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要是梁山伯告的是假狀,他們又打了馬太守的人,怕是到時賠天大的不是都不行了。
梁山伯見眾人望著自己,也跪在齊太守面前.
拱手向齊太守拱手道︰“小的狀告馬太縱子與豪奴藐視王法,在本縣屯兵侵田。濫用私刑草菅人命。
張家和魯家兩家的八人,讓他們削首。兩家耆老帶著狀子告到縣衙,此事千真萬確,大人不信可看狀紙,上面有張家和魯家兩族。
通家一十四口的手印。”
沉福壽辯白道︰“梁知縣所說是真,晚生與韋秋竹已經和張家魯家歸還了尸首,也處置了那幾個削首的士兵。晚生就是要來和梁知縣說的。”
他剛說完,一旁的黃管事陰陽怪氣的道︰“你倒是會說,你只說張家魯家告的狀子。
倒是只字不提藐視王法,屯兵侵田濫用私草菅人命的事,大事您倒是一句話也不提啊。”
陳福壽斜眼瞪了黃管家一眼,從開始他就被這廝害得不淺,此刻又見他又來害自己。
梗著脖子向齊太守道︰“敢問齊太守,府上是太守當家,還是下人當家,晚生今無故被打成這樣,我也是馬太守門下的參事。
他一個下人,也來問我,這豫州也太沒了規矩。”
他已抱有今日豁出命的想法,憋著氣罵這小人幾句也痛快。
齊太守听了他的話,先喝退了黃管事。
向陳福壽道︰“我家下人有沒有規矩也輪不你管,你馬家倒是規矩,為何將兵留在我江州界內。
本官好心與你們借路,你們卻屯兵在樂同,你們當本官不知?
本官沒將你二人打死泄憤算是好,你們還敢登門阻礙我縣官告狀,在我堂上還指責我的家奴。
馬家縱得你們這幫豪奴無法無天了。我門里的管事,險些被你們踢死。
在州府門口,你們尚且如此囂張。在我樂同縣,還不知道怎麼作賤鄉民。
你們回去,立馬把你們的人給我撤出樂同縣,不準在我江州停留。否則~”
陳福壽听這話是要放他們二人走的意思,心里暗暗歡喜。
只要他們能活著走出這江州府衙,回到軍營,就是他們說了算了。
“太守大人,不能放他們走,馬家若想退兵早就退兵了,等不到下官來告狀了。他二人已然進來,說什麼都不能放他們走。”
梁山伯接著道︰“他二人的父親是馬太守身邊的文武二官一個是副將,一個是帳內的參事。既然他們二人今日進來了。
就等馬太守退兵之後,再放了他二人也不遲。”
梁山伯雙目堅定,豁出他三人的性命,也要讓馬家退兵。
臣福壽白了梁山伯一眼,一言不發。
齊太守捋著子胡子道︰“我看這樣,放一個回去,留一個在這里,要不退兵十日內不退兵,就等著給收尸吧。”
陳福壽听了這話,提議道︰“我留下,讓他回去。”陳福壽知道韋秋竹性子急躁,留在這里怕有禍事。
齊太守瞟了他一眼道︰“你說留誰就留誰麼?本官偏留他下來。他踢了我的管家還想走?讓他留下,我每日都要踢他幾腳。
才能解我心頭之氣。
你們若不退兵,我第一日踢他兩腳,第二日踢他四腳,第三日踢他八腳,你們要是不要他的性命,你們盡管拖延。”
說罷擺手讓府兵先把二人帶下去,分開看管。
清客門人頭一遭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都詫異不迭。
幾個門客涌上來皆問道︰“太守何故突然發這樣大脾氣,那二人的親爹是馬太守的左膀右臂,咱們扣住他,可不是激他打仗麼?咱們手里的兵不足,怎麼好和馬家的兵抗衡?”
梁山伯見齊太守正氣守民,心中激動之情奮涌,倒頭先給齊太守叩了幾個頭。
朗聲謝道︰“齊太守愛民之心下官和樂同縣的百姓銘記在心。下官回去便給齊太守立個長生牌位,讓百姓永遠銘記齊太守的恩德。”
齊太守往日清談政事,見書上堯舜禹湯,文武周孔這些大德之人,濟民衛道流芳百世。
今有馬家在自己地盤屯兵侵田,自己也要效仿文武周王作為一番。
再說,馬家的兩個人都被自己的府里的人打成了這樣。兩家已經為敵,不如一硬到底。
自己出身比馬牧之強的多,江州臨江富饒,地廣田富,自己難道還打不過馬牧之?”
遂他橫了心硬要把馬家趕出江州,自己也有受萬民敬仰。
見門人清客發問,他揮著袍袖道︰“馬家在江州的兵不多,不足為懼,我也是先禮後兵,他們若不出來,我自會發兵去繳。
難道你們心中認定本官不及馬牧之麼?”
齊太守掃了一眼他們眾人,見他們欲言又止,羞手羞腳,皺眉不語。
心道︰“越是這樣,本官越是要給他們看看本官的厲害。”
清客門人見其太守這般執拗,有的心中佩服,有的怕和馬家起戰事,已經準備帶家眷逃了。
梁山伯見太守此刻豪情萬丈,趁勢激動道︰“大人不如此刻就出兵到樂同,把馬家逼走。
若他們不肯,到可以兵民一心。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給他們打出江州。”
一時間堂間,熙熙攘攘眾說紛紜。
按常理齊太守和馬家已經要翻臉了,梁山伯的這樣關門打狗的方法是上策。
堂上門客都認為這個主意甚好,派兵去了,趕走馬家也算是揚名了。
不想齊太守口風大轉,徐聲道︰“梁知縣所言太過激進,本官派給你二百人,再帶著那陳福壽一起回去,把馬家趕走就是。
本官秉著愛民之心,不願起戰事。”
梁山伯和堂上眾人听太守只出二百人驅趕馬家幾千人,都 目結舌,啞言驚懼。
還想再勸,不想齊太守說罷抬手,讓眾人不必多言,點出二百人,明日跟著梁山伯去樂同縣。
那些兵丁雖然心有不甘,可當兵的只有听命的道理,不能挑剔,只好領命。
梁山伯胸中本是一腔熱血,關鍵時刻,齊太守卻只撥給自己二百府兵,讓二百退馬家虎兵,簡直天方夜譚。他血都涼了一半。
齊太守這一步棋走的,如隔靴搔癢亦像去摸老虎屁股。
見齊太守要走,梁山伯道︰“齊大人請留步,下官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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