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英听了這話連忙道︰“送人這事小的派人去,一路上定不會難為常夫子,小的陪二公子一起。
剛听那夫子所說,這周邊的幾個縣都知道了,真要有個亂,我能護著公子。”
馬文才听他這樣說,想了一想,點頭道;“這樣也好,只是你派人去送時,找東西把常夫子的嘴塞住。”
劉朝答應著去辦,六個人隨著車去送常夫子回軍營,馬文才劉超英帶著八個人,往十里坡去了。
且說那幾個縣令,知道如今江州的事態緊急,都回去備人備馬打算往臨川縣來。
且說馬文才帶著人在十里坡等著人來。有半晌的功夫,那九人也跟著回來了。
是下一眾人帶著沿帽跟著馬文才飛馬往臨川縣。
自從常夫子請溫縣令征兵,溫縣令便把告示貼了出來。臨川縣如今被溫縣令也攪得天翻地覆。
整個臨川縣听說樂同已經打起仗來,如今臨川又要打仗了。
那些有部曲的莊主,听了這話一面怨恨著同縣的姜家。一面只讓莊客手下,打好兵器修好籬笆,備好馬匹屯好糧食,各個莊子趕著收割稻子,以備戰事。
城里的百姓見要打仗,有的嚇有的驚,屯了糧食,有的不顧房屋,收拾了家業,推車擔擔帶著一家老小趕出城躲走了。
溫縣令拿著齊太守的文書,到各個莊子上去征兵,那些莊子听說溫縣令要征自家人。
都先破口大罵姜家一通,幾個莊像是商量好的一般,讓溫縣令先征姜家的人,等把姜家的人都打的一個不剩 ,他們再出人。
溫縣令起初也是這個想法,可他原本的主意是姜家出八百其余這幾個莊子,怎麼一個莊子也要湊一二百人。
可現在這幾個家,像是說好了一樣,非要把姜家打絕了不可。
溫縣令雖說也這樣的意思,可姜家的莊子里才有多少人,就是把他們全掏干淨了,怕也不夠,樂同的縣衙里的兵不多。
這些人還要留守縣衙。
這幾個和姜家相近的莊子都不出人,難道要他縣衙出人不成?
溫縣令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一令下去,將不願出人的幾家湊在一個屋子,又派人把姜家的人也叫過來。
明著說是幾家商議,實則是要用眾人的口去堵姜家的嘴。
他們這些人在縣衙里,商量一番。等了有半日,最後等到門外外下人報說姜夫人來了。
就見竹簾撐起,眾人看去,就見姜正禮的遺孀余氏懷抱著孩子, 一身孝服踏門而入。
眾人看去,就見她的銀簪橫插烏雲髻,素面微霜愁染眉。
這余氏本不是很有姿色人,常年在姜家門里事事不得自專,頂著夫人主母的名頭卻活得極為疲憊。
勞心勞力,倒叫她形容消瘦。
如今姜家主事的只她一個,又生了個小兒子,男人們死的死,走得走,逐得逐。
門廳內外都是她一人說了算,體態卻比原先豐腴不少,加上整日關門閉戶的養著,竟標致了一些。
眾人見她一身孝,還抱著個嬰兒過來,都不去理她,只等溫縣令征姜家的兵。
溫縣令見她抱著孩子,只身進門先給他讓了坐。只等她坐下,溫縣令拿著齊太守的文書遞給她看。
余氏心里早明白,讓她來商量的目的就是要她人。
說是每家征兵,其實就是要埋怨他們姜家和馬家聯姻,如今讓他們多出人罷了。
她拿著文書往桌幾一擲,冷笑幾聲道︰“要只有這些,溫縣令派人上我們門上說一聲就是,別的莊子,出多少人,我們也出多少人。
何必又讓我們孤兒寡母來縣衙再問。”
余氏這話剛出口,坐在對面的黃家莊主黃有才起身,指著余氏臉道︰“要我們和你姜家出一樣的人,憑什麼?
是你親生的女兒嫁給馬家的。你是馬家的親家。如今馬家都把樂同縣打成了篩子,眼看就要打過來了。
你卻說要我們各家和你們姜家出一樣的人,我們臨川縣沒圍在你羽家莊門口,砸了你家的門就算我們仁義了。
你還敢張嘴要我們出兵。
我看溫縣令也別和他對嘴,她女兒是馬家長子的寵妾,不知道樂同的事,他家是不是早就知道。
跟馬家里應外合的就是要治我們江州呢。”
在座的七個莊主,听了這話,接著話黃莊主這話,你一句,我一句,句句指向姜家是內賊,要他們家出兵。
突然余氏懷里的孩子,被他們一眾人的鬧聲嚇得哇哇大聲。
余氏忍著眼淚,一面晃著孩子,一面拿手拍著懷里的嬰兒。
紅著眼圈口中喃喃道︰“兒啊,這些人披著人皮得畜生,是要逼死我們。”
溫縣令听了這話,起身道︰“姜夫人,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也怨不得大伙,如今的局勢你們姜家脫不了干系。
我們大伙商量過,你們姜家出一千人,咱們還相鄰,我們大家也就不存疑你們姜家,”
余氏抱著懷里的孩子起身,反問道︰“憑什麼姜家要出一千,姜家如今門廳衰敗,能湊出五百人都沒有。你們是要姜家死呢。
你們明知道我們家和馬家沒有來往,只拿我家撒氣。”
余氏說著冷笑道︰“今日你們罵我們家與馬家結親,當日我們與馬家的喜宴,你們哪一家不是狗踫頭似的去找馬家的大郎敬酒。
不說別的,單溫大人也沒少受我們姜家的好處。
別把我們家逼急了,逼急了我咱們倒好好算算帳。自我家老太爺開始,你們哪家沒有受過姜家的好處。”
余氏說罷,指著每個莊主的鼻子算賬。
這家還欠姜家的銀子,那家曾用過姜家的糧。余氏明顯是有備而來,將那陳年舊賬都算了一遍,
說得在座的男人們被揭了短處,心中更恨,站起來合起伙和余氏大吵起來。
余氏見男人們惱羞成怒。突然你住了口。
抱著孩子立在中間,轉著圈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拔掉頭上的銀簪子。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簪子尖頭戳著自己的喉管道︰“俗語道‘匹夫之勇,血濺五步。’
我已經和我長子永孝交待過了,若是我今日死在這里。他便帶著我姜家所有莊客先打到縣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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