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星軌現,靈佩傳訊
凌霄殿的玉柱在晨光中泛著冷潤的光澤,殿外雲海翻涌,仙鶴掠過時留下悠長的唳鳴,卻壓不住殿內凝滯的氣氛。玉帝端坐于九龍寶座上,玄色龍紋朝服垂落至階前,指尖輕輕叩著案幾上的星圖——那是昨夜從昆侖山下飄來的半片殘破星圖,絹面上綴滿的銀星紋路此刻黯淡無光,唯有幾處暗點如墨漬般蔓延,像是將夜空戳破的黑洞。
“諸位仙家,”玉帝的聲音打破沉寂,目光掃過階下的太白金星、托塔李天王、嫦娥等眾仙,“此星圖昨夜自凌霄殿外飄落,與昆侖新靈玉異動之事定然相關。玄穹殘魂既借靈玉傳訊,言歸墟封印下有上古星脈缺口,這星圖便是破解危機的關鍵。誰能解此圖中玄機?”
太白金星上前一步,拂塵搭在臂彎,眯眼凝視星圖半晌,眉頭擰成川字︰“陛下,老臣觀此星圖脈絡,與上古記載的‘周天星軌圖’有七分相似,只是這幾處暗點……從未在典籍中見過。它們像是活物般,正慢慢吞噬周圍的星紋光澤。”
托塔李天王放下手中的七寶玲瓏塔,聲音沉厚︰“若只是星軌異動倒也罷了,可玄穹仙將既特意提及‘星脈缺口’,想必這暗點與缺口脫不了干系。依臣之見,當速派天兵前往歸墟探查,若缺口真在擴大,需提前布防。”
“不可。”嫦娥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她提著廣袖緩步上前,縴細的手指落在星圖最顯眼的一處暗點上,指尖掠過絹面時,那暗點竟微微顫動了一下。眾仙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指尖,只見她凝聲道︰“這不是普通的星軌異動,而是‘隕星軌’。”
“隕星軌?”太白金星驚呼出聲,“老臣曾在《上古災異錄》中見過此名,據說乃是上古時期隕星群劃過天際留下的軌跡,一旦被激活,便會引動天外隕石,如暴雨般墜向五界!”
嫦娥點頭,指尖沿著暗點延伸的紋路滑動︰“正是。諸位請看,這隕星軌的紋路已與星脈相連,若歸墟下的星脈缺口繼續擴大,星脈中的靈氣便會外泄,屆時靈氣會如引信般點燃隕星軌——到那時,隕石雨不僅會砸毀人間城池,仙山、妖界萬妖谷、魔界禁地乃至冥界忘川河畔,都會被隕石撞擊,五界生靈將無一處可逃。”
殿內瞬間陷入死寂,連玉柱上雕刻的龍紋仿佛都染上了寒意。托塔李天王猛地攥緊拳頭,塔身上的寶珠發出急促的微光︰“那便請陛下下令,臣即刻率領天兵天將前往歸墟,用寶塔之力暫時封堵缺口!”
“李天王稍安勿躁。”玉帝抬手制止,目光落在星圖上,語氣凝重,“玄穹殘魂既已示警,定然留有後路。若強行封堵,萬一觸怒星脈中的力量,反而會加速缺口擴大。我們需先找到補全缺口之法,方能行事。”
就在此時,站在殿角的肖飛突然渾身一震,腦海中閃過昨夜在昆侖山的畫面——靈玉中玄穹的虛影托著星圖,聲音斷斷續續︰“歸墟封印下……星脈缺口……需尋……”當時他未能听清最後幾字,可此刻听到“補缺口”三字,那模糊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
肖飛急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或許知道些線索!”他抬手摸向腰間,那里掛著一枚通體瑩白的靈玉佩,正是玄穹虛影消散前鑽進他懷中的那枚。玉佩入手溫熱,仿佛有生命般跳動著。
眾仙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肖飛身上,太白金星疑惑道︰“肖仙友,你剛從昆侖山歸來,莫非玄穹仙將還留了其他訊息?”
肖飛沒有多言,握著靈玉佩走向案幾,將玉佩輕輕放在星圖旁。就在玉佩接觸到星圖絹面的剎那,兩道光芒同時迸發——星圖上黯淡的銀星紋路驟然亮起,靈玉佩則泛出金色光暈,兩道光交織在一起,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這是……共鳴?”嫦娥眼中閃過驚訝,她從未見過仙玉與星圖能產生如此強烈的感應。
玉帝也微微前傾身體,緊盯著案幾。只見那交織的光紋中,一行金色的小字緩緩浮現,懸浮在星圖上方,字跡古樸有力,正是玄穹的筆跡︰“補缺口,需尋‘星辰之淚’。”
“星辰之淚?”托塔李天王皺起眉頭,“臣征戰五界多年,從未听聞此物。這究竟是何種靈物?”
