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一路罵罵咧咧的回到廠醫院。
他可不僅僅是因為被廠里處罰才這麼生氣的,更因為曹安平一個小年輕竟然成為了主任,而非常不服。
王倫沒注意到,大堂里的兩個實習生看他的異樣眼神,臭著一張臉進入自己診室,然後把門給反鎖了。
他已經決定了,這段時間就準時來診室里睡大覺,開年就換個部門繼續請假,反正工資照領。
上萬人的大廠,有點吃空餉的不是很正常嘛,包括那些經常出外勤的,誰知道他們去哪里鬼混了。
曹安平可不會讓三個混子這麼好過,以前是不關自己的事,自然懶得管。
但是現在他自己做主了,決不能讓手下有比他更咸魚的人,這不倒反天罡嘛!
他看著手里的排班表,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然後將這周剩下的排班,全都安排給了王倫。
之後才是所有正式醫生輪流排班,當然以後要是有人違規,繼續優先值班,提前幾十年讓他們感受下‘牛馬’社畜的生活。
曹安平做這些安排,可不是完全因為惡趣味,其實也是出于負責的態度制定的。
畢竟只要軋鋼廠有工人的時候,就不能杜絕意外的發生,這也是廠醫院存在的最大意義。
咸魚並不代表不作為嘛,他只是想著偷懶,可不是真的要成為蛀蟲。
曹安平拿著排班表,到大堂交給楊華,吩咐道︰“把排班表貼到公示欄,有沒看到的人,你幫著提醒一下。”
楊華接過排班表,一眼就看到最前面三天都是王倫,他憋住笑喊住曹安平說道︰
“曹主任,王醫生剛剛來上班了,需要特意通知他嗎,畢竟他剛剛沒有開會。”
曹安平看了楊華一眼,沒想到這個一直靦腆低調的家伙竟然有點腹黑,估計是看到有兩人轉正,開始升起緊迫感了。
從競爭的角度來說,那三個混子都是他們實習生的攔路虎,要是被擠走了,轉正的名額肯定也能更容易批準。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小心思,因此曹安平也不在意楊華的想法,于是他點了點頭笑著回道︰
“嗯,是要通知他一下,你順便給他說說我們開會的內容。”
楊華拿著排班表,敲響了王倫的診室,可是里面毫無反應。
他撓撓頭,自己可是看著王倫進的診室,可這咋沒人搭理?
楊華只能鍥而不舍的繼續敲門,童鹽的例子就在眼前,要是沒幫曹主任打雜,轉正的機會還不見得是誰呢。
現在曹安平讓他辦事,自然是盡心盡力,說不定就是機會呢。
過了三分鐘,診室內終于傳出了不耐煩的聲音︰“敲什麼敲,醫院里那麼多人,非要找我啊!”
門被暴力的打開,露出了王倫不耐煩的臉色,看到是實習生,臉色更臭了。
楊華趕緊說道︰“這是醫院的排班表,王醫生你早上沒來開會,曹主任讓我提醒你。”
王倫一把奪過排班表,看了兩眼,就臉色難看的罵道︰
“為什麼我要連著值班三天?這不是欺負人嘛。”
楊華微笑著解釋道︰“以後不能遲到早退曠工,第一次違規處罰是增加值班,第二次違規是...
今天你遲到了一個小時,所以多值班兩天。”
王倫听得怒不可遏,二叔說了不能招惹曹安平,他都準備裝鴕鳥,天天來診室睡覺了,沒想到竟然還要針對他。
他大聲抱怨道︰“憑什麼一來就定這麼多規矩,這分明就是排擠,是迫害,我要去舉報他。”
听到聲音的人,都遠遠的瞧著這一幕,包括盧宏和伍慧兩人也打開診室,饒有興趣的看戲。
王倫看到兩人,瘋狂的打眼色,他這麼大聲,就是想拉上兩人,組成同盟。
他們三個都是關系戶,要是團結在一起,曹安平至少會稍微顧忌點吧。
沒想到盧宏兩人不接茬,王倫有些騎虎難下,只能冷哼一聲,拿著排班表沖向了曹安平的診室。
曹安平看著王倫怒氣沖沖的將排班表拍在自己桌上,沒什麼反應,繼續悠哉的喝著茶。
剛剛走道里的對話,他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王倫跑來質問也意料之中,要是這都不鬧一鬧,曹安平都看不起他。
他就是故意找茬,準備殺雞儆猴呢,要是三個混子都老老實實,也就算了,要是不老實,那就都給弄走。
到時候四個實習生都轉正,廠醫院的人就夠用了,都是些有干勁的年輕人,沒有了老油子,那曹安平不就省事了嘛,那就可以繼續咸魚了。
王倫看著曹安平完全不搭理他,只能氣沖沖的質問道︰“曹安平,你什麼意思?
不就是遲到了一會兒嘛,為什麼讓我連著值班三天?
誰家里還沒點急事啊,我記得你也遲到過吧,你這分明就是針對我,我不服。”
曹安平吐了口茶葉沫子,才笑著回道︰“規矩就是規矩,昨天才被通報批評了,今天還遲到,你是沒把軋鋼廠的處罰放在眼里啊?
我就是在針對你,怎麼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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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雞儆猴听說過沒有?你不違反規矩不就沒事了嘛,你要是有意見可以去後勤處長那里告我。”
王倫沒想到曹安平這麼直白,但後勤處告個屁啊,雖然廠醫院屬于後勤管轄,但是後勤也屬于李懷德管轄啊。
誰不知道你曹安平和李懷德好的快穿同一條褲子了。
這特麼要是去告你,不成了‘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王倫只能狡辯道︰“我沒有遲到,上班鈴響的時候,我已經在廠里了,我只是去辦公樓幫王廠長看病去了。”
曹安平挑挑眉,沒想到這草包還有點急智啊,這解釋看起來合理,還順便亮一亮自己的背景。
他搖搖頭回道︰“你可是慣犯了,可信度實在太低,所以這不能成為你遲到的理由,你是醫務科的,就必須先來這里上班報到。
除非是緊急情況才能列外,那請問王副廠長是生了什麼緊急的大病嗎?
如果真是那樣,還請你讓王副廠長給你寫個說明,蓋上章交過來。”
王倫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忍不住譏諷道︰“曹安平,你還真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你有資格讓廠長給你寫說明嗎?”
曹安平表情也冷了下來,懶得再刺激這家伙了,擺擺手趕蒼蠅似的說道︰
“滾吧,處罰改不了,你有本事就別值班,繼續曠工。
提醒你一下,你二叔是副廠長,不是廠長。
你可以去問下王副廠長我有沒有資格,軋鋼廠可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
還有啊,看不清自己位置的是你,我可是你的領導,去給你二叔學一下怎麼給領導說話吧。”
王倫被激怒了,他惡狠狠的盯著曹安平,拳頭緊緊的捏著,恨不得上去狠狠地揍一頓。
但他還是保持著理智,知道自己打了人,二叔估計也保不住他。
于是只能冷哼一聲,離開了醫院,又朝著辦公樓跑去,看來是受不了委屈,去找家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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