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碩力氣不算小的,被按住手腕竟動彈不得,心知這人武功甚高,自己比不過。
連忙求饒道︰“少俠饒命,你問我什麼我說就是。”
馬文才看著炒豆兒那張慘兮兮,蠟黃的小臉,腦子瞬間想起她是誰。
她是祝英台在羽家莊救下的,哥嫂被殺的那個女孩。
他眉毛一挑道︰“原來是你,你是不是英台救得,那個叫什麼豆子的?”
炒豆兒定神看了馬文才還是不認得,只是微微點頭道︰“是我,少俠怎麼認得我?”
馬文才眉眼一松,仍不松腕子道︰“我在羽家莊見過你,自然知道你的名字。我听他說,讓你們找我來的是個斷眉的男子,我就想問他個清楚,那人長得什麼樣。”
炒豆兒見馬文才只是問他們中途見的那個男人, 也不鬧騰了,對馬文才道︰“你先放了我丈夫,我再給你細說。”
馬文才見炒豆兒身量只有自己一半多些,撐足了年紀只有十三四歲,可手里這個男人最少有四十歲上下。
二人怎麼可能是夫妻呢?
眼楮在二人之間在流轉,問炒豆兒道︰“你叫這個人丈夫?難道是他強迫了你?”
炒豆兒哭道︰“這人真是我丈夫,你先把他放了,我們告訴你。”
馬文才雖有些看不慣老男人哄騙小女子,可既然是她自己願意,那自己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又想到英台可是不會受老男人騙的女子,心下安慰許多。
松了手勁,田豐碩收回了手腕,連連甩了幾下。
馬文才見田豐碩的窩囊樣,就頂不喜歡他。
只對炒豆兒道︰“你說吧。”
炒豆兒扶著田豐碩往後挪了幾步,只看馬文才手勁,就知他的功夫厲害。
就他們二人身上會得那點功夫,想從一個高手面前逃走,實在太難。
只能把見過那男子的模樣,和說過什麼話,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炒豆兒嘆氣道︰“我哪里想到,與我素不相識的人會害我。他這樣做又是為何呢?”
陳福壽上前道︰“你說的那人,是哪個眉毛上有疤的?”
田豐碩端著手臂,臉色發苦道︰“是左眉毛,我和他相距很近,我看得真切,是在左眉毛上邊有條細長的的疤,是個斷眉。”
陳福壽和馬文才二人對望一眼,二人均想起一個人來。
只能又問︰“那人什麼模樣?你可記得?”
炒豆兒回憶了一下道︰“那人是個四方臉,臉色蒼白,像是有什麼大病的模樣,身材高挺,穿著打扮也是公子模樣。
我要找祝家公子,真不知道他把我引到這里是做什麼。”
陳福壽和馬文才也跟著若有所思,他們腦子里只有一個名字——馬文言。
張道全見馬文才問了又問,知道要出事。
又來趕人到急︰“你們說完麼?說完趕緊走,道爺我正在練功呢,你來打擾。去去去,快下山去,再不走我就要打了。”
原來這章道全能掐會算, 算出上山的二人會擾亂馬文才的心思。
馬文才能躲過這次,對他和祝文文都好,要是馬文才再下山,以後真就不好辦了。
再說︰“祝文文那邊就沒有什麼大事,馬文才去與不去,都是一個結果,干嘛讓他白跑一趟呢。涉入因果之中呢?”
章道全這邊趕人,馬文才心里下山的主意已定。他沖著陳福壽,韋秋竹二人一挑眉,陳韋二人就知道二公子準備要跑。
炒豆兒和田豐碩二人本一直想走,見章道全趕他們下山,像是得了救命的福祉,道了謝,慌忙下山去了。
等二人下到山腳下,準備和帶來的兄弟匯合,就見路邊有三個穿著道袍的人和流民一起站著。
二人定楮去看竟是山上踫見的那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心中納悶道︰“我們二人是跑下山的,怎麼這三人比我們下來的還快。難道這三人是飛下來的不成。”
二人也無處再躲,撲通一聲跪在三人腳下道︰“少俠,我們真沒有什麼隱瞞的了,三位少俠放了我們吧。”
馬文才見他們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讓二人起身道︰“我們三人不是惡人,只是要和你們一起去黃猴山找祝英台去。”
炒豆兒見他們是要同行,也不再害怕。同他們走一路,說了一路,他們夫婦二人見祝夫人的情形。
哪知他們趕到黃猴山,山上留守的女眷告訴他們,祝老大一個時辰前點了五百人下山往羽家莊去了。
“哎呀,遲了一步,遲了一步。”陳福壽蕩著手嘆息不迭。
炒豆兒夫婦二則感嘆那神仙算得真靈。
韋秋見寺廟空了,他們回來正好。
便和馬文才提議道︰“二公子,既然他們都走了,咱們就進去吧。一個月沒有回來,我也是怪想念的。
再者說,你這還沒有閉關一個月呢。
被章道全發現,一定是會稟報給夫人的,我和陳福壽的板子是少不得了。
咱們在這里等祝英台回來,正合適。”
陳福壽也怕二公子有什麼閃失, 在旁邊幫腔道︰“就是二公子,寺廟都空了,需要有人守著。
咱們在這里也好,實在閑的無聊,咱們去看望夫人也算孝心。
夫人昨天還派人給咱們山上送了些果子。我現在實在想吃,咱們再去吃些。”
馬文才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過就是勸他不要去找祝英台,留在這里。
在道觀因病拘著不能下山,那是沒有了辦法。可眼前站在寺廟門前,他怎麼肯再回去?
黑著臉對他二人道︰“你們不知道誰現在我母親那里?你們們是押著我去刑場麼?你們怕擔閃失,你們可以不去,但我要去哪里,你們誰也別攔著。”
他見炒豆兒夫妻二人商量妥當轉身要走,他上前道︰“你們打算去哪里啊?”
炒豆兒手上拍了拍胸道︰“祝公子是我恩人,要是沒有祝公子也就沒有我了。
祝夫人只交代我送信這樣一件小事,我都沒有辦好,我還有什麼顏面去見我恩公。
我們想著祝公子去哪我就去哪,無論早晚,我把信交在恩公手上,也算是我遵守諾言。
我們雖是流民,可也是重信用的。”
炒豆兒眼神定了定,說完抬手行禮要和馬文才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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