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院子里一院子人看著他,這才安心叫道︰“我還以為寺廟遭了劫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是啞巴了麼?”
林二虎媳婦見丈夫回來,擠出人群中撲到丈夫懷中.
嬌滴滴道︰“二虎,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差點被燒死在這里。”
張牙舞爪的林二虎被妻子這麼一抱,瞬間也溫柔了起來。
口中道︰“我回來了,我看那個不要命的敢燒你,我剝了他的皮。”
二人親親膩膩旁若無人,圍觀的人沒出嫁的紅著臉跑開了。成婚的也跨出門去找自己的丈夫去了。
後面的包奎守著祝夫人,剛開始和也是吃了一驚。見一群婦人跑了出來,才算安下心來。
祝文文親自在外面迎接母親,馬福安最喜歡往庫房拉東西。
安排上百個人手幫忙搬布料,張大山又去安排殺雞殺豬安排宴席,與和尚道士們的素食齋飯。
人回來了,黃猴山又活了過來。又是金佛又是布匹,黃猴山的庫房滿了,男女不老少也都精神起來。
布匹安置妥當,酒品肴饌也都擺齊。
酒壇子並排放著,烤豬,羊肉冒著肉香,小米飯堆成了山。
黃猴山人都坐個整齊,圍著鐵鍋,抄著手唱著歌,好不快活。
烤豬烤羊剛要端上,門外站崗的人又來報,馬公子,韋公子和陳公子帶著幾百人回來了。
祝文文先是一驚,又是一喜。
馬文才怎麼也回來了,他抬頭看了看月亮,這還差幾日才又是朔月。他閉關不夠時間怎麼就回來了?
想罷起身歡喜相迎。
雖說祝家和馬家押得是不同陣營,可黃猴山是祝文文出錢,馬文才出力,一點一點建起來的。
家族是對頭,他們二人自然也就結不了親,既然結不了親,自然也就不用再躲,就算馬文才央求她的父母去祝家提親。
想必自己的父母也是會因為立場,一口回絕的。
想到此處,祝文文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沒有結果的純友情更怎麼不是好事一樁呢。祝文文放下心里的包袱笑著去迎接馬文才。
“恩人,祝公子,祝老大我總算是見到你了。”
一個背著包袱的小小女子,橫在半路突然將自己攔腰抱住,把祝文文嚇了一跳。
那小女子察覺出自己的舉止有失,趕緊松手退了半步,跪在祝文文的腳下,淚汪汪抬頭問去︰“恩人,你可認得我?”
祝文文看著那小女子,長得細長清秀的眉眼。 五官一展,忽然想起她是誰來。
叫道︰“你是炒豆兒?”炒豆兒含淚點頭道︰“祝公子認出我來了。”
祝文文身後的小靈子也走上來,對著她看了又看,也跟著點了點頭道︰“我只見過你一面,我還記得你,你是那個在羽家莊的炒豆兒。”
炒豆兒擦著眼淚道︰“好在祝公子認得我,我差點沒認出公子來,公子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炒豆兒謹記著祝夫人的交代,只能叫她祝公子,不能叫她祝小姐。
只幾個月不見祝家小姐,夏日間貌若天仙的小姐,竟變成了英俊瀟灑的公子,而且還有了粗狂之感。
和祝夫人說的果然一般無二, 祝小姐真的在這山上收了好多的流民。
炒豆兒本就是流民,在這里最合適不過了,
祝文文歡喜的同時問炒豆兒道︰“炒豆兒,你怎麼才來,是誰帶你來找我的?”
不等炒豆兒回答,一個聲音出傳來︰“當然是我啊~”
人群分來兩側,馬文才一身道袍,道帽從人群的盡頭款款走來。
祝文文看見他一身道藏藍棉道袍,背著一個黑色磨出油的福袋。三捋小胡子掛在臉頰上,頭上戴著掏出發髻的的道帽。
這哪里還是馬家公子,這不妥妥就是一個道士麼?
祝文文一時間沒忍住,捂著嘴巴咯咯笑彎了腰。
眾人看見,人群中也只是嘻嘻索索的聲音,不敢大聲去笑。
陳福壽也是一身道袍從右邊出來道︰“我們跟著章道士住了將近一個月,偷溜下山,可不是只能穿這些出來,有什麼好笑。”
韋秋竹從左邊上前一步道︰“去閉關一個月,整天的白菜蘿卜豆腐豆芽,我都忘記肉是什麼滋味了,快去,給我抬來半只羊來,一壇子酒,小爺要一口氣吃完。”
就听後面有人高喊了一句︰“韋公子,這有整只的羊,又有整壺的美酒,就等馬公子,陳公子和韋公子了。三位回來,自是上座。”
人群中又熱鬧了起來們,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介紹,後來的找早來的打听,這馬公子到底何許人也。
知道他是豫州太守的親兒子,眾人心中更高看他一層。馬文才所到之處,兩邊人的眼神無不崇敬。
不管他回應還是不應,見他的人都恭敬的叫他一聲‘馬公子 ’。
他也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臣服,一手負在後滿耿著脖子,微微點頭。
祝文文走在前面,發覺所有人的眼神只瞧著馬文才。
黃猴山的這些兵丁,似乎更喜歡馬文才這樣的士族子弟。仿佛當了氏族子弟的兵,他們也跟著抬了身價。
祝文文想祝家又出錢,結果還是高官子弟收了人心。心頭轟然一塌,怕得要命。
反而炒豆兒緊緊貼著自己,寸步不離,高高的揚著下巴,眼楮盯著祝文文眼楮。
不像是祝文文帶著她,倒是像她看著祝文文一樣。
跟著炒豆兒進來的人那些人,不能直接入席,要先在禪房里關上一天,等挨個查明了身世,簽了賣身契,手腕上系上紅繩才能出來。
山上這些人,團圓的團圓,高興的高興,熱鬧的熱鬧。
有的圍著包狐狸,問我是怎麼迎來金佛的,有的圍著林二虎,問那布匹的經歷。
祝文文看著台階下,鬧聲震天的人。
忽而想到大哥祝天賜說得那句︰“要看提防現有的山賊,約束好他們的兒子,感化好他們的孫子,這樣才是部曲。”
雖說眼前的之這些人的賣身契都在自己手上,可賣身契管不住底下人的忠心。
她想得有些灰心,不知不覺喝了幾杯苦酒。
馬文才想上前和祝文文說話,不想卻被下面人纏著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等他再抬頭時,祝文文已經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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