擺脫父親的影響,踏上一條只屬于自己的、光明而嶄新的道路。
就在眾人等待之際,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如同一陣清新的風,輕盈地穿梭在排隊的人群旁邊。
少年留著一頭清爽利落的綠色短發,那短發在陽光下閃爍著生機勃勃的光澤。
他的祖母綠瞳孔猶如深邃的寶石,熠熠生輝,仿佛藏著無盡的星辰。
他身著一件簡潔的綠白色長袍,長袍隨風輕輕飄動,顯得飄逸而灑脫。手臂上佩戴著一枚風紀委員辰賦的徽章,徽章在陽光下閃耀著獨特的光芒,彰顯著他的身份。
在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同樣佩戴著風紀委員徽章、身著白色長袍的人。他們步伐整齊,神色嚴肅,給人一種莊重而威嚴的感覺。
辰賦手持一個藍白色的喇叭,聲音洪亮地說道︰“請注意,我們收到售票處造假的舉報,因此我們風紀委員在此進行細致的調查工作。”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在人群中回蕩開來。
這熟悉的聲音瞬間引起了陶奇的注意,她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那是一個手臂上佩戴著風紀委員辰賦徽章的綠色短發、祖母綠瞳孔的少年,他的模樣與陶奇當初在火之國度遇到過的那個少年毫無二致,擁有著同樣令人難忘的樣貌特征。
安娜也看到了“辰賦”兩字刻在那少年的臂彎處,她連忙輕輕挽住陶奇的衣袖,眼中滿是好奇,問道︰“陶奇,莫非那位就是你提到過的少年?”
陶奇心中一緊,其實她並非沒有設想過再次與辰賦相遇的場景,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畢竟,她曾經對辰賦一家惡語相向,那些傷人的話語至今仍像一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內心。
安娜輕輕搖晃著一動不動的陶奇,溫柔地說道︰“吶,陶奇,听說人與人相遇的幾率非常低,重逢的幾率更是微乎其微。”
“既然這麼難得一見,你不如上前和那個叫辰賦的少年搭話,看看他是不是你曾經認識的那位。”
陶奇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松開安娜的手,怒聲責道︰“你又懂什麼!”然而,她無意間放大的嗓音卻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瞬間引起了辰賦與他身後一群人的注意。
辰賦的目光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當看到映入眼簾的是昔日熟悉的面孔時,他微微一怔,隨即徑直走上前來,輕聲問道︰“你是我在火之國度遇過的陶奇嗎?”
陶奇緩緩低下頭,她想要搖頭否認,可內心的愧疚卻讓她不忍心再次欺騙眼前這個單純的少年。猶豫片刻後,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那個當年對你們一家曾惡言相向的人,你一定很討厭那時候的我吧?”
辰賦看到陶奇那副委屈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惜。
他微微蹲下身子,與陶奇平視,目光溫柔而堅定地注視著她,說道︰“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再說,這世上也沒什麼人能保證一輩子都不會做錯事吧。”
陶奇想要抬頭正視辰賦的眼楮,可當目光快要對上時,她又像受驚的小鹿般立即躲閃開來,囁嚅著說道︰“那時候的我,以為說那樣的話便能傷害到你們,所以才脫口而出……”
辰賦緩緩抬起手,輕輕撫摸著手臂上的徽章,用著低沉而柔和的聲音回應道︰“嗯,我後來知道了。”
“我有向火之國度的魔法協會打探過,你的那位朋友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她說你也是因為家庭壓力,遭受著復雜的家暴,才做出了身不由己的選擇。”
陶奇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衣角被她握得皺巴巴的,顯出多層深深的褶皺。她聲音顫抖地說道︰“無論如何,那時候傷害了你們的我,根本不值得一直對我友善的你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