肖飛凝視著那行小字,靈玉佩的溫度越來越高,仿佛在傳遞著玄穹的意念。他沉吟道︰“陛下,玄穹仙將既留下此訊,‘星辰之淚’定然存在于五界之中。只是此物名稱奇特,或許藏在某個隱秘之地,或是需要特定條件才能顯現。”
太白金星捻著胡須,思索道︰“‘星辰’二字,或許與天界、隕星有關;‘淚’字則帶了幾分柔和,倒像是人間或妖界才有的靈物。老臣以為,當分派人手前往五界各地探查,尤其是與星辰、水源相關的地方。”
嫦娥聞言,若有所思︰“我曾在月宮的古籍中見過一段記載,說人間西域有片‘哭沙之丘’,每逢月落時分,沙丘會滲出銀色液體,當地牧民稱之為‘沙之淚’。不知這‘沙之淚’與‘星辰之淚’是否有關聯?”
玉帝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仙,語氣堅定︰“既然有了線索,便不可拖延。肖仙友,你與玄穹仙將的靈玉佩有感應,尋‘星辰之淚’的重任,便交予你如何?”
肖飛躬身領命,雙手緊握靈玉佩,玉佩的光芒與他的仙力相融,化作一道微光纏上他的手腕︰“臣定不辱使命!若尋得星辰之淚,必第一時間回報陛下,補全星脈缺口,阻止隕星軌異動!”
托塔李天王上前道︰“陛下,臣願派麾下天兵協助肖仙友,探查五界各地,確保途中無邪魔干擾。”
“甚好。”玉帝頷首,目光再次落在星圖上,那行金色小字仍在閃爍,像是玄穹的目光在注視著他們,“諸位仙家各司其職,密切關注隕星軌動向。若有任何異動,即刻通報凌霄殿。五界安危,系于此舉,萬不可掉以輕心。”
眾仙齊聲領命,聲音震得殿外雲海翻騰。肖飛握著靈玉佩,心中默念︰玄穹仙將,你放心,我定會找到星辰之淚,守護好五界,不辜負你的托付。
此時,殿外的晨光穿透雲層,灑在星圖與靈玉佩上,兩道光芒交織著升向殿頂,化作一道光柱直沖天際,仿佛在向五界宣告——尋找星辰之淚的征程,就此開始。而遠在歸墟深處,封印下的星脈缺口旁,一縷微弱的黑氣正悄然蔓延,像是在等待著某個時機,將五界拖入黑暗。
肖飛離開凌霄殿後,即刻前往南天門與天兵匯合。帶隊的天兵統領名為趙烈,生得虎背熊腰,手中長槍泛著寒光,見肖飛前來,當即拱手行禮︰“肖仙友,末將已備好雲騎,隨時可啟程前往人間西域。”
肖飛點頭,目光掃過身後整齊列隊的百名天兵,每個人都身著銀甲,腰間配劍,神色肅穆。他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靈玉佩,玉佩此刻仍有微弱的暖意,像是在指引方向。“趙統領,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
兩人翻身上了雲騎,雲騎乃是天界特有的靈禽,通體雪白,展開翅膀時能卷起陣陣祥雲,飛行速度極快。隨著趙烈一聲令下,百名天兵騎著雲騎緊隨其後,一行人朝著人間西域的方向飛去。
雲層在腳下飛速掠過,肖飛望著下方逐漸變化的景象——從天界的仙山雲海,到人間的青山綠水,再到西北方越來越濃郁的黃沙。靈玉佩的溫度在靠近西域時漸漸升高,肖飛心中一喜,看來嫦娥所說的“哭沙之丘”,多半與星辰之淚有關。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行人抵達西域上空。下方是無邊無際的沙漠,狂風卷起黃沙,形成一道道移動的沙丘,遠處的地平線在烈日下扭曲,看不到半個人影。肖飛勒住雲騎,取出靈玉佩,只見玉佩的光芒比之前更盛,朝著西北方向微微傾斜。
“趙統領,我們往西北方向走,靈玉佩在指引方向。”肖飛沉聲道。
趙烈點頭,揮手示意天兵調整方向。又飛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下方突然出現一片與眾不同的沙丘——這片沙丘並非尋常的土黃色,而是泛著淡淡的銀色,在烈日下閃爍著微光,與周圍的黃沙格格不入。
“肖仙友,你看那片沙丘!”趙烈指著下方,語氣中帶著驚訝。
肖飛低頭望去,靈玉佩的光芒驟然變得刺眼,他當即說道︰“就是那里!我們下去!”
