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抬頭眼神一亮向趙夫人道︰“干娘願不願和女兒打一個賭?”
听見打賭,趙夫人瞬間來了興趣。趙夫人向來喜歡湊在趙家堡私人賭局里賭些小錢。
此刻听祝文文想和她打賭,她伸頭問︰“你要賭什麼?”
祝文文笑道︰“干娘說趙榮昌半夜三更要來暗殺干娘。
女兒倒是覺得我已經將他說服,要是干娘不信,我願和干娘就此打一個賭?”
趙夫人對趙榮昌的為人十分了解,听見要賭這個趙夫人道笑道︰“你要賭什麼。”
祝文文笑道︰“要是他夜里沒來,就是干娘輸了。干娘要借給我人馬八千。
要是我趙榮昌夜里來了,就是我輸了,干娘只需還給我五千人馬即可。”
趙夫人听見祝文文算這個帳,仰面大笑,口中道︰“我的兒,你這樣下注,里外都是你贏。
況且你是那你干娘的命在賭,要我說,就是你贏了我想辦法給你湊五千人馬,
你輸了我給你三千人馬可好。”
柳兒眼見著祝文文要答應,拿腳尖踢了踢祝文文的腳。見她不理又朝她使眼色。
祝文文只當是自己沒看見。只和趙夫人笑著道︰“干娘說的這個方法也好。
我就是想看看,趙榮昌是不是真像干娘所說的那樣。”
趙夫人一口將祝文文的賭局答應下來,面色歡喜向柳兒道︰“柳兒你可是我們在場的證人,我們那個要是輸贏,你可要作證。”
見趙夫人興致高,祝文文趁勢道︰“干娘我們要不要寫個字據為證?”
趙夫人稍微一想,點頭道︰“寫,咱們把人數寫清楚,柳兒作保如何。”祝文文也點了點頭。
趙夫人當即讓柳兒拿來紙筆,寫上二人的賭約,趙夫人特意在兵馬人數上,著墨重了些。
寫罷二人都按上手印不能反悔。
賭約寫罷,趙夫人捧著賭約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中滿意,抬手將賭約遞給祝文文。
笑著道︰“你可看仔細寫,白紙黑字我可是當真的。”
祝文文接過賭約也上下看了一遍,見趙夫人特意寫了︰將三千人借給祝英台,兵將由她所領。收回黃猴山後,人馬在歸還趙家堡。
祝文文看有這幾個字後也十分滿意。看罷將這賭約折好,貼著胸口收好。
起身要出去,和趙夫人說自己要出去和谷大倉小靈子交代點事情。于是自便去了
趙夫人也讓柳兒出去,叫自己身邊的幾位侍衛進來也商議事情。
柳兒出來,先叫了趙夫人貼身的人進來,最後來到後帳找祝文文。
在帳子外貼著帳簾低聲向內道︰“祝老大可在帳內?”
祝文文在內道︰“柳兒進來。”
柳兒掀著門簾在進去了,見谷大倉和小靈子也在內,三人頭湊在一處在商量什麼事情。
柳兒來不及給三人行禮,連忙湊上去著急道︰“祝老大明明可以拿五千兵馬,為何要給趙夫人打賭,輸了只有三千兵馬?
這不是自己故意少要兩千兵馬麼?祝老大這是為何?”
祝文文見柳兒神色緊張,張口閉口叫自己祝老大和祝首領,知道她為真心自己。
由不得心內一暖,笑著打趣道︰“你來這里說這些話,就不怕趙夫人說你。”
柳兒被她問的臉色一紅,不知該怎麼回答。
趙夫人是她的主子,祝小姐對自己也很好,被祝家小姐這麼一問,她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祝文文知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著她的手解去尷尬道︰“我是逗你的,你別多心。
你對我好我早就在山上就知道了。今日在趙夫人人帳內你也在提醒我,我也明白。
你又跑進來告訴我,我難道還不知道你的好意,我只要三千人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好好坐下,我說給你听。”
柳兒見她不是糊涂,不懂他這是為何,這才屈腿坐下來慢慢听她說。
她剛坐下一旁的小靈子和他親切,擠著她道︰“你沒進來之前,我們也是這個說法,五千人不要干嘛只要三千人。
我家小姐和我們說,你家趙夫人只會給他三千人,這是真是假?”
柳兒听了這話,剛要反駁,要出口時又細細想了,後把手指曲著放在嘴邊不說話。
搖著頭,慢慢道︰“被你們這麼一問,我也不敢亂說了。”
她將頭輕輕一甩,閉上嘴巴,只等听住家小姐要說什麼。
祝文文見柳兒態度前後不同,想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歪著頭問她道︰“你是不是也看出什麼來了?”
柳兒心里有想法,只因對趙夫人不利,索性就不提,只說自己沒看出什麼來。
趙文文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點破,只和她笑著道︰“趙干娘今日做的,說的。你也都看見,听見。
你認為他會給我五千人馬麼?”
柳兒抱著膀子道︰“我們夫人不是那說話不算的人啊。”
祝文文歪著頭又問她︰“你說的是當時坐鎮趙家堡的趙夫人,不是今日要從暗道爬進趙家堡的趙干娘。
干娘如今自身難保,她哪里有五千兵馬給我。
我當初也是貪心想要兵馬,想得簡單,就一口答應了獨自前來。如今落了個騎虎難下。
今日趙干娘說話你也在旁,說道五千兵馬,趙干娘說等進了趙家堡給我去湊。
我若不是與他打賭寫賭籌,怕是進了城,我連著三千人馬都沒有了。”
柳兒不能說什麼,只是低頭暗思祝文文的話。他不知道趙夫人會不會真給祝文文五千人馬。
可趙夫人這兩日性情大變,她是看在眼中的。
她抬頭向祝文文道︰“要是趙夫人連著三千人馬都不行給你呢?”
祝文文十分雞賊,朝柳兒挑眉毛道︰“你家趙夫人一定會給我人馬的,只是那些人馬,是她不想要的人馬罷了。”
谷大倉突然會意,身子往後以仰,那手拍著大腿道︰“趙夫人,不會要把城內趙榮昌的叛軍給我們吧。”
其他三人听後這才恍然大悟,城內那叛軍一定要殺上一部分。
真要那時候趙家堡血流成河,哪里還剩多少人。
趙夫人不殺那些人,也要將那些人趕出去。趙夫人一定會留下一些忠心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