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道全向後一冽道︰“我是道士,不是巫師,我怎麼能把你變成男子。”
祝文文攤著手道︰“這不就是了,我又不能變成男子。谷大倉又是我眼前最靠得住人,你讓我用誰去。”
章道全給她點明出路道︰“你讓他們夫婦搬去山下,你用谷大倉再招他回來就是。不要再和二妹見面。”
祝文文听這話有理,點著頭道︰“只能如此了。”
忽又想到一事,她把章道全拉在更遠處,問他道︰“章神醫,阿水出家的事,你可知道?”
章道全眼神一閃道︰“我自然知道,我還見了她一面,勸他做給女道姑,不要做女尼姑。
道姑還能留頭發,繼續當美人,尼姑可就是光頭,難看的要死。
再說,道姑想吃肉還能吃些肉,喝些酒。尼姑還要守戒律。。。。。。”
祝文文听他越說越沒譜。打斷他道︰“我問的是,您可知道她為何出家?”
章道全點頭道;“知道啊,為了她和梁山伯的孩子。”
祝文文見他什麼都知道,憤然道︰“你知道?”聲音尖了些,引得外人側目。
她慌忙背了背身小聲道︰“你什麼都知道,為何不告訴我?”
章道全捋著胡子,斜眼道︰“你又不曾問過我,我為何要說。”一時間懟得祝文文啞口無言。
她壓著聲音問︰“那這孩子要怎麼辦?你知道麼,為了這孩子,梁山伯給她媽氣死了。
這孩子,剛上山就出這麼多事,我可怎麼養他啊。。”
章道全冷笑一聲道︰“等你想起這孩子,那孩子死兩回了。柳兒和小靈子養得很好,不用你管,你做你的事去吧。
只是我說一點,這孩子是梁山伯的唯一血脈。
梁山伯是個好官,我好不容易留下他這獨苗孤種,你關鍵時候記得保住他性命就是。”
祝文文听他這樣說,瞪圓了眼楮道︰“原來是你,竟然是你,你這個老道,你~你害的阿水出家~”
章道全撥開祝文文的手道︰“你什麼你,叫章神仙。這就是阿水的命,你以為你改命就沒事了。
你改了,你身邊讓的命都要跟著改,你以為改命哪那麼容易。
我此刻也不與你多說了,記好我的話。你不易與孫二妹再見面,將來遇了危險,記得保梁山伯小兒的性命就好。”
祝文文知道這章道全神通廣大,只撇著嘴側臉把他又瞧了兩眼,不敢再說什麼了。
再看谷大倉門前亂如麻,心中也跟著亂糟糟的。
見谷大倉出來,仰面流淚。再看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屋子,心里替谷大倉傷心。
招手叫柳兒和小靈子過來,吩咐小靈子找兩個老婦人,悉心照料谷大倉夫婦。
又交代章道全需要什麼藥材盡管張口,這些日子就在這里照料夫婦二人。
又叫來林二虎,在山下那些做生意的房子里,找一處干淨熱鬧的所在。里面鋪陳添置生活所需,等夫婦二人穩定些就讓他們夫婦搬去山下住。
小靈子听了小姐要谷大倉走搬,因不明白為何,小心問︰“公子啊~他們夫婦都這樣了,不是更要留他們在身邊才是。
公子為何讓他們夫婦搬走,難道公子因今日二妹與公子吵架,您要疏遠他們夫婦麼?”
見小靈子問出口,祝文文心想,這怕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撇嘴一笑道︰“他們夫婦今日發生齟齬都是為了我,讓他們搬去山下過自己的日才行。
等谷大倉好些了,用到他我自然要叫他。只是二妹那邊,一定傷心的很。
你們常日里與他交好,得空了你們二人和她多說話,讓她往寬處想。
若是她想吃什麼,想要什麼,你們二人不必回我,找馬福安領錢就是。”
她二人知小姐不是要攆他們夫婦走,這才放下心來,見祝文文還是愁眉不展。
柳兒問︰“祝老大若是不放心,何不進去看看二妹。”
祝文文搖頭道︰“我就不去見她了,今日之事也不是無妄之災。不知山上哪個口舌快,叫來了正在養病的谷大倉。”
一句話提醒了小靈子,她氣得跺腳道︰“我和柳兒剛才還在想這事,我們還交代炒豆兒和身邊幾個不要告去谷大哥。
到底是誰,嘴巴這麼快。”
章道全湊近道︰“我們只遠遠听見是女子的聲音,等我再出去,那人就不見了。
你們也知谷大倉的性子。听見孫二妹和你吵架,不顧性命的往外跑。
讓我的意思,大倉何必娶這親,他心里最在意的人是你,娶誰都是一樣的。”
他斜眼看了祝文文兩眼。
祝文文見章道全也這麼說,趔了兩步冷聲道︰“怎麼你也這樣說,我何時有這個心思。照你這樣說我倒是不敢再用谷大倉了。”
章道全唏噓一笑道︰“你要是這樣,大倉怕是真要休了二妹了。”
幾人又說了幾句,便散開了。
這些日子因為封了山,山下封了路,那些香客自然不能再上山來。
前院的大殿里,香火不滅,佛香裊裊似能吹動蠟燭閃動,燭光灼灼照出佛像飄搖。
空蕩蕩的大殿中飄蕩著木魚聲。
忽地門吱呀一聲開了,剎那間煙消影晃,敲木魚的聲音依舊沒停。
祝文文看著佛前跪著一個比丘尼,心頭酸楚。
她終于有時間去和阿水好好說說話了,可如今一個身裹綾羅,一個披佛衣。
祝文文想自己來這里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阿水。
二人雖是主僕亦是姐妹。二人本是一條心,可如今,他們之間隔了一個男人,一個孩子。
看著阿水頭發被絞得參差不齊,身上的佛衣寬大,心頭一疼,鼻子一酸,不自覺滾下淚來。
阿水听見身後有人哭泣,頭也不轉,眼也不抬,只跪在那里輕聲嘆氣。
遠看二人,一站一跪,一直一塌,側臉看面目相似,佛香中如身如影。
祝文文流了一回淚,這才開口道︰“你究竟還是看他比看我重。”
阿水听是小姐來,又說了這話,也低頭垂起淚來。
淡然道︰“施主,前生種種都是小尼錯,今日以後,小尼不會再錯了。”
祝文文听她稱自己是施主,稱自己為小尼,心里更痛,著急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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