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試探了一下,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反而更加疑惑了,所以只能先放下這個問題。
他咳嗽了一聲,面色為難的對曹安平說道︰
“曹醫生,我家的錢都被偷了,最近實在有點困難。
據我所知,你因為得了先進,有很多獎勵,應該不缺錢了吧?
你看,你借我的錢是不是可以先還我了?”
曹安平也面露苦澀,歉意的對易忠海說道︰
“易師傅,你借我的錢,我都買了自行車和手表,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雖然最近確實獲得了一點獎勵,但我手里也沒有五百塊啊。”
易忠海疑惑的問道︰“你和賈家和解,不是有550塊嗎?”
曹安平臉色一變,趕緊說道︰“易師傅,這你可不能亂說啊,和解的錢不是五十塊嗎?
你也簽了字的,可不能冤枉我啊。
雖然賈家要訛詐我500塊,但我可沒有賈家那麼黑心啊。”
易忠海一噎,沒想到曹安平臉皮如此厚,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當時簽的和解書就是寫明了50塊錢,也沒有別人能證明,曹安平真的收了他550塊。
他只能吃這個啞巴虧,退而求其次,略含深意的說道︰
“那你先還我一部分吧,一大爺我現在實在困難。
曹醫生你作為全國先進,肯定品行高潔,不會看到我家生活困難吧?”
曹安平又用他的畢生演技,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有些遺憾的回道︰
“易師傅,要是今晚你早點回來,我肯定就先還你200了。
但是今晚王主任來的時候,說是要介紹人幫我修整房子,我錢都給王主任了。
要不易師傅你先找其他人周轉緩一緩,我下個月發了工資就先還你一部分?
雖然欠條寫明了是五年內還清,但是看在易師傅你這麼困難的份上,我肯定要幫助易師傅嘛,誰叫我品行高潔呢。”
易忠海眉頭皺了皺,他明明知道曹安平就是不想還他的錢。
但是說的理由又冠冕堂皇,不了解內情的人听了,也挑不出毛病。
比如旁邊的劉海忠,听到後就覺得易忠海在強人所難,他有些鄙夷的指點道︰
“老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還有幾天就發工資了,你八九十塊的工資,怎麼會缺錢?
你當時借錢給安平,可還算有點居心不良呢,人家不記恨你就不錯了。
現在才幾天啊,你就要逼著還錢,實在有些丟一大爺的臉面啊。”
曹安平暗自好笑,劉海忠喝了酒是真的加戰斗力,以後可以多請他喝兩次。
許大茂則默默地不敢說話,他倒是知道曹安平肯定不缺錢的。
就他那醫術,還有在賣的龍精虎猛丸,怎麼可能缺幾百塊,只是不願意還罷了。
不過他現在天然是和曹安平一個陣營的,看到易忠海吃癟,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其實他剛剛听到易忠海的試探,說有人用銀針扎人不能動的時候,他其實就有所懷疑,可以說是表情有些古怪。
當時易忠海緊盯著曹安平,不然看到許大茂的表情,或許還會有所猜測。
易忠海面色不善的看著劉海忠,心里暗恨,‘這劉海忠今晚是腦子有病嗎?
怎麼處處都在陰陽怪氣?
他以前從沒有把劉海忠這人放在眼里,一句話就能把劉海忠擠兌的啞口無言。
但是今晚的劉海忠卻邏輯清晰,不會是曹安平教他說的吧?’
他暗暗記了劉海忠一筆,這個劉胖胖看來是看到他易忠海最近不順,開始上躥下跳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一大爺就是讓他做,有那個本事嘛。
別一開會就說個半小時 轆話,誰搭理他啊。
不過易忠海看到劉海忠有些醉醺醺的,熄了和他爭辯的心思。
只能又把心思放在曹安平這邊。
白紙黑字寫的清楚,他也沒有辦法強迫曹安平還錢。
要是賣慘,博同情,再把曹安平不還錢的事宣傳出去。
或許會讓曹安平的名聲受到些非議,但用處並不大,說不定還會進一步降低自己的威信。
于是他只能郁悶的再一次放低要求,說道︰
“那好吧,那你記得發工資了還我一部分啊,一大爺我也實在沒辦法。”
曹安平爽快的答應下來,果真印證了那句‘欠錢的就是大爺’。
他本來沒打算還的,五年後還不知道啥情況呢,不過現在看到易忠海損失這麼大的份上。
他決定還是可以每個月先還他五塊錢,安慰安慰易忠海受傷的心靈。
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加倍賺回來了呢。
易忠海點了點頭,飲下了最後半杯酒,起身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曹安平面子功夫還是做的很足的,將易忠海送到門口,笑容滿面的招呼道︰“易師傅慢走。”
易忠海是愈發覺得曹安平這人不要臉,完全就是個虛偽的小人,心里還知道咋想的呢,面上卻和和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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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著往中院走去,有些煩躁,來曹安平家試探,一個目的都沒有達成。
反而搭進去兩塊錢禮金,虧大了。
不過他突然腳步一頓,想起許大茂今晚不敢喝酒的蹊蹺。
‘許大茂人高馬大的,也不像有啥病啊,而且曹安平後面明顯是故意閉口不談的。
看來是有隱情了,曹安平不是號稱擅長男科嗎?難道是?’
