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也不說話,只是不答。
車鐵匠抹著淚道︰“這下,我可怎麼和趙夫人和我岳母說啊?”
祝文文听了又問︰“趙夫人也知道這個孩子?”
車鐵匠甩著手道︰“怎麼能不知,趙夫人很是疼愛這孩子,趙夫人要是知道孩子不在了,可不是連我的命也沒了。
阿水現在哪里,她還好麼?她把這孩子看成命根子,孩子要沒了,可是讓阿水妹子怎麼活啊。”
說完車鐵匠撐著手捶著床榻,拉到傷口,疼得咧著嘴,叫罵那群賊人。
見他這樣他痛心的樣子,祝文文斜眼又道︰“阿水因孩子事,傷心過度。剃了頭出家去了。”
車鐵匠听了也跟著傷心,又心疼起阿水妹子來,又心疼一場那孩子。
最後可惜道︰“阿水妹子為生那孩子,疼了一天一夜。當初為保這孩子不知吃了多少藥。差點把命都搭進去。
這孩子就是阿水妹子的命。孩子沒了,這樣阿水妹子以後可怎麼活啊。”
說完,他一個大男人竟掩面抽搭起來。
祝文文想要知道的大約什麼都知道了,怕他傷勢加重了。
上前拍了拍車鐵匠的肩膀,安慰道︰“這位大哥果真是為阿水著想。我同你說實話了吧,阿水的孩子沒死,你不必再傷心了。”
車鐵匠听祝文文這樣說,咧著嘴,疼著也要叫罵道︰“你這王八羔子,阿水妹子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要咒人家的孩子。
你到底是誰,阿水妹子又在哪里?”
祝文文見他口里粗俗不堪,也不與他置氣。
只冷冷道︰“我就是阿水要投靠的小姐,祝英台。”
听她報上名字,車鐵匠立馬住口。
訕訕問道︰“你就是阿水妹子的主子,趙夫人的干女兒祝英台?”
見車鐵將知道自己,祝文文冷冷點頭。
車鐵匠想起阿水妹子藏與趙家堡生子,就是為了瞞她家小姐。此刻自己全道說了,甚是尷尬。想挽救,又不知怎麼來圓這個謊。
賭氣支支吾吾道︰“你這人為何詐我,那孩子,那孩子。”他絞盡腦汁使拼命扯謊道︰“咳~那孩子是撿的。”
祝文文見他還想隱瞞,見他這樣窘迫模樣也是好笑。
點著他道︰“那是阿水的孩子,我早已知道,我想問你,車大哥,你可認識柳兒?”
車鐵匠見他說起柳兒,眼神一亮,點頭道︰“認識,當然認識。
那是我媳婦子的親妹妹,我的小姨子,我怎能不認識。她可在這里?她可好?
我岳母還讓我問她在這里可好呢。”
祝文文笑著向他道︰“她很是厲害,兩次都是那丫頭救了阿水孩子的性命。你在昏迷之時,想必她來過,你不知道。”
陳鐵匠听柳兒有本事,憨厚一笑道︰“我這小姨子外冷內熱,我一年也見不了她一面。她救了阿水的孩子,可見他們又緣。
只看你這小姐女扮男裝,不像個不容人的主子,怎麼阿水懷胎也要瞞著你?”
祝文文見他問了,還是不答,反問車鐵匠,為何趙夫人和梁阿娘都幫阿水瞞著她?
車鐵匠本是個好是非的,二人才說幾句,眼前的祝小姐,什麼都沒說,自己卻把什麼都說了。
如今自己說了那麼多, 想瞞也是瞞不住了,便把自己的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祝文文越听眉頭越皺,原來自己這麼粗心,在見姜家的時候,阿水已經懷孕了。
盡管如此,她還為自己擋刀。又听阿水懷孕竟然差點跳了井,心里後怕後悔。
祝文文一邊听車鐵鐵匠說忽話,一邊心聲懊悔。
只不過一個梁山伯就讓阿水差點命都沒了,這姑娘怎麼會這麼傻。
听完在車鐵匠說完,祝文文跌足頓腳叫道︰“ 她真是昏了頭了,這麼大的事,她為何不找我。難道在她眼中,我還不如外人麼?”
說罷唉聲嘆氣,又氣又急。在車陳鐵將的床榻前,轉悠個不停。
車鐵匠見她這個小姐,唉聲嘆氣滿口的心疼阿水。並未責罵阿水一句,這樣好的小姐,也不知阿水干嘛瞞著。
他見祝文文傷神,撐著精神問她道︰“她不願和你說,自然不想你找這孩子父親。祝小姐可知,這哈子的爹是誰麼?”
祝文文調轉頭問他︰“車大哥可知道麼? ”
車鐵匠听問也搖頭道︰“我和我媳婦子都問了幾次,可阿水妹子問了就哭,我們也不敢再問了。
我當初說過一個書生和小姐雙雙殉情的故事, 她听了哭得不停。我就猜,孩子的爹是個書生,可我們哪里敢問啊。祝小姐,你可知道呢?”
祝文文心里知道是誰,氣得咬牙,又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怎麼讓阿水受這大的委屈。”
阿水瞞得那麼辛苦,就是不願人知道,這車鐵匠嘴像個漏勺,和他也說不著。
但見他人幫了阿水這多麼多,堆著笑道;“車大哥,你們全家幫了阿水的大忙,是我這個主人無用了。
我已經叫人往趙家堡去給你媳婦帶話了,這黃猴山是我的,你安心在這里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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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從懷里掏出幾個金棵子,放在車鐵匠的手邊,誠心道︰“這些東西,聊表心意。”
車鐵匠見這麼多金子,滿口道謝。又不意思拿,訕訕道︰“趙婦人已經給過了,我不好再拿。”
祝文文又塞回他手里,交代他只在這里養傷,自己和阿水的事,不要再說就好。
車鐵匠這才收了金子,安心養傷了。
看過車鐵匠,祝文文出了房屋,仰頭向山上看去。心中傷感,長嘆一聲,往山上去了。
炒豆兒和林二虎見祝老大神情不好,都不知道為何。
炒豆兒在祝文文左右,說著趣事給她解悶,祝文文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
三人走了一半,見孫二妹,端著一個木盆在,扛著肚子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
祝文文頂頭和她撞見,見她艱難,笑著伸手道︰“二妹,你大著肚子怎麼還干這樣的粗活,我去找兩個老婆子幫你。”
哪知二妹伸手打掉祝文文伸出的手道︰“你是頭,我是個村婦,不敢用你。”
說完擠開他們三人,抱著木盆下山去了。
炒豆兒也和孫二妹發共患難幾日,當日孫二妹灑脫,活潑。可這次再見,只見她整日愁眉不展,人像抽了魂似的,和她說話,也是有問不答。
此時再看她對祝老大也這樣,心中不平起來。想自己身份低微,她不理自己也就算了,為何連祝老大想幫她,她說話也這麼沖呢?打心底不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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