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朝陽,清晨的微風徐徐吹過臉頰。
姜文哲這才感覺自己的意識清醒了一些,但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疲倦感。
“夫君姜郎、郎君)......。”
靳芷柔、楚玉珂和琥玉嬋三女急忙跑過來,琥玉嬋伸手就把姜文哲抱到了自己懷里。
無論是靳芷柔還是琥玉嬋,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虛弱的姜文哲。
此刻她們除了對姜文哲的關心和心疼外,也心底也升起了對師祖的懼意。
“回去後禁足七天!”
這個時候四人的腦海中傳來了霽雨霞略有些清冷的聲音︰“小柔、小嬋、小珂,你們三個給我要看好他。”
“是,師祖!”x3
靳芷柔、琥玉嬋和楚玉珂三女都心底一驚,齊齊開開口回應霽雨霞的交代。
姜文哲卻是有些幽怨和畏懼的轉過頭,看了看站在院落里滿眼得意的看著自己的霽雨霞。
以前姜文哲在靳芷柔和琥玉嬋身上建立起來的夫綱威信,昨夜被師祖輕輕松松的就拆的稀碎。
原哲以為自己在獲得了龍鱗果的增幅後,在男人的陽剛之威上足以橫行天下。
平日里跟小嬌妻靳芷柔和小虎娘們兒琥玉嬋打交道,基本上都是以自己還未盡興她們就已經丟盔卸甲的。
可在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後,姜文哲這才發現自己還是不夠強啊!
被琥玉嬋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回了自己住處,然後開啟了重重禁制將這個院落籠罩起來。
在做好這些防護準備後,靳芷柔這才使用最初的密語傳信向姜文哲打听昨天師祖是怎麼懲處他的。
姜文哲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還是選擇了閉上眼楮有氣無力的道︰“我想安安靜靜的曬一曬太陽!”
靳芷柔她們僅僅是好奇姜文哲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剛才她們在見到姜文哲的時候就用神識探查過。
並沒有發現姜文哲身上有什麼明顯的損傷,她們也覺得師祖要懲處姜文哲也不可能動肉刑。
但姜文哲精神萎靡是實打實的,也就是說姜文哲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精神折磨。
靳芷柔、琥玉嬋和楚玉珂在听了姜文哲的話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馬上行動起來。
姜文哲躺在躺椅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不一會兒就熟睡過去。
這一次入睡,姜文哲非常罕見的沒有做噩夢也沒有借助因果律的能力神游天外。
就是非常單純的睡了一個安穩覺而已,要是以前哪怕是睡著了心里也繃著一根弦。
在飽飽的睡了一覺後,姜文哲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里。
鼻息中充斥滿了楚玉珂身上特有的杏花香,探出神識就感知到了睡在床沿邊的楚玉珂。
這丫頭時時刻刻都不忘自己妾室的身份,姜文哲並沒有去叫醒她。
而是閉上眼楮仔細感受體內的變化,或者說姜文哲終于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存在。
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血管中奔涌的血氣,經脈中潺潺流動的法力。
在與師祖瘋狂了一夜後,自己好像才從冰冷的機關造物變成了活人。
“原來如此,師祖......您真的是幫了弟子的大忙啊?”
姜文哲看上去心境無缺、心性堅毅,可隱藏在心底的負面情緒也切切實實存在。
這些負面情緒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只會等到姜文哲的心神出現變動時才好出現。
也就是修士常說的渡心魔劫,如果處理不好就有可能在心魔中隕落。
金丹修士凝結元嬰,成功率只有兩成左右。
那些結嬰失敗的修士,超過九成八都是沒能渡過心魔劫。
昨天與霽雨霞相處忘乎所有,順利的將那些深埋在自己心底的負面情緒都釋放出來。
這就使得姜文哲的心境真的趨于完美無瑕之境,剛剛只是感知了一下體內的氣血。
就感覺自己願意的話,現在就能凝結體修元嬰。
不過姜文哲可不會因小失大,急忙壓制下了體內氣血的流動。
“體修元嬰?可自己的體魄強度並沒有達到金丹期體修的極限啊!”