一行人緩緩降落至沙丘旁,剛落地,便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氣息——空氣中沒有尋常沙漠的燥熱,反而帶著一絲清涼,仿佛有無形的水汽在流動。肖飛走上前,蹲下身摸了摸銀色的沙子,沙子細膩如絲綢,入手微涼,與普通的黃沙截然不同。
“這便是哭沙之丘?”一名天兵好奇地問道。
肖飛點頭,目光掃過整片沙丘︰“此刻是正午,離月落還有幾個時辰。我們先在此處布防,以防有邪魔前來干擾。趙統領,麻煩你派幾名天兵在周圍巡邏,其余人原地休整。”
趙烈應下,即刻安排天兵布防。肖飛則獨自走到沙丘中央,盤腿坐下,將靈玉佩放在身前。他閉上雙眼,運轉仙力,試圖與靈玉佩建立更深的聯系,探尋星辰之淚的奧秘。
仙力緩緩注入玉佩,玉佩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籠罩住整片哭沙之丘。沙丘下方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肖飛能清晰地感受到,沙丘深處似乎藏著某種強大的力量,與靈玉佩的力量相互呼應。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牧民的呼喊聲。肖飛睜開眼,與趙烈對視一眼,兩人當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只見不遠處的沙丘旁,幾名身著羊皮襖的牧民正騎著駱駝,驚慌地朝著哭沙之丘的方向跑來,而他們身後,一頭巨大的沙蠍正緊追不舍。那沙蠍通體漆黑,足有一丈長,鉗子上泛著劇毒的綠光,尾巴高高翹起,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是西域的毒沙蠍!”趙烈臉色一沉,“此蠍毒性極強,尋常牧民根本不是對手!”
肖飛沒有猶豫,抬手凝聚仙力,一道金色的光刃朝著沙蠍飛去。光刃精準地擊中沙蠍的鉗子,只听“ 嚓”一聲,沙蠍的一只鉗子被生生斬斷,墨綠色的血液噴涌而出。
沙蠍吃痛,發出一聲刺耳的嘶鳴,轉身想要逃跑。趙烈見狀,當即揮槍上前,長槍化作一道流光,刺穿了沙蠍的頭顱。沙蠍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幾名牧民見狀,紛紛翻身下駱駝,朝著肖飛和趙烈跪拜︰“多謝仙人救命之恩!”
肖飛走上前,將幾人扶起︰“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你們為何會在此處遇到毒沙蠍?”
為首的牧民是個中年漢子,臉上布滿風霜,他顫聲說道︰“仙人有所不知,最近這西域的妖魔越來越多了。我們本是附近綠洲的牧民,今日出來尋找走失的羊群,沒想到會遇到這毒沙蠍。若不是仙人出手,我們恐怕早已命喪蠍口。”
肖飛心中一沉,看來歸墟的星脈缺口異動,已經開始影響五界的生靈,連人間西域都出現了妖魔作亂的情況。他問道︰“你們可知這片哭沙之丘的來歷?每逢月落時分,沙丘是否會滲出銀色液體?”
中年漢子聞言,眼中露出驚訝之色︰“仙人也知道‘沙之淚’?沒錯,這哭沙之丘每到月落時,確實會滲出銀色的液體,我們牧民都稱之為沙之淚。只是這沙之淚極為奇特,一旦接觸到陽光,便會立刻消失,所以很少有人能見到。”
“那你們可知,這沙之淚有何用處?”肖飛追問道。
中年漢子搖了搖頭︰“我們只知道沙之淚很神聖,不敢輕易觸踫。不過老一輩人曾說過,沙之淚是天上的星辰落在沙漠中化成的,能治愈百病,還能驅散妖魔。只是這些年來,沙之淚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尤其是最近幾個月,幾乎見不到了。”
肖飛心中一動,看來這沙之淚極有可能就是星辰之淚。只是為何最近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難道是因為星脈缺口的異動,影響了沙之淚的形成?