易忠海眼神閃爍,其實許大茂快一年沒有孩子,已經有些人開始心下猜測了。
特別是易忠海,他是恨不得院里大家都沒有孩子,都變成絕戶。
那他就不用難堪了,也可以拉攏更多的人加入他的養老人計劃。
許大茂的異常,他早就在關注了,甚至隱隱有些猜測。
沒想到現在可能會出現轉機,易忠海臉色陰沉。
本來大家可能都是絕戶,現在你卻悄悄的治病,還可能會有孩子,那不是打他一大爺的臉嘛。
他暗暗想到︰‘等傻柱出院了,就讓他去收拾下許大茂吧。
還要勸傻柱,沒有他的同意,不要去招惹曹安平,就他那個二愣子性格,是肯定玩不過曹安平的。
以曹安平現在的身份,也不適合用拳頭解決問題了。’
曹安平屋內。
易忠海走後,三人也開始散席,酒菜基本都吃光了。
許大茂沒喝酒,曹安平讓他攙扶著劉海忠,把他送回去。
他則拿上抽獎抽到的棉花和早就買好的布,跟在兩人身後。
剛劉海忠上門的時候就說了,二大媽答應了幫忙,讓他吃完飯把東西拿過去。
當然他手里還另外提著禮物,不可能讓二大媽白幫忙。
能找到劉海忠家幫忙,他還是挺放心的,劉海忠這人好面子,應該不會干出偷換棉花的惡心事。
他之所以不找閻家做這事,就是有點擔心閻家的小心思,怕用什麼髒的舊的棉花把他的新棉花給換了一部分。
一路上,劉海忠還在吹牛,看來今晚是喝高興了。
二大媽听到聲音,走上前來迎接,還往屋里喊道︰“光福光天,快出來扶一下你爸啊。”
兩兄弟趕緊從里屋跑出來,從許大茂手里接手劉海忠。
他倆聞到他們爸身上濃香的酒氣,心里別提多羨慕了,家里的普通燒酒,他們都弄不到喝。
二大媽看到曹安平提著一個口袋,知道是要縫制的棉被,伸手接了過去。
不過打開看到是棉花,有些疑惑的問道︰“曹醫生,不是棉被嗎?
難道是老劉說錯了?你是要做衣服嗎?”
曹安平有些奇怪,點頭確定道︰“就是做棉被啊,沒說錯。”
二大媽哭笑不得的說道︰“可能是曹醫生你不懂吧,棉花不能直接做成棉被,還需要加工的。”
曹安平有些尷尬,他還真不知道棉被是怎麼做的。
前世他都沒睡過棉被這種東西,原身的記憶里也沒有做棉被的一點記憶。
于是只能虛心的請教道︰“二大媽,這附近有加工的店鋪嗎?”
二大媽看到曹安平手里還提著東西,主動的說道︰
“隔著兩條街就有鋪子加工棉被,曹醫生你要上班,我幫你拿去加工吧,加工費是一塊錢。
不過先給你說好啊,加工成被子,大概有半斤的損耗。”
曹安平沒有客氣,有人幫忙,那是最好不過了。
他將手里用報紙包著的一塊臘肉,遞給了二大媽,又摸出一塊五,說道︰
“二大媽,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多的五毛,算針線費用。”
臘肉有一斤左右,還是很拿的出手的禮物了,畢竟現在的肉,普通人很難買到了。
一個人的肉票定量,一個月就二三兩,而且很多時候,你拿著票去也買不到,連各個大廠都還要排隊呢。
二大媽接過,用手捏了捏,不用打開,就猜到是什麼了。
她頓時眉開眼笑,別看劉海忠經常在家吃雞蛋,但是他們家一樣買不到肉。
有了這塊臘肉,家里過年都可以整幾個肉菜了。
她保證道︰“曹醫生你放心吧,這件事就包給我了,肯定給你縫的針腳緊密。”
曹安平點了點頭,滿意的回家去了。
二大媽回家,打開報紙一看,果然是一塊肉,心里非常高興。
兩兄弟把劉海忠扶進屋里,正互相推諉著誰去打洗腳水呢。
看到桌上的臘肉,兩人雙眼放光。
他們劉家,雖然不會像閻家一樣吃咸菜都按根數,但是也不像閻家那麼公平啊。
家里好東西都要緊著當家的劉海忠和家里的老大劉光奇兩人,他們兩兄弟只能說不會餓肚子。
劉光天咽了口口水,問道︰“媽,這臘肉是曹醫生送的嗎?明天要不做點吧,家里都好久沒吃肉了。”
二大媽翻了個白眼,“去去去,該干嘛干嘛去,就算要吃也等你們哥回來再說,還要留點過年吃呢。”
說著他就把肉重新包起來,放進了櫃子里,還叮囑兩兄弟道︰“別偷吃啊,不然看你們爸怎麼收拾你們。”
正好屋里劉海忠催促的罵道︰“兩個兔崽子,讓你們打點水,磨磨蹭蹭的干啥呢?”
兩兄弟打了個寒顫,也不敢相互推諉了,兩人一起去爐子上倒洗腳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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