以前姜文哲的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抵御魔災上,對自身的修煉即便是沒怎麼上過心。
這才後天修煉出了戊土噬靈之體,噬靈之體會自行吞噬、煉化靈氣。
姜文哲完全放下了修煉法力這件事,轉而全心全意的籌謀起了蕩魔軍的事務。
直到被師祖“救活”以後,姜文哲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修煉上。
現如今姜文哲對體修修煉體系可是有著充足的了解,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知半解的不懂其中精髓。
體修分為防御系體修和力量系體修,防御系體修以肉身防御力見長。
所以注重身上肌肉、筋腱的鍛煉,正因如此防御系體修強者的力量也不弱。
而力量系體修注重氣血之力的修煉,發力時鼓動體內的氣血之力形成力量潮汐。
瞬間催發出的力量,可以撕裂、轟碎世間上九成九的有形之物。
但力量系體修的修煉核心卻不是氣血之力,而是鼓動氣血之力的心髒。
這麼說也不完全準確,力量系體修發力依靠的不僅僅是心髒泵血控制氣血之力的流動。
還有操控四肢百骸的肌肉、筋腱,調動全身力量的發力技巧。
“心與氣合、氣與力合、力與意合,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
只是稍微探究了一下,姜文哲瞬間就領悟到了戰虎仙宗一位體修所留的修煉手札中口訣的含義。
所謂的心與氣合是指心髒與氣血之力相融合,氣與力合是指氣血之力與發力技巧相融合。
最後的力與意合,就是綜合以上兩種技巧所催動的力量與修士的意志相融合。
這才是力量系體修真正的修煉內核,也唯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將修士體內的力量調動起來。
“郎君,該用早膳了......。”
姜文哲正在心底竊喜自己領悟到力量系體修的修煉內核時,耳畔傳來了楚玉珂的呼喊聲。
睜開眼楮才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楚玉珂輕手輕腳的起身為自己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愛心早餐。
“辛苦你了珂兒,以後不用把早餐送到房間里來......準備好了以後直接來叫我用餐就行。”
楚玉珂听了姜文哲的話後,無比順從的點點頭道︰“是、妾身記住了。”
在楚玉珂的服侍下,姜文哲完成了穿衣洗漱。
趁著吃早餐的這段時間,楚玉珂還為姜文哲梳理好了頭發。
楚玉珂在幫姜文哲梳理好頭發後道︰““郎君,待會兒妾身要去見師祖......今天由玉嬋姐姐照顧您。”
“以後您不要再忤逆師祖的意思,妾身不願夫君再受任何的懲處。”
姜文哲听了楚玉珂的小聲勸誡後,非常認真的點點頭道︰“珂兒放心就是......。”
“忤逆師祖的後果我比你清楚有多可怕,你今天去見師祖記得代我向師祖請罪。”
“是,妾身記下了!”
在姜文哲離開房間後,楚玉珂這才端起碗筷離開房間。
“夫......郎君,你感覺怎麼樣?”
早就在院落外等待姜文哲的琥玉嬋,在見姜文哲離開房間後就腳下生風的走了過來。
雖然琥玉嬋嘴上是在問,但她的眼楮、神識卻是不停的在姜文哲身上游動。
在她的記憶中,如果被長輩責罰肯定會帶一身的傷。
姜文哲輕笑著搖搖頭道︰“我沒事,休息一晚就全都好了。”
“玉嬋姐姐,你可一定要看顧好郎君......絕對不能讓郎君觸踫筆墨!”
楚玉珂都已經走過姜文哲和琥玉嬋了,她還是不放心的停下腳步向琥玉嬋囑咐道。
琥玉嬋也是非常認真的點頭道︰“放心吧妹子,我今天帶著郎君去望舒峰修煉。”
“絕對不給他觸踫筆墨的機會,免得又惹師祖生氣。”
姜文哲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師祖生氣並非是自己觸踫筆墨,而是廢寢忘食的研究、推演未來事物。
防止自己太過勞累,再次出現上次那種完美龜息的休息狀態。
“夫君,芷柔姐她們欺負人家!”
等楚玉珂離開後,琥玉嬋這才湊到姜文哲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說道。
姜文哲沖著望舒峰努了努嘴,琥玉嬋這次非常精準領悟了這個動作的含義。
當即帶著姜文哲飛遁到了望舒峰上,這里光禿禿的除了姜文哲和琥玉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說說吧,芷柔怎麼欺負你啦?”
琥玉嬋听了姜文哲的詢問後,當即倒起了苦水。
總結起來就是靳芷柔不準琥玉嬋稱呼姜文哲夫君,而且義正嚴詞的說這是特屬于正妻的稱呼。
琥玉嬋隨口將這件事告訴了楚玉珂,結果又被楚玉珂說教了一頓。
姜文哲听完琥玉嬋的滿腹怨言後,感覺這禮法什麼的太害人了。
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來玉嬋,坐為夫的懷里來!”
琥玉嬋听了這話自然是滿懷欣喜,坐到姜文哲的懷里後先前的郁悶之氣也一掃而空。