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巨浪滔天而來的,不止恐懼,不止在場者心中懷揣的堅定勇氣與信念,更有無時無刻隨著巨浪席卷而來的三葉蟲和其他化石,直接朝著他們每個襲擊而去。
有時候,他們能順利避免襲擊,但由于海嘯持續不斷,他們也會有疏忽的時候。
無論他們已經做了多麼完善的防護措施,吟唱了多麼高等的魔法咒語,他們也無法做到無孔不入,完全抵擋下持續不斷的海嘯。
即便他們心中強烈渴望自己能抵擋一切,甚至整個海嘯,他們在這場激烈、反反復復的海浪面前,他們深諳自己力量的渺小。
然而,他們卻不想氣餒,而是堅持站在這個國度的前線,因為他們都不想因為自己的“放棄”,讓整個輕之國度陷入更慘重的“危機”。
薇拉看著同行的魔法使妥善地按照著她的吩咐行事,配合的默契也非常出色,于是她趁機提議道︰“我們真正要做的並非只靠當前的防御,僅靠防御的話我們始終會因為魔法體能等因素的不足而失敗。”
薇拉深呼吸了一口氣,嘗試提高嗓音,卻不失溫柔地鼓舞,“我們應當想方設法停下這場海嘯。”
金修听到薇拉的此番話語,心中滿是驕傲,他就知道過去的自己沒選錯,讓薇拉成為當今這個國度最優秀的預言魔法使。
他並非只看重薇拉的佔卜預言魔法能力,而是更看重薇拉的話語之間也同樣有著“預言”能力,她的言語之間能間接影響他人接下來的行動。
她的話語有份量有重量,甚至乎可能還帶著間接改變世界的力量。
金修一路看著薇拉,他便愈發堅定地認為︰“每個人都會說話,但不是每個人的話語都擁有能改變環境、甚至乎是世界的力量。”
未等金修發言,其他魔法使已經追問起薇拉︰“你說的確實沒錯,一味地堅持防御海嘯最終只會讓我們垮掉。”
“但是,怎麼才能真正讓這場恐怖的海嘯停止呢?”
“倘若說這是普通的海嘯,我們還可以憑等待憑堅持熬過去,可是這並非普通的海嘯啊。”
薇拉用魔杖變出滑板,主動地在海浪上乘風破浪,隨著吹拂的狂風呼喊道︰“既然這並非普通的海嘯,那我們更要打破常規,嘗試用不同傳統的方式讓這場海嘯停下。”
“又或者,遵循海嘯的自然軌跡,但讓它不成為破壞我們這個國度的真正威脅。”
柯羅諾斯看著自然翱翔在海浪中翱翔奔馳的薇拉,情不自禁地為她熱烈鼓掌。
他作為時間系魔法使,見過不少人,亦見過不少世面,但像薇拉這樣不拘謹于常規方式,還能堅持做自己,並且越活越真實,越活越清晰,柯羅諾斯還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
他不禁反復想著︰“或許這就是她的最大魅力,也是我至今對她愛不釋手的理由吧。”
魔法使們看著薇拉與柯羅諾斯的互動,心中都懷疑著他們是否在這巨大的災厄面前仍有心力秀恩愛撒狗糧。
但是,在場的各位都無法“責怪”這對夫妻,因為他們剛才的互動緩解了他們長時間僵持的緊張氣氛。
<inous”平行之光),繼續築起一層層的光之屏障抵擋著重大的浪潮,讓眾人得以安心地短暫休息與思考。
金修直截了當地向薇拉拋出提問,“那你覺得如何做才能讓這場海嘯真正停下,不成為滅國的威脅與災難呢?”
一瞬間,薇拉駐留在滑板之上,語氣中帶著自信,“我已經細致觀察了這場海嘯,我發現海浪都按照著有序且同樣的軌跡涌動。”
薇拉隨著海浪襲擊的方向揮動著魔杖,“看吧,海浪始終都遵循同樣的軌跡。”
“我認為我們能運用柯羅諾斯的時間魔法能力讓這場海嘯短暫停止,趁這段時間我們把這些海浪疏導去其他荒地去,最好是深淵中的深淵。”
同行的魔法使們听到此話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在輕之國度這麼久基本上不知道有這樣的遼闊荒地、何況是深淵中的深淵呢……”
然而,他們還是想姑且相信薇拉,于是勇敢問道︰“那做這件停止海嘯的事情,我們預估有多少時間呢?”
薇拉在滑板上翻身,重新站立在滑板之上,“五秒之內。
“太短的話可能不夠機會改變情勢,但讓柯羅諾斯把整個時空停止超過五秒的話,可能會不自覺地影響其他場地的能量場,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薇拉的話語對于在場的魔法使,如同天方夜譚讓人難以置信,但她堅毅的話語又似是在把他們的臉龐打的啪啪作響,仿佛在嘲笑他們連五秒之內改變局勢都做不到。
一位同行魔法使不相信這件事情會成功,直接不滿地質疑道︰“五秒之內改變情勢,我們怎麼可能做到……”
薇拉則是自信地翻轉著手中緊握的水晶球,“那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
“本來能停止時空的時間系魔法使就極其稀有,要是柯羅諾斯不在場的話,我們根本連五秒停止時空的機會都沒有!”
薇拉的一番話如同灌頂喚醒了在場的各位,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什麼叫有人力資源卻不會妥善運用……
他們左思右想,嘗試按照薇拉所說想出更好的替代方案,但他們始終都無法想出任何更好的方案。
黑龍見著眾人沉默,便直接打破僵局,“我們就按照薇拉的想法做吧,更何況輕之國度並非沒有深淵中的深淵,只是你們從未踏足見識過。”
“我就是長期在深淵中的深淵駐留的龍,那里曾經是黑魔法使們的領地,但他們現在已經全部搬了去別處,因此那里成為了真正的荒地。”
縱使在場的魔法使感覺自己歷盡不同的冒險,黑龍的話讓他們心中一顫並且讓他們驚覺︰“這個世界上還隱藏著很多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還有他們從未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