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的指示下,夏歷不斷的按照蒼的標示進行破壁支援。
此刻的戰況根本不需要夏歷參與戰斗,夏歷只需要幫助地球陣營的強者們打開通路即可。
當然……
戰局也有讓夏歷意外的地方,那就是嘴上說著不會提供其他支援的阿斯塔特,通過炮台將某種裝置的不斷的打進飛船破損處。
夏歷能大概猜到那些是什麼玩意兒,大概是反靈能工具,或許可以延緩靈代飛船自我修復的速度。
【先驅者,下下左右右,與目標匯合】
夏歷又一次被蒼發射出去後,夏歷這次得到的指令比之前要復雜一些,需要夏歷在靈代飛船聚合體中正常行進。
不過夏歷也沒細問,蒼這麼安排自然有蒼的道理。
幾秒後……
夏歷撞入蒼計算好的位置,立即按照蒼的安排往下連續撞破兩面石壁,而後再撞破左邊的石壁進入,又接連撞破自己右邊的石壁兩次。
蒼的指令清晰便捷,是以夏歷為第一視角的方向指引,並非是第三視角的全局方向,這能加快夏歷的理解速度。
而夏歷到達第一目標地點後,也是知曉了為何蒼要他來與其匯合。
他的便宜老婆在這,真正意義上毫無任何感情基礎的便宜老婆,與對方結合僅為了誕育擁有更強念力天賦的後代。
而這個區域的狀況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並非是奧薇利亞慘不忍睹,而是那些被她擊殺的武族士兵。
對方幾乎全都以一種身體扭曲,肢體被拉伸擠壓變形的方式死亡,在身體的內壓之下部分器官都爆出體外,這一幕只能用恐虐來形容,簡直就像是某個邪神的獻祭儀式現場。
而穿著作戰服的奧薇利亞身上濺滿了血,表情帶著一種非人的空洞感。
“奧薇利亞,你居然也前來參戰了?”
“很奇怪嗎?我也是地球人,在激素調控的作用下我的母性告訴我,我要為了下一代所付出,當然這更是為了我的基因傳遞下去。”
“這麼直白的嗎?”
夏歷不由的皺了皺眉,從奧薇利亞身上也能看到明顯的感性缺失,看來鬼宿三是一種更注重理性和本能的生命,如果本能和理性都覺得有必要,那麼她就會壓抑作為人的人性。
“生命就應該這樣,排除一切不利于自身基因存續的因素,我腹中後代也攜帶了你的基因,而你已經盡到自然界雄性的責任,而尚有余力的雌性其實在這種時候攻擊性會成倍增加。”
“行吧……”
已經成為人,成為母親的鬼宿三為了基因存續,會按照本能排除不利因素,所以她也來了,並無情的殘殺武族投降派。
“走吧,繼續按計劃行事,請打破這面牆。”
奧薇利亞指了指自己的正上方,夏歷點了點頭,緩緩彎下腰開始積蓄念力,他要用念術揮斥給自己增加一個較高的初速度。
幾秒後……
夏歷猛的跳起用義體右臂直接一拳轟碎了正上方的石壁,一個大洞出現在夏歷眼前。
奧薇利亞馬上用念力托起自己和夏歷,兩人一同去到了位于上方的隔間。
隔間內有血腥味,地上趴著不少已經斷氣的靈代人,從傷勢來看,這些靈代人的身體表面完好,就連石鎧都沒有絲毫受損,但卻倒在地上,微微張開的嘴中血流不止,從嘴角流出的淤血還摻雜著器官碎片。
這是被某種力量給內爆了。
兩人繼續前進,奧薇利亞一路上還遇到了幾個重傷裝死的靈代人,而她的做法很簡單,用不可見的念力之手活生生的捏碎對方,那些念力之手大概就是她自己的念術,源自還是鬼宿三時頭足類的行為習慣。
夏歷越看越覺得二弟發涼,自己這是和什麼東西睡了一覺啊?也真虧之前的他敢答應。
還好他的便宜後代將來誕生後也是交給開靈ai奧薇利亞去撫養,否則讓奧薇利亞自己來,夏歷都不敢想會培養出什麼樣的怪人出來。
“到了,就是這,一路打穿到底,我要用念力暫時控制住區域轉換,接下來你自己走。”
“目標是誰?支援自己人還是擊殺對方頭領?”
“支援自己人。”
“好。”
夏歷問這個也是為了提前做好戰斗準備,如果需要擊殺對方頭領,他現在就會開始蓄勢,但如果是支援自己人那就越快越好。
夏歷轉過身後直接反方向加速飛走……
眼看著要撞牆的剎那,夏歷在瞬間調轉頭腳朝向,用雙腿猛踢石壁,借助龍筋鏈路加強反彈,而後再用念術揮斥繼續增加速度。
而他前進的路徑上居然還能感覺到持續增加的推力!
應該是奧薇利亞出手了,她知道此刻的夏歷需要什麼。
來到奧薇利亞示意他擊破的石壁前,夏歷握緊拳頭一拳轟碎石壁,而後速度不減繼續前進,接連破碎了三道石壁之後,他身後的通路開始轉變切換,被他打通的位置遭完好的隔間替換。
而他觀察到前方有人就停下了,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藍色道袍,仿佛舊時代算命先生一般的瘦弱老人,老人轉過頭看向他,此時臉上笑容和煦。
“其他人救得差不多了?”
“應該吧,但不排除匯合後被再次分割,這靈代飛船聚合體內就是一個不斷更替位置的魔方。”
“嗯,但就算再次被困也無妨,這次反攻應該消耗了對方大量兵力,我們可以準備直搗黃龍了。”
老人表示已經可以前去參與決戰了。
“可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最高戰力。”
“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也就十個標準金身期強度,交給我來解決就是。”
“您能對付?難道您就是我方的不寂?”
夏歷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眼前的道袍老人就是那個身份被嚴格保密的不寂,地球人自己的合道大尊。
“是的,但稱您就算了,你的年紀可比我大,若是五百年前見了你,我還得稱你一聲哥。”
老人的笑容很是溫和,而這句話也暴露了老人的年齡。
五百歲以上,而且還不是被冷凍起來虛度時光的那種,而是真正走過了五百年光景,在夏歷那個年代出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