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山主懲戒,縣令暴曬
柳兒自她來了這里,知道祝文文對待下人女孩兒是最寬容,親和的。
她也不過十六七的女孩,跟著小靈子以及山頭的年輕女孩子一般。
雖吃了不少苦,可也沒有規矩拘束的,便慢慢放開了性子。跟著祝文文住在山上,也愛說起話來。
此刻見小靈子哭,谷大倉求饒。她倒是想起當初趙夫人曾對她說的,言語惹禍的話。
此時她細細想來,今日的事可不就是因語言起的,她自認錯了應當受罰。
再者說,讓自己回趙家堡又怎麼算得是受罰,母親姐姐都在那里,一家人團聚豈不更好。
所以他二人哭求,只有她低頭不語。
祝文文現在是一山的首領,說出的話不可更改。
次日她就讓炒豆兒和他的老丈夫田豐碩進院伺候。
讓小靈子在與旁的院子里只招撫孩子去,給谷大倉撥出幾百人出來,讓他往錢家莊收地去。
她給柳兒包一銀包和衣裳,派了一輛車,派了兩個人平安送回去了。
山上人不知祝老大的院子里到底出了何事。見連祝文文貼身的幾個都給攆出來了,心里也肅然起來。
被趕走的三人自是難過傷心,卻有兩個人因這事心中歡喜的很。
一個是炒豆兒,一個是孫二妹。一個因上山得意,一個因離山歡喜。各自有各自念頭,各自守著自己的夫君。
二人日後又生出一場風波來,此處暫且不提。
單單說梁山伯江州府告狀去。
梁山伯帶著正冬四人自和常夫子分別後。
走到附近的村里,和附近村民借了五匹馬抄小路疾奔州府去了。
他心里知道,只要自己能告響,就能借著齊太守的名義借兵驅趕馬家的兵,樂同縣的也能恢復太平。
好在正值仲夏,夜間趕路也是清涼,他們五人中間只停留一次,又用了一日,拖著滿身疲憊跑到江州府。
梁山伯這是除了受官那次來過這里,這次是第二次來到這里。
五人進了城內,正見商鋪開張,貨郎挑擔,人群簇簇,城內一片繁榮景象。
梁山伯想就要見太守大人了,想到疲憊的嘴臉實在不雅,便趁著五人吃飯的時候,在店中要了盆清水洗臉梳頭,整理的衣物。
讓正冬四人在此處等候,他往州府衙門後門去了。
西河見大人獨去,不放心道︰“我們與大人一起去,大人要人使喚時也不會抓不住人。”
梁山伯整了整衣襟道︰“這里是州府,覲見的下官不能帶下人。你們在此等我就好。若是我長時間不來,你們就去府衙後米的角門等我。”說完他獨自一人往州府後院去了。
原來州府衙門和縣衙一般,前面是縣衙,後院是住宅。
他來到州府後院,就見有兩個挺腰疊肚的下人,在門口的門房里坐著。
見有人過來,他們叉著腰抬手道︰“去去去,這里是州府的縣衙,不是你隨意走動的地方。”
梁山伯見了二女,立馬拿出自己的官貼來,遞給二人道︰“下官是樂同縣的知縣,有要事要求見齊太守。”
兩個下人,撇著大嘴打開官貼看了看,又朝梁山伯面上瞧了兩眼。
說道︰“樂同縣可有出了旱災或是流民鬧事。”梁山伯實話道︰“不曾有這個,下官是有別的要事。”
那兩個門頭听他這樣說,向他道︰“沒有這個,其他的不是急事。太守此時正在里面用早飯,不讓人打擾。
我去通告給管事的,什麼時候叫你進去,你再進去。”
梁山伯听後,只好站在角門邊等著。
那兩個看門的瞥了他一眼,回到涼亭里年輕的低聲啐道︰“還是個縣官呢,連見官的規矩都不懂。你看他那窮酸樣,還是給縣官呢。”
另一個年長的也道︰“看著像個呆鵝,瘦的像條野狗,說是樂同縣的縣官,誰信啊。 ”
原來梁山伯上次來州府是由常夫子領著,常夫子算是江州有名的老儒。
太守要敬教尊儒的雅名,所以對常夫子算是客氣,他進去的容易。今日獨自前來,誰認得她是誰。
這江州不小,太守之下大大小小縣官幾十個,要是沒事都來州府問安,太守哪里見得完。
是所以,來的人要是沒有水災旱災流民暴動這樣的事,都要過三關。
頭一遭就是給這門頭喝茶的銀子,門頭才願往院里遞拜帖,只這個門房就要有五兩左右的銀子。
第二遭是給這府里管事的管家清客的跑腿禮,人家才願意在太守或忙或閑時,拿著拜帖送到太守的眼前。
單說這其齊太守的後院,兩個管家排著天管院子,底下進門的孝敬就是他們的額外抽頭。
他們指著這一宗攢銀子,只一個人進門他們就能弄個十兩八兩的花頭。他們怎肯為那起子窮縣官白跑腿。
這第三遭便是進獻太守的拜禮。若是來的縣官所管的縣不曾有禍事,願意登門拜訪的大多是想攀上的人。
自然要拿出些奇珍異寶,玉器玩物才好入得了太守的眼。
以後去公卿大夫的雅集上,太守想起自己也能當個隨從。想當初溫縣令要往州府送金佛就是為了這個。
太守府院行這個規矩,自然有了底下縣官增捐加稅的事。臨川的溫縣令要往州府運金佛就是為了這個說法。
可梁山伯自調去樂同縣,憑的是一腔肝膽兩袖清風,他拿著官中那點俸祿過活,哪里有這個閑錢給這些門房管家打牙祭。
門房讓他站著等,他只得站著等。倒是那兩個門頭,坐在門房里搖著蒲扇,喝著冰酪自在得很。
正值這日悶熱,梁山伯在角門外的日頭底下。等了有一個時辰,還不見讓自己進去。
他身子本就單弱,曬了半晌到底有些支撐不住了,直覺自己頭重腳輕,兩眼發昏。
正冬長海四人早完了飯,就等梁知縣,見他一個時辰也不回來,他們四人心里不放心,便坐不住找了過來。
遠遠望見知縣在角門門房外站著,急忙走近道︰“大人,您怎麼在這里站著啊。”
梁山伯嘴皮發白,伸手搖了搖︰“我在這里等傳喚我進去。”
西河看見旁邊的門房二人,坐在涼亭里有說有笑,氣得想要上前和他們理論,被梁山伯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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