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平第二天在醫院念叨了好久，沒想到許大茂竟然沒來看病。
他心里滿是疑惑，昨天那麼著急，怎麼今天卻沒來。
直到中午在食堂吃飯，才听到有工人談論，說恰好去派出所辦事，遇到傻柱和許大茂了。
原來兩人一大早就被昨天辦案的兩名公安給帶走了，畢竟那麼多人看到打架，不僅影響惡劣，還讓人惡心的不行。
兩人到了派出所後，也是各說各話。
許大茂咬死說掉下去的時候，看清楚了就是傻柱在逃跑，再加上昨天鄰居提供的線索，確實大概率就是傻柱干的。
但辦案總得講點證據吧，傻柱是個愣頭青，無論怎麼嚇唬，他就是死鴨子嘴硬。
傻柱反而要告許大茂當街毆打他，還扭到腳了，不僅要求把許大茂關起來，還要賠錢。
兩人越吵火氣越大，完全不顧及兩名公安，差點又在派出所的院子里打起來。
然後...兩個人都被關起來了！
親眼目睹的那位工人說的繪聲繪色，其他人听得哈哈大笑。
曹安平听後也非常無語，這倆還真是臥龍鳳雛，每次都是互相傷害。
今天上午上班的時候，傻柱和許大茂兩人昨天那場有味道大戰就傳遍了。
剛剛的八卦已經算是這件事的後續了。
這年頭沒什麼娛樂活動，身邊有什麼值得議論的話題，短時間就能‘上頭條’。
正吃飯呢，他們卻一點都不避諱那些廁所里面的詞匯，听的曹安平直犯惡心。
他可是昨天親眼見證啊，自然有些受不了，所以他把飯盒蓋上，遞給童鹽說道︰
“你幫我帶回去，放我診室里，我要去趟辦公樓。”
他要去找李懷德問問工作的事，自然不好帶著飯盒，人多眼雜的也不好收進空間。
曹安平到了李懷德辦公室，發現對方正在吃午飯，吃的還挺不錯的。
雖然現在廠里關閉了小灶，但是領導怎麼可能真的虧待了自己，好多領導都從自家帶飯了。
都不用拿去食堂加熱，辦公室里就有燒水的爐子，只要放在爐子邊，一會兒就熱了。
李懷德看到曹安平來了，熱情的站起來問道︰“安平兄弟你來了啊，吃了沒有？坐下一起吃點。”
最近因為曹安平在給他岳父調理身體，他在岳父面前都能多說上幾句話，因此自然是對曹安平更客氣了。
曹安平看了看，吃的是紅燒肉和雞蛋炒豆芽，他搖了搖頭回道︰
“不用了，我剛食堂吃過了才過來的。”
李懷德勸道︰“我這正好還有份飯沒動過，你可別客氣啊。”
曹安平拒絕了好意，他一有空就在吃零食，其實並沒有餓。
和童鹽他們一起到食堂吃飯，本來就是坐久了出去走走散步，還有就是做做樣子。
不過曹安平也不客氣，已經和李懷德很熟了，他笑著說道︰“李哥，我不著急，你慢慢吃，我先自己泡杯茶喝喝。”
李懷德點了點頭，也不再勸，都是不差吃喝的人，他從抽屜里拿出那盒平時都不怎麼動的茶葉遞給曹安平，說道︰
“行，那你自己泡茶喝吧。”
中午秘書也去吃飯去了，自然沒有人伺候。
曹安平接過茶葉，還是上次招待他的那盒，據說是李懷德從他岳父那里拿到的，打開看到竟然沒怎麼少，看來是真放著壓箱底的好茶啊。
等李懷德吃完飯，也泡了杯茶，兩人才開始閑聊起來。
李懷德開口道︰“安平兄弟，你是有什麼事吧？你直接說，千萬別和我客氣。”
曹安平開門見山的回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廠里有沒有工作崗位的事。”
李懷德听後，有些為難的說道︰“我每年倒是有三個正式工的名額，但是現在都年底了，早就用了，估計其他人的指標也一樣。
要不等明年，我把指標留給你，這也沒多久就過年了，也就多等一兩個月。”
曹安平笑著說道︰“臨時工也行，工作崗位不挑剔。”
他可沒想為閻解成找多麼好的崗位，更不想一下子就給他弄個正式工，最好就是找個能有機會轉正的臨時工。
前面吊著根胡蘿卜，對方辦事也能盡心點，還避免了對方分不清大小，陽奉陰違的情況。
雖說他不怕對方反悔，但是沒必要考驗人心啊。
李懷德松了口氣，拍胸脯道︰“臨時工那就是小事了，後勤里面隨時都能塞幾個人，當然臨時工不能下車間。”
主要還是他手伸不進去車間，反而後勤是他的一畝三分地，要是楊書記的話，估計就往車間安排人了。
車間也不都是技術工，也有很多‘打醬油’的工作，說好听點就是普工，說不好听就是雜工。
李懷德自然知道曹安平的資料，以為是幫秦家村的人找工作，反正都是送人情，不如送好的，于是勸道︰
“要不還是等明年的正式工名額吧，臨時工就算是我和老楊也沒權利直接轉正的，這樣的指標很少。”
曹安平猜到對方的想法，解釋道︰“不用那麼麻煩，就是我院里一個鄰居，沒啥特殊關系，按照行情來，該表示的也不能壞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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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無語，這收了好處，就沒啥人情了，他現在是可勁兒的想賣點人情給曹安平。
于是他說道︰“安平兄弟你這不寒磣我嘛，一個臨時工的事，小問題。
等會兒我們去找後勤郭主任，他才知道哪些崗位缺臨時工，你自己選。”
見曹安平還要說什麼，李懷德打斷道︰“打點的事就不要提了，你這是拿我當外人了。”
曹安平也不好再說什麼，人情就是要你來我往，才能長久，太有原則倒是顯得生分了。
不過他也送了李懷德兩瓶龍精虎猛丸，算是禮尚往來。
要是錢的話，李懷德肯定是說什麼也不會收的，但是看到龍精虎猛丸，他就走不動道了，只能笑呵呵的收下了。
喝完茶，兩人來到後勤，找到郭主任。
了解情況後，曹安平才知道，現在軋鋼廠的臨時工居然那麼多，特別是停止招工後，缺人就直接招臨時工，反正軋鋼廠並不缺錢，發的起工資。
光後勤就有兩百多個臨時工，當然這些人大多都是通過關系進來的，社會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只要是個科級以上的領導，都有推薦臨時工的名額，這也算是潛規則了。
像清潔隊的，除了隊長，基本都是臨時工，還有食堂打雜的也很多臨時工。
難怪傻柱一個九級廚師，就能在後廚這麼牛氣，原來好多都是臨時工，怎麼敢惹他。
曹安平也決定就讓閻解成去食堂打雜，一方面是食堂能听八卦，消息靈通，另一方是可以看著點傻柱，算是一步閑棋。
約定好後，曹安平照例送了郭主任兩顆龍精虎猛丸，對方別提多高興了。
做完這些，曹安平離開了辦公樓，回到廠醫院繼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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