他正思索著,手腕上的靈玉佩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光芒變得忽明忽暗。肖飛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布滿了烏雲,烏雲中隱約有黑色的霧氣在涌動,一股邪惡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好!有邪魔靠近!”趙烈臉色大變,當即下令天兵戒備,“所有人拿起武器,準備戰斗!”
百名天兵迅速圍成一圈,將肖飛和牧民護在中間,銀甲在烏雲下泛著冷光。肖飛握緊靈玉佩,仙力在體內飛速運轉,目光緊盯著烏雲涌動的方向。
片刻後,烏雲中落下幾道黑色的身影,落地後化作幾名身著黑袍的妖魔,為首的妖魔生得青面獠牙,手中握著一把骨杖,骨杖頂端瓖嵌著一顆黑色的珠子,散發著濃郁的邪氣。
“哈哈哈,沒想到天界的仙人也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為首的妖魔狂笑出聲,目光掃過肖飛和天兵,“你們是來尋找星辰之淚的吧?可惜,那東西已經被我們大人看上了,誰也別想帶走!”
肖飛眼神一冷︰“你們大人是誰?為何要搶奪星辰之淚?”
“我們大人是誰,豈是你能知道的!”妖魔冷哼一聲,揮舞著骨杖,“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趙烈怒喝一聲︰“放肆!邪魔歪道也敢在此撒野!兄弟們,給我上!”
話音剛落,百名天兵手持武器沖向妖魔。黑袍妖魔們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迎了上來。一時間,沙漠中刀光劍影,仙力與邪氣踫撞在一起,發出陣陣轟鳴聲,黃沙被卷起數十丈高。
肖飛沒有立刻出手,而是緊盯著為首的青面妖魔。他能感受到,那妖魔手中的骨杖散發著與歸墟缺口處相似的黑氣,看來這些妖魔,定然與歸墟的異動有關。
青面妖魔見手下漸漸落入下風,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舉起骨杖,頂端的黑色珠子瞬間爆發出濃郁的黑氣,黑氣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手,朝著天兵拍去。
“小心!”肖飛大喊一聲,同時凝聚仙力,一道金色的護盾擋在天兵身前。黑手重重地拍在護盾上,金色護盾劇烈震動,出現了幾道裂痕。
肖飛臉色微變,這妖魔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強。他當即取出靈玉佩,將仙力注入其中,玉佩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化作一道利劍,朝著青面妖魔飛去。
青面妖魔見狀,急忙揮舞骨杖抵擋,黑氣與金光踫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青面妖魔被震得後退幾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可惡!這玉佩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肖飛趁此機會,身形一閃,來到青面妖魔身前,手中凝聚仙力,一掌拍向妖魔的胸口。青面妖魔來不及躲閃,被一掌擊中,身體瞬間被金光包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片刻後便化為一縷黑煙消散。
其他黑袍妖魔見首領被滅,頓時軍心大亂,被天兵們一一斬殺。烏雲漸漸散去,陽光重新灑在沙漠上,只是空氣中仍殘留著淡淡的邪氣。
趙烈走上前,拱手道︰“肖仙友,多虧了你出手,否則我們恐怕難以抵擋這些妖魔。”
肖飛搖頭︰“這些妖魔只是小角色,真正可怕的是他們背後的人。看來有人也在尋找星辰之淚,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它,以免落入壞人手中。”
中年牧民走上前,感激地說道︰“仙人,剛才多謝你們保護我們。如今已是黃昏,再過一個時辰便是月落時分,哭沙之丘應該會滲出沙之淚。我們可以帶你們去沙丘的中心地帶,那里是沙之淚滲出最多的地方。”
肖飛點頭︰“那就有勞你了。”
在牧民的帶領下,肖飛和天兵來到哭沙之丘的中心地帶。此時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沙漠中的溫度漸漸降低。肖飛將靈玉佩放在地上,玉佩的光芒與夕陽的余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奇異的光紋。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亮緩緩升起,又漸漸落下。當月亮完全消失在地平線的那一刻,哭沙之丘突然開始震動,沙丘表面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銀色的液體從裂痕中緩緩滲出,如珍珠般滾落,在月光消失後的黑暗中閃爍著微光。
“沙之淚!是沙之淚!”牧民激動地喊道。
肖飛心中一喜,急忙走上前,蹲下身想要觸踫沙之淚。就在此時,靈玉佩突然飛起,懸浮在沙之淚上方,玉佩的光芒與沙之淚的微光相互呼應,形成一道光柱直沖天際。
光柱中,一道虛影緩緩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